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瓶菠蘿果汁,明輕便想起她的吻,她的唇甜甜的、軟軟的,帶著一絲菠蘿的清香,讓他心馳神往。
兩人順勢躺在布上,南煙往明輕懷裡攏了攏。
他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兩人手指輕輕交纏,十指相扣。
頭頂是茂密的枝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碎影。
南煙側頭望向一旁,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此時,陽光穿透濃霧,碎光灑落,光影在林間跳躍,美得讓人心醉。
這樣美麗的時刻,南煙眼裡隻有少年。
世界美好,少年最好。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享受著大自然的美好。
樹葉沙沙,陽光柔柔,愛人在身旁,山林中一片清幽,心也就靜了下來。
南煙將頭輕輕枕在明輕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閒來無事,她輕輕擺弄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
她的目光順著兩人交握的手,緩緩移到明輕的身上,這才驚覺,他竟如此消瘦。
明輕身高一米八七,此前體重七十七公斤,身形健碩。
可如今卻隻剩下六十二公斤,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
南煙從五十公斤降到了四十二點五公斤,輕了十五斤,可明輕減重的幅度卻是她的兩倍。
刹那間,愧疚與心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南煙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
明明生病的是自己,可他卻承受了更多的痛苦。
這些日子,他為了她,將一顆心都揉碎了。
日複一日,他不僅要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還要麵對她毫無預兆的病發時刻。
麵對她病情發作時的痛苦,他從未有過一絲抱怨。
雙相情感障礙就像一場無休止的噩夢,將她困在情緒的深淵。
抑鬱發作時,她眼神空洞,麵色蒼白如紙,了無生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而躁狂發作時,她又像換了個人,情緒失控、歇斯底裡,行為舉止完全不受控製,像個瘋子般瘋狂掙紮。
他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有被她指甲抓出的血痕,深深淺淺、觸目驚心。
還有被她牙齒咬出的淤青,顏色暗沉、深淺不一。
可即便如此,他從未有過一絲反抗,默默承受著她的暴戾。
哪怕他已經痛苦不堪,卻還是緊緊抱住失控的她,輕聲安撫她。
在他心裡,她的痛苦遠比他身上的傷痛更讓他難以忍受。
南煙微微仰頭,目光觸及明輕的發梢,在那烏黑的發間,竟生出了白發。
看著這些白發,南煙的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明輕才十八歲,本該是風華正茂、肆意張揚。
卻因她,承受了這麼多的折磨與痛苦。
“明輕,”南煙伸手輕輕撫那幾縷白發,聲音哽咽:“你怎麼都有白頭發了……都怪我,讓你這麼辛苦。”
“阿因,我沒事,”明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頭發,柔聲道:“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會好。”
南煙淚眼朦朧,心中滿是感動與心疼。
望著眼前這個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少年,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緩緩湊近,輕輕吻上了明輕的唇。
他們已經親吻過很多次。
有病發的本能,也有情不自禁。
南煙已經像明輕所說的那樣“熟能生巧”了。
她微微張嘴,舌尖輕探,與明輕纏綿交織,逐漸加深這個吻。
明輕被她蠱惑,理智的防線轟然崩塌。
他隻覺得一股熱流湧上心頭,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翻身將南煙壓在身下。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而急促,噴在南煙的臉上,帶著絲絲滾燙。
他的唇不斷在南煙的唇上蠕動,近乎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的手不自覺地抬起,想要撫摸南煙的臉龐、她的發絲,甚至更多,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卻讓他努力克製著。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最終他伸手散開了她的頭發。
南煙被他吻得頭暈目眩,整個人軟綿綿的,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
她緊緊閉上雙眼,睫毛微微顫動,雙手下意識地環上明輕的脖頸,回應著他的吻。
“明輕,”南煙眼眸縹緲,紅唇瀲灩,軟聲問他:“是什麼,好硬啊?”
明輕聽到這話,陡然頓住,吻她玉頸的動作猛地頓住,不停地喘息著。
“你怎麼了?”
“阿因,”明輕撫了撫她泛紅的臉龐,嗓音纏綿悱惻:“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不能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不喜歡?”
南煙懵懵地搖了搖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她不明白為何不能說,她知道,那是他身上的東西,每當接吻時,都會出現。
她好奇地上手觸碰,他驟然呆愣,胸膛劇烈起伏,喘息加重,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
她看著他的反應,不懂為何他的反應這麼大。
她想,這是一個很奇特的東西,能夠讓他驀然改變的東西。
她拉下拉鏈,第一次仔細看了、觸碰了這個東西。
明輕受不了她的撩撥,翻身含住她的唇。
熾熱的深吻伴隨著墊子、樹葉的“沙沙”聲,情意綿綿攪動著山林。
他們早在不懂感情時,就深深將對方放在心底。
多少次的下意識,愛意早已經洶湧澎湃。
如今,他們再也止不住這滾燙的情意。
他們醉了,沉醉在這山林中。
沉醉在彼此濃烈的溫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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