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一個趔趄,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傾,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之時,一隻手如及時雨般伸了過來,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甚至都不用回頭去看,僅憑那縈繞在鼻尖的熟悉氣息,她就可以確定,是明輕來了。
那是一種很好聞的薰衣草洗衣液香味,清新又淡雅,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鼻腔,還夾雜著獨屬於他的獨特味道,讓她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
她心裡不禁覺得疑惑,明明他們平日裡用的洗漱用品毫無二致。
可不知為何,他身上總是時刻透著那種讓人舒心的乾淨香氣。
這種氣味並非是沐浴露、洗發水的香味,而是他身上的氣味,很特彆,清清幽幽的,不知是什麼味道。
不是說男生是臭烘烘的嗎?
班裡的男生確實大部分都這樣,特彆是剛打完球回來的時候。
她想,或許是因為,他有潔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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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她突然想到那天雪地裡,那半顆冰糖葫蘆,不由得臉紅。
“阿煙,”明輕微涼的手撫上她的額頭,詢問道:“是不是中暑了?”
“沒有,”南煙耳朵陡然紅透,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當然是來找阿煙了,”他拿出濕紙巾,一邊為她擦去汗水,一邊慶幸地說著:“幸虧我來了,不然,你要是摔下去怎麼辦?累了就先休息,不要勉強自己。”
“怎麼用這個,太浪費了。”
“阿煙,怎麼會浪費,買來就是用的,”明輕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不然,它存在的意義何在。”
明輕動作輕柔,聲音溫和,永遠都是那樣地細致周到,體貼入微。
南煙望了望烈日當空,卻不覺得炎熱。
隻覺得心如冰冰涼涼的濕紙巾一般,是清涼的,靜靜的。
不管何時何地,麵對何事何人,他永遠都是那樣沉著冷靜,能夠將一切安排妥當。
他的那些不經意間流露的關心,如春風細雨,悄無聲息地侵蝕著南煙,她就這樣一點點地沉浸其中。
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大家的哀嚎連連變成欣喜。
大家有條不紊地做著準備工作。
趙漪拉著南煙下小溪抓螃蟹,然而,卻被咬得嚎叫不斷。
一個不小心,趙漪摔倒在地,腿被磕破,瞬間鮮血隨著水流淌過。
南煙急忙把她拉了起來,簡單查看後,發現傷口太深了。
兩人無奈,隻能去找班主任。
“趙漪,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真是頭疼。”
範老師一臉無奈,拿出急救包,翻找著碘伏,繃帶等,一邊念叨著安全,一邊為她處理傷口。
“感覺四眼有老母親的意味了。”趙漪舉著右手調侃道。
“是啊,你的老母親來了。”
隨著南煙的目光看去,果真是趙老師,她氣勢洶洶地奔過來。
“趙女士,”趙漪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可憐兮兮地認錯:“我知道錯了。”
趙漪一臉坦然接受挨打的樣子,然而她預料中的耳光並沒有落下來,反倒是真切的關心和問候。
那一刻,趙漪瞬間哭了,嘴裡還不停地說著:“要不,您還是打我一頓吧,我怕你秋後算賬。”
“沒有秋後算賬,”趙老師一臉無奈,苦笑道:“你好好的給我待著,你說吧,說了你多少次了,就是不聽……”
她的話還未說完,趙漪捂著耳朵,一臉不願再聽的樣子,立馬說道:“我的老母親,彆說了,這樣還不如打我呢。”
看著兩人溫馨的互動,南煙想起自己的母親。
她和母親之間好像隻有冷冰冰的金錢往來關係。
原來這是親情嗎?
可是,南煙覺得,和母親之間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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