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被她弄得遍體鱗傷,眼睛下著雨,心卻還在為她打傘。
如月,南城,影視樂園
時間似一隻調皮的跳跳蟲,轉眼間,他們離畢業已經不遠了。
眾人計劃著去影視樂園遊玩。
聽說那裡現在都還有劇組在那裡拍戲。
這影視樂園是許多經典影視劇的拍攝地。
王玢和錢爾分手後,一直沒有複合。
他們以前經常鬨分手,常常分分合合,這次卻好像真的走到終點了。
他們已經不再參與集體活動了。
最終踏上這場樂園之行的,隻有明輕、南煙、李刪、周兀和吳雩。
五人踏入樂園,一輛極具年代感的火車率先闖入他們的視野。
據說,這節火車來自上個世紀,如今已成為一件展品。
幾人一路漫步,走走逛逛。
街道兩邊的店鋪緊閉大門,隻剩下些許玻璃櫥窗裡頗具曆史感的擺件。
不知不覺間,一行人來到一座大橋。
聽聞這座大橋是諸多經典影視劇經常使用的,已經是一個標誌性建築了。
歲月在橋身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橋頂部分已然有些生鏽。
他們站在橋邊,任微風輕輕拂過臉龐。
就在這時,南煙的電話驟然響起。
接完電話後,她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眼神裡滿是失落與沮喪。
明輕一直關注著南煙,她的異樣一直在他眼中,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擁她入懷,默默地陪著她。
“你走,”南煙陡然推開明輕的懷抱,歇斯底裡喊道:“不要再管我,我不要你了。”
李刪等人第一次看到南煙發狂,著實被嚇了一跳。
但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明輕也拿她沒辦法。
“阿因,你又要我走,”明輕好像習以為常,故作可憐地求她:“你說過給我一個家的,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要讓我一個人待在滿是孤寂和絕望的空殼裡嗎?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南煙知道,他又在裝可憐了,他知道她會心軟,總是拿著她的弱點。
但是她不想,也不能再耽誤他了。
她知道他很愛她,也不能沒有她,可是她隻會拖累他。
他們不能在一起,也不可能結婚。
他們沒有一輩子,從來沒有。
就像剛才大姨的電話說的那樣:“南煙,你們沒什麼好結果的,明輕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抑鬱了。”
她控製不了自己,時不時地就會傷害他,她不能再害他了,她已經把他拖成抑鬱症了。
難怪最近他那麼依賴她,原來是生病了。
她應該陪在他身邊,給他安慰和陪伴,可是自己都是一個精神病,她要怎麼幫他?
她隻會是他的阻礙。
想到這裡,南煙蹲下身,低聲痛哭,哭得一塌糊塗。
明輕伸手抱她,默默陪著她。
“我要你?我該如何要你?我又怎麼要你?”南煙抬眸,眸子暗淡無光,明輕的無力感讓她深陷痛苦:“我永遠是你的拖累,我整天像個瘋子一樣,你何必呢?”
南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風好大,吹得頭疼欲裂。
黑雲壓城,雨滴墜落,逐漸成串,砸在她身上,帶著潮濕的腥氣,一點點朦朧她的眼睛。
“阿因,我不走,”明輕不顧她的推搡,緊緊抱著她:“你怎麼趕我,我也不走,你說你瘋了,那我們一起瘋。”
大雨傾盆,不斷打在明輕身上,他緊緊抱著南煙,用身體給她擋雨。
雨水從明輕的額頭滾落至細長濃密的睫毛上,而後落在南煙散落的發絲上。
他滿臉痛苦與心疼,卻也隻是靜靜地抱著拳打腳踢的南煙。
他生得俊美,雨水打在他臉上,非但沒有頹廢,特彆是那雨水隨著眨眼簌簌滴落,反倒是有一種出水芙蓉之美。
南煙聽著他的話,大姨的話不停在耳邊響起,好像橋也開始晃,晃得她頭要炸開了。
李刪從來都知道明輕很愛南煙,但是在這場爭執發瘋中,她被明輕強烈的愛意震撼。
她想,就算是有一天南煙背叛了他,他也會輕易原諒她。
李刪見到這個樣子,怕情況嚴重,詢問明輕:“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明輕緊緊抱著拳打腳踢的南煙,聲音沙啞:“一會兒她就好了。”
就在明輕和李刪說話間隙,南煙猛地推開明輕,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擁抱,爬上橋的欄杆:“明輕,你不走,我就跳下去。”
吳雩見狀,試探性地將傘靠近她,但他不敢拉她,怕她會掉下去。
南煙那麼決絕、那麼冷漠,讓明輕無可奈何,淚水夾雜著雨水,侵蝕得眼睛睜不開。
明輕隻是閉了閉眼,苦笑一聲,也爬上欄杆,利落地一翻身,直接穩穩地坐在了最上層的欄杆上。
他的身形瞬間搖搖欲墜,看得李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明輕,快下來,”周兀驚恐地瞪大雙眼,大喊:“太危險了!”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勸阻,可他卻好似著了魔一般,眼神放空,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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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刪等人沒有想到,明輕也發瘋了。
隻有南煙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和她賭,賭誰更狠心。
他拿他的命來賭她心軟。
他曾對她說過,他說,他不想這樣逼她,卻毫無辦法,他隻能賭她愛他,賭她的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