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心臟在左邊,所以,偏愛就是正常的。
蘭月,黎縣,黎路大道,樂悠小築
夜幕緩緩拉開,如水般清冷的月光輝灑在靜謐的街道上。
明輕緊緊牽著南煙的手,南煙一邊走,一邊晃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明輕看著南煙的小動作,心裡滿是柔軟,她太動他的心,僅僅是一個眼神,他就覺得幸福。
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
“阿因,累不累?”明輕微微側頭,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彎腰,作勢要蹲下背她:“要我背你嗎?”
“明輕,”南煙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眼睛彎成月牙,伸手輕輕戳了戳明輕的胸口,嬌嗔道:“你才累呢。”
“阿因,我不累,”明輕湊近她耳邊,話音慵懶:“你不是知道我的體力的嗎?要不要,驗證一下?”
話畢,他輕輕將她摟在懷裡,深情熾熱的眼神在她臉上盤桓,盯得她臉熱熱的。
她輕輕蹙眉,知道他又開始了,推了推他,他卻摟得更緊,越靠越近,鼻尖相觸,卻也隻是盯著她。
“明輕,”南煙的聲音透著警告的意味,他抿了抿唇,緩緩放開了她。
“阿因,你不愛我了,”明輕嘴巴微微嘟起,委屈著問道:“你都不想叫我輕輕了。”
南煙無語,他真是會翻舊賬,整天說這說那的,時時刻刻都要提醒她:我隻有你了,你必須要多愛我一點。
“明輕,我不是不想這樣叫你,”南煙雙手捧起明輕的臉,拇指輕輕蹭著他的臉頰,溫柔說道:“隻是我對你的愛,和對爺爺奶奶的愛截然不同,我喜歡叫你明輕,要區分開。”
南煙抬起頭,望向那一輪高懸的明月,月色溫柔。
可她卻想起曾聽聞月亮不過是一個空殼子,連潮汐都被人說是屍變,心中莫名湧起一絲悵惘,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阿因,”明輕凝視著南煙,撒著嬌要求道:“你要一直愛我,好嗎?”
南煙用力地點點頭:“一直愛你。”
“明輕,彆再和他鬥了。”南煙勸說他:“我什麼都不怕,你也不要怕。”
明輕輕歎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與擔憂。
“阿煙,其實我從未把他放在眼裡,隻怕他會傷害到你,”他抬手輕撫了撫南煙的發絲,苦笑著說:“我好不容易才讓他離我們遠遠的,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明輕,”南煙的語氣略帶調侃:“你這個小可憐。還好有我這麼在意你。”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明輕的臉頰,微涼的指尖順著他的臉頰緩緩下滑。
“還好有你疼惜我,”明輕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肩膀微微顫抖,聲音也有些低沉:“其實,我對其他人真的很冷漠。當年以為爺爺奶奶拋棄了我,我也沒去問,直到再見到他們才想起來。”
“其他人,我更無所謂,我把禮貌說成討好,隻是想讓你能多在意我一點,你不會生我氣吧?”
南煙搖了搖頭。
“但你不一樣,我接受不了你不要我,你不可以不要我,”明輕輕輕抓著她的肩膀,故意恐嚇她:“如果你不要我,我會把你關起來,怕不怕?”
“不生氣,也不怕,你不是這樣的人,”南煙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笑道:“明輕,親我吧。”
說著,她緩緩靠向旁邊的院牆,仰頭看著他。
明輕微微一怔,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歡喜的笑意。
他太清楚,南煙總是能察覺到他的失落與難過,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安撫他。
明輕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撫在她腰間,輕輕用力,讓她貼向自己,輕吻上她的唇。
南煙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像現在這樣,倚靠在牆上,他也還是要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裡,兩人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
她沒有對他說過,這樣讓她覺得不舒服,特彆是夏天,他就跟個火球,她感覺她要被燙熟了。
吻著吻著,明輕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那沉重的呼吸帶著柔軟,被他竊入口中,深深輾轉。
他的肩膀微微聳動,連帶著這個吻都帶上了一絲苦澀。
“明輕,彆哭,”南煙嬌喘著低語:“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風輕輕吹拂著,身體熱辣滾燙,他努力尋找最後一絲清涼,將其揉進骨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