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螢聽了七嬸的話,心裡大概有數:“好,我知道了。”
回家後,她給蘇茉說了這事,告訴她七嬸並不認得那位柳夫人。
“不可能啊,都是姓蘇的,我聽她聲音明明很熟悉,咋可能不是一個村的呢。”
但蘇茉還是相信自己肯定沒聽錯,那聲音就是很熟悉,像從小到大聽了很多年,又是姓蘇的,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
沈螢看了看時間,她該回醫院宿舍了,就拍拍蘇茉的肩膀,讓她不要多想了。
是與不是,早晚都會有一個結果。
陸秋硯最近早出晚歸,或者幾天回一趟家,不做飯的月初寧每天下午下班回家就帶上她的飯盒去食堂打飯。
去的次數多了,就有一些軍嫂開始說起了她的閒話。
之前都還是背著她說的。
這幾天不知怎的,越發蹬鼻子上臉,就站在她必經之路上說,生怕她聽不到似的。
“有些懶婆娘簡直是丟咱們軍嫂的臉,洗衣做飯樣樣都不乾,誰娶誰倒了八輩子黴。”
“難怪不受娘家待見,那都是有原因的。”
她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月初寧知道她們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不管在哪裡,總有嫉妒你過得好,見不得你好的人。
大夥都在家裡圍著孩子男人還有家務團團轉的時候,隻有她的日子過得那麼舒心,自然會有人看不慣。
看不慣就會詆毀。
但她一沒偷二沒搶,誰也奈何不了她,隻能在背後說她的閒話,用行動來表示她們那個軍嫂的小團體在孤立她,以此來彰顯被孤立的月初寧好像在部隊家屬院混得很慘似的。
月初寧目不斜視從她們旁邊經過,就好像完全沒聽見她們的話一樣,隻當蛐蛐叫。
她們不敢指名道姓,她也不會上趕著對號入座。
“初寧,你今天咋又吃食堂?”
結束訓練的沈晴見到月初寧帶著倆飯盒向食堂走去,就過來攔住她,“今晚食堂的菜不咋樣,你不如到我家來吃,我媽今天買到了羊肉,今晚有羊肉湯喝。”
前一秒幾個聚在一起假意捂嘴嘀嘀咕咕的嫂子們原本還想跟上去,邊走邊繼續說閒話的。
看到沈晴過來了,全都臉色難看地停下了腳步。
馬副校長可是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厲害女人,誰敢說沈晴一句不是。
就連跟沈晴走在一起的人,她們都不敢隨便蛐蛐了。
因為沈晴也是個護短的。
隻是前些日子這兩人不還因為一個男人鬨起來了嗎,怎麼現在好得像是能同穿一條褲子一樣了。
幾個軍嫂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沒門路去打聽,好奇得抓心撓肝的。
月初寧一聽到羊肉湯,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