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討好彆人,並不會覺得開心,隻有真正麵對自己,才會找到自我。
菊月,初好中學,九三)班
“喲,我們班的兩座大山去‘怡春院’‘快活’回來了。”
後排的男生一臉奸笑,話語裡透著惡趣味的暢快。
馮柳扯唇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那是。”
陳柒低著頭,似乎想要說什麼,像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的感覺,隻有她那難過的表情,述說著她的不悅。
南煙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那是一種不甘心,想要反擊卻不敢的無奈感。
南煙摸了摸包裡,便拿了幾顆巧克力,往陳柒的座位而去。
“陳柒,你喜歡吃巧克力嗎?”
陳柒聞聲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南煙那燦爛的笑容。
南煙遞來一根巧克力,恰似春日暖陽,瞬間讓陳柒如沐春風。
“謝謝。”
陳柒性格內向,與人交談時,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絞來絞去,頭也微微縮著,仿佛想把自己藏起來,這般怯生生的姿態,南煙也不由得揪心。
“你乾什麼,南煙可是在雲端的人,都給你示好了,還這個樣子。”馮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轉頭對南煙露出一副諂媚的模樣:“南煙,你這個巧克力好好吃,在哪裡買的?”
“東城,”南煙粲然一笑,溫和的聲音清脆著:“家裡還有很多,你要是喜歡,我帶點來。”
“你好漂亮啊!”馮柳笑嘻嘻地逢迎她:“阿煙,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馮柳那討好的模樣,南煙不是太舒服,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走開了。
“切,”馮柳小聲吐槽一句:“裝什麼。”
“馮柳,你膽子真大,”趙漪揮動著拳頭,做出要打人的假動作,帶著恐嚇譏笑道:“居然敢說我的阿煙,有本事當我們麵說,是不是‘開青樓’太入戲了?”
馮柳瞬間蔫巴巴的,陡然老實,不敢再說半句。
午休時分,陽光正好,明輕與南煙吃過飯,從家中悠悠然來到教室。
一路上,笑聲如銀鈴般灑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不亦樂乎。
還未進教室,就聽到一陣吵鬨。
“一一,”南煙來到趙漪身旁,疑惑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南煙的詢問,趙漪才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原來是二班的同學,閒來無事,開了一個假的怡春院,馮柳和陳柒便開了個虛擬的青樓,叫快活樓,還弄了個花魁,便是吳雩。
每次都說些不太中聽的話,吳雩性格內向,向來不知道怎麼拒絕。
這次馮柳居然說著,讓吳雩去“接客”,並且言語辱罵他,說中了吳雩的痛點。
此時,教室的一角,吳雩一個大男生,蜷縮在角落,好生可憐。
“趙漪,你彆以為你不得了,”馮柳氣焰囂張,刺耳的聲音大喊著,“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又沒想真的做什麼。”
“開玩笑,”趙漪嘴角一勾,譏笑道:“我看你就是笑話。”
“我是笑話,”馮柳聲音逐漸低啞,委屈著控訴:“但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你卻這樣欺負我,我總是被你們開玩笑,說我的身材,長相,學習,沒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說著,馮柳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
趙漪聽著,氣不打一處來,揮拳就要給馮柳點顏色看看。
“一一,彆衝動,”南煙急忙攔住她,轉頭對馮柳說道:“你說你被開玩笑,但我們從未說過你。”
“既然你知道,被人開不合時宜的玩笑,是很難過的,”南煙麵容平靜,反問馮柳:“那你為什麼要對吳雩惡語相向,你可曾想過,他的感受嗎?”
“你長得好看,成績好,有一堆人喜歡你,你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聽著南煙的話,馮柳立馬反駁她:“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艱難,我父母對我很不好,整日打罵我,在學校,你們也排擠我。”
“所以,你是因為自己過得不好,”南煙輕聲問道,卻字字句句透著力量:“才傷害彆人的嗎?”
她說著,緩緩靠近馮柳,彎唇一笑,溫婉柔和,沒有一點逼問,卻步步緊逼。
“對啊,”馮柳被她的氣勢壓倒,聲音逐漸變小,卻還在強撐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擁有那麼多,不是說,你有的東西,就所有人都理所應當的有,不是每個人都在天堂。”
南煙聽著馮柳的話,若有所思,神色認真,緩緩開口: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但我並非你眼中那般好,”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拚儘全力才做到的。”
“無數個日夜埋頭刷題,我才勉強保住第一的位置。”
“至於長相,我以前也不好看。而且相由心生,容顏天生,但氣質是個人的修煉。”
“你要清楚,這世上有多少人家境、容貌,都遠不如你。”
“你總抱怨父母打罵你,可你想過沒有,那是因為你屢屢闖禍。”
“你說,我們排擠你,更是荒謬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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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嗎?為什麼趙漪似乎脾氣不好,卻有那麼多人喜歡她,你以為她真的是脾氣不好嗎?”
“她雖然不愛學習,但熱情善良、樂於助人;雖然大大咧咧,卻也會為彆人著想,從不會主動去傷害彆人,就算是無意間說錯話,她也會反省、真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