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個計劃正在緩步推進中,不過這是軍事秘密,他沒有對月初寧說。
是月初寧想起來火藥的事問了一句,他隻模棱兩可回答:“縣醫院的事我們會逐步推進解決,你不必擔心。”
月初寧看他的表情看得出來,更多的他已經沒辦法說了。
隻好打消了繼續問的念頭。
這幾天她想通了很多事情,如果縣醫院底下真的埋了炸藥的話,不管怎麼防範,都不能百分百避免任何傷亡。
在地道裡二哥不讓她暴露空間秘密給陸秋硯知道的顧慮,她也明白。
所以她不打算單獨告訴陸秋硯這事,她願意為了人民大義,向國家上交自己,利用空間收了縣醫院地下所有的炸藥,最大程度上避免任何傷亡。
她不想讓為人民負重前行的戰士在這種她可以力所能及幫得上忙的事情上,增添傷亡。
如果以後真要被切片研究的話,她找大哥和陸秋硯幫說說情,能不能一次切點皮,間隔時間長點給她一個身體恢複的時間,至少等她被切的皮肉長回來了再換個地方切。
切片或者抽血的時候,再打個麻醉吧,她怕疼。
自從去年她隔著背包收過月如鳶的東西後,就嘗試過好幾次隔空收放東西,試了好幾次後,發覺隔牆不行,因為牆太厚了。
但隔著五厘米內的距離就可以收放自如,不論這五厘米是什麼都沒有的空氣,還是隔著一層木板,一床棉被,隻要不超過五厘米,她都能收東西或者放東西。
“阿硯,等會兒你回軍區問問周爸爸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咱們一起去大哥病房,我有點事想跟你們一起商量一下。”
她吃完最後一顆小餛飩後,喝了兩口餛飩湯喝不下了,有點鹹。
“好,我現在就回去問問周政委。”
陸秋硯很自然地拿起她不喝了的餛飩湯,一仰頭喝了個精光。
她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有點鹹。”
陸秋硯接過她倒的水:“是有一點。”
不過不能浪費。
喝完後,他洗了餐具就直接帶走,回了軍區找周鴻洺。
兩人中午下班後就一起過來找月初寧,三個人一起去找李青柏了。
正好遇上沈螢從李青柏的病房裡出來,臉頰有點微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看到他們來了,朝陸秋硯微微點了個頭,又說:“初寧,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媽買了好菜。”
“好哦,那我和大哥聊完了就去你的辦公室等你。”
月初寧笑眯眯地應下來,又問:“對了,我哥的傷咋樣,嚴不嚴重?”
沈螢:“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左眼那一刀差0.5毫米就把整個眼皮切開了,算他命大。”
夜裡李青柏那一身血,確實都是彆人的血。
這讓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說完她就先走了,像是一點也不想在李青柏的病房裡多待一秒的樣子。
李青柏是團級乾部,住的也是單人病房,這會兒沈螢剛出去,他們一進來,就看到被包成了個粽子,隻露出一隻眼睛和一張嘴巴的李青柏。
月初寧被他這滑稽的造型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懷疑是沈螢故意的。
李青柏一臉無奈,朝小妹招招手:“剛才你螢姐姐約你吃飯的話我聽到了,她今天情緒不太好,晚上你去她家吃飯的時候幫大哥哄哄她高興,小陸今晚就在這兒陪我吃吧,給她們女同誌留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