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外婆搖搖頭,“我知道你平安歸來了,但不知咋的,我昨晚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著,總覺有啥大事要發生一樣,弄得我心慌慌了一夜,那感覺……感覺就跟秋硯他外公當年沒能從前線回來的時候一樣。”
月初寧一驚,摸上外婆的手,隻發覺老太太的手像是血液不通一樣冰涼涼的,而她自己沒發覺她自己的手其實也跟老太太一樣,冰冰涼涼的不通血。
就算外婆真有感應,那也應該是陸秋硯無法擺脫劇情既定軌跡必須遠赴西南出任務了,才會有感應吧。
現在隻是改變石彪陪妻子孕檢受傷的劇情線,外婆怎麼會提前感應了呢。
難道是……真被她猜中了,縣醫院地下果真埋了能炸毀整座醫院的炸藥嗎。
她拍了拍外婆的手背安慰,“沒事的,不怕,這肯定是錯覺。”
“嗯嗯,你說得對,阿螢也跟我說了凡事要往好的方麵想,不好的肯定都是假的。”
祖孫倆短暫度過了一個中午。
過了一天,陸秋硯那邊還是沒消息,月初寧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可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能因為著急而自己貿然跑去錢市的安縣縣醫院附近亂晃悠。
最後思來想去,在上班的時候忍不住用單位電話往外賓招待所那邊打過去,她知道霍星曜那邊肯定還有人埋伏在縣醫院的周圍遠遠觀察情況,所以想問問霍星曜那邊會不會有縣醫院的消息。
結果霍星曜居然不在招待所,她隻能失望掛了電話。
這幾天為了防止外婆胡思亂想,月初寧除了上班時間,全都往醫院跑去陪外婆了。
兩個人在一起,她負責轉移外婆的注意力,至少不會那麼莫名其妙心亂如麻。
直到第四天夜裡,月初寧在陪護床上剛淺睡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了外頭走廊傳來了騷動。
連外婆都醒了。
“我出去看看什麼動靜。”
她下床穿鞋走出去,才發覺是夜裡來了一批傷患,全都是受傷的便衣軍人,但看他們個個都能自己站著,似乎傷的不是很重。
不知怎的,她第一直覺這些人都是出發去執行縣醫院任務的那批人,所以直接衝下來就到處在找陸秋硯的身影。
有人認出來她是陸秋硯的媳婦,主動朝她打招呼,“陸營長指揮部了,他沒啥大礙,嫂子放心吧。”
聽到這一句報平安,月初寧整個人都像是脫力般癱坐了下來,眼睛一熱,差點想哭。
就在這時沈螢匆匆從家屬院那邊趕過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月初寧,趕緊把她扶起來。
“我沒事,就是知道阿硯平安所以整顆心都落地了。”
月初寧連連擺手,“你趕緊去看傷患們吧,彆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好,那你先回房給夏奶奶也報個平安。”
沈螢說道。
“我去找找我大哥。”
月初寧心裡還有一個人放不下,所以又重新在人群裡問起了李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