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少年也會暗自生悶氣,滿滿都是一股子酸味。
辜月,南城,盛世華府
黃昏時分,暖橙色的陽光輕柔地灑在馬路上。
南煙停下腳步,側目看向背後的明輕:“你在做什麼?”柔柔的嗓音飄出,她眼中滿是溫柔與好奇。
明輕微微歪著頭,嘴角掛著一抹柔美的笑意,靈動的眼眸裡閃爍著細碎的光芒,他的腳尖輕點著地麵。
認真地說:“阿因,我在踩你的影子。”
南煙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下意識地挑了挑眉,追問道:“為什麼?”
“聽說,踩一個人的影子,就可以在一起很久。”
南煙十分詫異,她沒有想到,明輕也會做這些幼稚的事情。
但好像,他為她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了。
“那我也踩你的影子。”
南煙淺淺笑著,輕快地走到明輕斜邊,俏皮地踩住了他的影子。
明輕穩穩站定,眉眼微彎,眼中滿是溫柔寵溺的笑意,輕聲說道:“那我站著,阿因,怎麼樣都可以踩到。”
他就那樣靜靜佇立,任由南煙玩鬨。
走在前麵的餘昔,不經意間回頭,這才發現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下了一大截。
他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原地。
明輕抬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餘昔。
他身形單薄,麵色帶著病後的憔悴,整個人透著一股虛弱。
看著餘昔那副病容,明輕心裡原本對他偷偷把南煙約出來的那點不滿,瞬間消散了不少。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決定不再計較餘昔給南煙點飲料的事情。
“餘昔,你想喝點什麼?”
南煙走進客廳,轉身看向餘昔,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眼神裡有著藏不住的雀躍。
“水就可以。”
餘昔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語氣儘量保持平靜。
他心裡卻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南煙一見到明輕,眼睛裡就像有星星,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現在到家了,她更是開心得像隻歡快的小鳥。
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心不在焉。
餘昔猜想,明輕平時管南煙管得那麼嚴,這家裡估計也就隻有白開水能喝了。
不出餘昔所料,片刻後,明輕端著兩杯溫開水走進客廳。
他先將一杯輕輕放在餘昔麵前,禮貌地說了聲“請”。
隨後轉身,把另一杯遞給南煙,低沉慵懶的聲音寵溺著:“阿因,你該喝水了。”
“我喝了的,今天有,好多杯了。”南煙嘟著嘴,輕輕晃著明輕的衣袖,眼睛眨了眨的,聲音軟軟柔柔的。
明輕瞬間被她誘惑,手緩緩抬起,靠近她的臉龐,卻最終隻是摸了摸她的頭發。
南煙知道,又被他發現了。
明輕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實在不忍心拆穿她,隻是輕聲笑道:“是,你喝了,都在水杯裡,它還沒有來得及轉移到你的肚子。”
“我下次會喝完的。”南煙吐了吐舌頭,俏皮地保證道。的溫開水,還必須喝完,她就頭大。
明輕耐心叮囑著:“不要一次喝一大瓶,要按時小口喝。”
南煙的保溫杯是明輕特地挑選的,可以看到劑量,還可以提醒她喝水。
然而,無論多麼智能的水壺,也抵不過南煙總是忘記喝水。
他給她準備好的必須用品,常常被她丟在實驗室,教室之類的。
明明她不是丟三落四的性格,卻因為隻要有明輕在的地方,她連張紙都不用拿,也變得忘性大了。
隻有明輕給她找理由說她是因為生病才忘記的。
他總是跟在她身後,給她打掃“爛攤子”。
餘昔看著甜蜜幸福的他們,隻覺得自己就是來自討苦吃的。
她怎麼會不幸福呢?
在愛的人身邊,吃苦都覺得甜的。
這麼多年,他剛以為,他找到了甜,卻連出場機會都沒有。
甚至於,命運還特彆殘忍,讓他手術失敗。
其實,他回國已經很久了。
這些日子,他常常徘徊在南大的校園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吃著她吃過的食堂,走著她走過的路……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乾什麼?
“阿因,我去做飯了。”
南煙抬眼望向牆上的時鐘,時針已悄然指向飯點。
“明輕,”南煙扯了扯明輕的衣角,軟萌的聲音撒嬌道:“我想吃糖醋排骨。”
“乖啊,糖醋排骨調料太重了,你昨天剛吃過,明天再給你做,好不好?”明輕柔聲哄道。
南煙嘟了嘟嘴,正想發火,卻意識到餘昔還在這裡,便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