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月建軍就自告奮勇,說為了不耽誤月建國和鐘婉琴上班的時間,他去郵局給月耀宗寄錢。
月建國和鐘婉琴猶豫了一下,月建軍立馬就拉下臉來,“怎麼,你們是不信任我,覺得我會貪圖耀宗的救命錢?覺得我會放任耀宗的前途不顧?”
月建國趕緊道:“不不不,當然不是,我隻是擔心太麻煩大哥了。”
然後就讓鐘婉琴回房拿錢去了。
月建軍這才舒展開眉眼,快速喝了粥就迫不及待出門了,說是早點去寄,月耀宗就能早點收到。
月建軍前腳才出門,沒一會兒門又被敲響了。
鐘婉琴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飯去開門,就看到門口被兩個穿著綠軍裝的公安堵得嚴嚴實實的。
“誰是袁桂蘭?”
為首的公安一臉嚇人的威嚴感,嚇得門口的月建國和一旁的鐘婉琴都不自覺倒退了幾步。
“袁桂蘭是我大嫂,大嫂你出來一下。”
還是當過兵的月建國撐住了場麵,將屋裡的袁桂蘭叫出來。
袁桂蘭出來後,麵對威壓感十足的兩名公安,麵對鐘婉琴的那股窩裡橫其實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背都不敢挺直了,怯怯地站在月建國身後,弓背低頭不敢說話。
他們夫妻兩人拿捏月建國夫妻不在話下,但在外人麵前就是軟腳蝦,麵對公安軍人或者領導乾部,更是頭都不敢抬。
月建國笑道:“這位就是我大嫂袁桂蘭,請問各位同誌找我大嫂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接到舉報她二十八年前曾多次偷換謀殺嬰孩,要帶她回去接受調查!”
為首的公安眼神森冷,聲音洪亮。
大早上還沒到上班時間呢,左鄰右舍全都探出頭來看熱鬨,一聽這話全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來月建國家借住的那對老實巴交又好說話的夫妻,竟然能乾得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
袁桂蘭一聽這話,腦子嗡的一聲炸開,膝蓋都不受控製變軟了。
“不可能吧。”
月建國下意識就反駁,“我大嫂最是善良老實,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鐘婉琴也鼓起勇氣,站在月建國身後小聲幫袁桂蘭說話:“公安同誌,我愛人說的沒錯,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大嫂最熱心和心善了,我的兩個孩子都是大嫂幫著帶大的,她怎麼可能做出謀殺小孩這種事,是不是弄錯舉報了?”
“兩位,我們也是經過了一番調查,才會上門拿人,有證人指控袁桂蘭偷換及謀殺了他們的親弟弟月建國的兩個孩子,換上他們自己的孩子給月建國撫養。”
為首的公安厲聲說完之後,才問:“月建國是哪位,鐘婉琴又是哪位?”
月建國和鐘婉琴聽完之後,雙雙白了臉。
鐘婉琴扭頭看向渾身癱軟依靠著門框的袁桂蘭,抓著她大聲質問:“大嫂,你快跟公安同誌解釋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你說話啊大嫂!”
袁桂蘭隻一個勁往月建國身後躲,嘴裡重重複複隻有一句話:“不知道彆問我不知道彆問我不知道彆問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