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接你的電話,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明輕捋了捋她臉上的發絲,柔聲細語:“你沒有丟臉,這不過是件小事,沒有人記得的,他們隻會認為是我的問題,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我的阿因居然會這麼直白地說話。”
“我生氣了。”南煙佯裝生氣,扭過頭去。
“彆生氣了,”他輕輕拍了拍南煙的肩膀,笑著說:“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他抱起南煙,來到客廳。
南煙看到一旁的外套,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設置,發現確實如她所想,他真的設置了自動接聽。
他拉開角落裡的帷布,一幅半人高的素描猝然撞進眼簾。
畫上,南煙正安靜地坐在飄窗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輪廓。
她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書,眼尾上揚,嘴角飄逸,似是被書中的內容逗樂,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暖而迷人的光芒。
原來他眼中的自己是這樣的。
南煙不知道,他心裡的她,並非是她單純看到的那樣。
黛色的柳眉,粉紅的豐唇,靈動清澈的眼眸,烏黑亮麗的齊腰長發,腰肢柔弱纖細。
她活潑可愛,明媚燦爛,偶爾會敏感自責,卻總是善良堅韌,勇敢溫柔。
總是肆無忌憚地試探他的底線,卻讓他不自覺地縱容她。
在她這裡,他隻會一味地應她,純然地縱她,哪怕是盲目的嬌慣,他也放任。
他沒有一絲耐心的人,卻能夠對她滿心溫柔,因為她是他的原則、底線。
她太有趣,明輕從沒見過像她這般多姿多彩的人。
第一次見她時,她便緊緊地盯著他,盯得他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明媚燦爛、真摯赤誠的少女,便是他心動不止的原因。
他誇她,雖然總說漂亮,卻很少在彆人麵前誇她美麗。
因為在他心裡,讓他心動的,從來不是她美麗的容顏,而是她自由的靈魂。
而且他還有個私心,他不想讓彆人發現她的好,怕她會不要他。
他的視線總是不自覺追隨她,笑容也因她出現,也會為她哭泣,為她心疼。
他想起初見時,他就為她不忍、慌張。
她對他來說,從一開始就是特彆的。
他想要留住她。
“明輕,”南煙端詳著畫,眼中閃爍驚喜與感動:“你什麼時候畫的?”
“想你的時候畫的。”
“嗯,”南煙轉頭,看向明輕,扯了扯他的衣角,軟聲撒嬌:“那你帶我去上班。”
“阿因,”明輕最近正在忙新品上市的事情,十分繁忙,他不想她陪她受累:“可是我想你多睡會兒。”
明輕有些心疼,想著南煙最近也很忙,不願她連周末也要跟著自己勞累。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好,”明輕心中一軟,淺笑點頭:“阿因,明天我帶你去,以後也是,我終於可以時時刻刻都看到你了。”
南煙近來愈發黏人,恨不得時刻掛在明輕身上。
明輕對此倒也滿心歡喜,畢竟他就是喜歡南煙靠近他。
隻是,他害怕,南煙這般反常,莫不是身體狀況惡化了?
懷著滿心的擔憂,明輕趕忙谘詢醫生。
醫生經過一番細致詢問和檢查,給出答複:南煙心理情況並無異常,或許是身體原因導致。
為求安心,明輕又帶著她做了全麵檢查,最終診斷結果隻是氣血不足。
明輕滿心困惑,他平日裡在南煙的飲食作息上可謂是精心照料,可她的身體卻愈發虛弱,還變得嗜睡。
兩人回到家中,他依舊憂心忡忡。
“彆擔心,”南煙察覺到他的憂慮,軟聲安慰:“我真的沒事。”
“阿因,現在情況不明,”明輕眉頭緊蹙,眼中滿是擔憂與不安:“可你卻越來越虛弱,我好怕。”
“沒事,雖說氣血虧虛,但一直在調養,”南煙悄然轉移話,輕笑道:“對了,我穿黑絲給你看,好不好?”
“阿因,”明輕驚詫,抬眸看向她:“你真買了?”
南煙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俏皮的笑,轉身進了衣帽間。
片刻後,她身著一條黑色的不規則超短包臀裙,配上黑絲,上身是一件緊身白襯衫,出現在明輕麵前。
明輕隻覺一股熱流瞬間湧上心頭,體內有股暗流在湧動。
他忙彆過頭,匆匆轉身走進浴室,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南煙看著他的反應,滿心疑惑,走到穿衣鏡前,細細打量鏡中的自己。
這才驚覺這身打扮著實怪異,心裡默默決定,以後再也不接受趙漪買的衣服了。
明輕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出來,看到她已經換了衣服,才放下心來。
他想,若是剛才那般,恐怕這澡就沒有儘頭了。
“明輕,”南煙跑到他麵前,疑惑相問:“是不是太難看了?”
明輕伸手抱起她,往床邊走去,緩緩坐下。
“不是,是我會把持不住的,”明輕無奈輕歎,柔聲解釋:“阿因,以後彆穿這種衣服了。”
南煙乖巧地點頭。
“要睡嗎?”
“嗯。”
他將她放到床上,上床溫柔地摟住她,輕聲講起《紅樓夢》裡的故事,哄她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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