陸秋硯的工資那麼高,根本不需要女兒出去拋頭露臉工作再掙一份工資,跟她當年不一樣,當年月建國沒有升職,他們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要養活,她是逼不得已才出去工作多掙一份工資的。
如今她親生女兒可以在家裡享福,還能順手幫一把自己的親哥哥,何樂而不為。
“這些先不論,可媽你怎麼能幫著三姐偷了我的玉鐲後現在又拿一個假貨回來騙我。”
摸清她的無恥目的,月初寧直接把玉鐲塞回她手裡。
鐘婉琴心虛了一下,“誰說這是假的,這明明就是你外婆留給你的那個玉鐲,要不是我那天幫你收著,你自己就弄丟了,你還說呢。”
鐘婉琴從月如鳶手裡拿回來這個玉鐲之後,也覺得這個玉鐲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但這東西現在又不值錢,她覺得月如鳶應該不可能掉包。
月初寧麵無表情看著她:“這玉鐲我收拾的那天明明是當著家屬院鄰居的麵,包好放在了背包最裡邊帶拉鏈那一層,兩層的拉鏈隔著呢,你現在跟我說我丟家裡了?
難道不是有心人故意趁我去廁所的時候拿出來的嗎?
我要真落在家裡了,早就被哥尾會抄走了吧,除非是有人故意從我包裡拿出來藏好了,躲過了當天哥尾會的查抄。”
這事兒禁不住查問,鐘婉琴頓時有點無地自容,沒想到自己那天和月如鳶偷她玉鐲的行徑,她早就知道了。
“我那天也不知道她那麼大膽,你也知道你三姐那個人……從小被我們慣壞了,確實做了些對不住你的事,現在不是拿回來還給你了嗎,好了,現在她都下鄉了,之前的事你就大度一些,彆跟她計較了。”
鐘婉琴隻能把鍋全都甩給月如鳶,最後又習慣成自然地多說了一句讓月初寧大度。
“就因為她罪有應得下鄉了,所以你就拿個假貨過來讓寧寧彆計較?鐘婉琴你真把寧寧當你女兒嗎,還是隻當她是個好忽悠的傻子?”
窗外忽然傳來溫惠英氣得變尖的一嗓子,把廚房裡的鐘婉琴嚇了一跳。
“溫媽媽你進來認一認,我結婚那天您和好幾個鄰居嬸子都見過外婆這個玉鐲,是真是假你和嬸子們肯定能認得出來。”
月初寧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不!你不許看!”
鐘婉琴下意識就要攔住她。
可惜溫惠英已經先進來了。
“這跟結婚那天那個鐲子完全不一樣,拿出去給誰瞧都不是玉,偷了真的給養女,弄個假的糊弄親女兒,鐘婉琴你就是這樣對自己親女兒的?”
溫惠英一點都沒給鐘婉琴留臉麵。
她站在廚房門口故意抬高了聲音,堂屋裡幾個大男人聽到聲音都出來了,得知這件事之後,幾個人都拿玉鐲看了一下。
這麼粗糙的品質,說是玉,還不如說是花崗岩。
眾人看鐘婉琴的眼神越發不屑。
“寧寧也真是可憐,被你們找也不找丟在鄉下過了十幾年的孤兒日子,之前還說得好聽要給她結婚置辦三轉一響,現在沒個影兒,以後這一輩子估計都沒影兒。”
溫惠英陰陽怪氣哪壺不開提哪壺,“鐘婉琴你可彆忘了,當年是寧寧一個小孩子給你親媽送終的,她好不容易留個念想給為自己送終的親孫女,結果你還做出掉包的事就為了討一個養女歡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