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明明他在隔壁,卻還是想念,想到睡不著。
如月,霧城古鎮,古鎮民宿
店內,幾人圍坐在木桌前,專注地穿著手鏈。
明輕戴著自己找到的、刻有南煙名字的手鏈。
南煙的手鏈上是她找到的、刻有明輕的和趙漪找到的、刻著自己名字的石頭。
“阿煙,”趙漪一邊穿,一邊嘴裡還念叨著:“你看我把你和鄭鈔的名字串在一起啦,這樣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了!”
鄭鈔坐在一旁,看著趙漪,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手上也沒閒著,很快穿好了寫著趙漪名字的手鏈。
他們都戴著自己在乎的。
隨後,幾人帶著滿心的歡喜,沿著古鎮的石板路,慢悠悠地往民宿走去。
走到房門口時,趙漪突然拉住南煙的胳膊,撒嬌道:“阿煙,今晚你和我一起住嘛,我們好久都沒好好聊天啦!”
南煙看了看趙漪,又看了看明輕,有些猶豫。
“阿因,去吧,”明輕微微頷首,輕聲說道:“有什麼事就叫我。”
說著,他鬆開了緊握著她的手。
“那我怎麼辦呀,”鄭鈔一聽這話,瞬間不開心了,臉上寫滿了失落,嘟囔著:“大小姐,你晚上不要怕哦。”
“我才不怕呢,”趙漪白了他一眼,挽住南煙的胳膊,說道:“我要和阿煙待在一起。”
夜幕如墨,緩緩暈染了整個古鎮。
趙漪緊緊拉著南煙的手,一路小跑進了房間,清脆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
趙漪臉頰泛紅,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屁股坐在床邊,順手拉著南煙也坐下。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明輕推開。
他步伐沉穩,神色平靜,鄭鈔則一臉失落地跟在後麵。
“明哥,你說,她們晚上會說什麼?”
鄭鈔撓了撓頭,緊緊盯著明輕,想要看到他的情緒波動。
明輕頓了頓,微微側頭,目光平靜如水:“我先去洗澡。”
說罷,他拿起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不緊不慢地走向浴室,留下鄭鈔一個人站在原地。
隔壁房間裡,米白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兩個女孩身上。
南煙微微歪著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安靜溫柔地看著趙漪,聽著她的分享。
“阿煙,”她正眉飛色舞,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著:“以後你和明輕結婚……”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拍大腿:“唉,你們結不了婚,我當不了你伴娘了。”
“一一,”南煙噗呲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趙漪的肩膀:“我可以當你的伴娘。”
“對哈!”趙漪眼睛一亮,隨即又湊近南煙,一臉八卦:“你和明輕,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南煙輕輕歎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我每次讓他走,他就尋死覓活的。”
說著,南煙就說起上次明輕的一哭二鬨三上吊。
“啊?”趙漪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那個清風霽月的謙謙君子,南大校草,也會一哭二鬨三上吊?”
“他是太在乎我了。”南煙垂下眼簾,嘴角微微上揚,想起了那些哭笑不得的畫麵:“但他鬨起來,真讓人頭疼。”
接著,南煙開始講述那次自己病發,讓明輕離開的事。
明輕耍賴說,如果要拋棄他,就要上吊,還真拿了根繩子,站在那裡裝模作樣。
阿因,”他滿臉委屈,眼眶泛紅,嘴裡嘟囔著:““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最後還是南煙強忍著笑意,去哄他。
後來,隻要南煙一提讓他走,他就往地上一躺,雙腿亂蹬,雙手還不停地拍打著地麵,滿地打滾。
“一一,你想象得到嗎?”南煙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肩膀微微顫抖,“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在地上又哭又鬨地在地上打滾。”
不過片刻,她就感到心酸。
因為她的少年,為了留住她,居然會撒潑打滾。
她知道,是他沒有辦法了,所以隻能如此。
“我的天!”趙漪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明輕居然是這樣的,我要記下來,以後好笑話他。”
“你敢說他?”南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漪。
“不敢。”趙漪連忙擺手,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不過,他要是欺負你,我肯定幫你出氣。”
說著,她還攥緊了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