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她是世界最溫柔的人。
餘月,南城,慕南遊戲設計股份有限公司,明輕辦公室
沙發上,兩人緊緊相擁。
“阿因,我會控製好自己的,”明輕聽著南煙的話,隻覺得自己過分,愧疚更深:“你不該為了我放棄自由。”
南煙起身,解開他的衣服,在他胸膛上的傷口處落下一吻。
而後窩進他的懷裡,深情告白:
“明輕,我愛你!”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有你就好,”
“在我這裡,你永遠是第一位的,永遠是首要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我生病發瘋,你悉心照顧我,連我無理取鬨,你也包容我,”
“你生病了,我也該理解你,我不覺得我為你放棄了自由,”
“因為你就是我的自由,得到你,我就得到了自由。”
南煙的聲音輕輕軟軟,話語裡滿是深沉愛意,讓明輕覺得如沐春風、心生感動。
她總是如此善解人意、溫柔可人,讓他越來越愛她,欲罷不能。
正當他的唇要落在她唇上時,電話再次響起。
南煙準備掛掉,明輕卻替她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韓希的聲音:“南煙,你好嗎?”
“挺好的,”南煙語氣淡淡,禮貌問他:“你呢?”
“南煙,我下個月六號結婚,”韓希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顫抖:“你會來參加婚禮嗎?”
“恭喜,一定來。”
“南煙,謝謝你,”韓希又沉默半晌,才奇奇怪怪地說道:“你也一定要幸福!”
南煙心生疑惑,結婚不是應該很開心的事情嗎?
但韓希給她的感覺並不開心,反倒是像要哭了一樣。
實際上,他確實哭了,還不止一次。
他一直很驕傲,更是到自大的程度,但是遇見南煙,他便變了。
他努力變得溫柔,學著明輕的樣子對她好。
可是,他變成什麼樣子,她也不會喜歡他,也不關心。
韓希知道,她隻在意明輕,隻會愛明輕,她的身心都隻會是明輕。
他記得,她曾經告訴他,她說,她的骨子裡都刻著明輕的印子,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彆人。
這次之所以結婚,是因為他外婆得了癌症,日子不多了,他便聽從父親的安排,和大學同學陳晨結婚。
可他並不喜歡她,兩家是朋友,從小他就對這個乖乖巧巧的女孩無感。
隻把她當妹妹而已。
南煙正奇怪呢,趙漪驀然發來韓希結婚的原因。
她才明白他的奇怪。
“阿因,”明輕側過頭,微涼的唇瓣輕觸她的額頭,低聲詢問:“怎麼了?”
“為什麼不喜歡還要結婚?”南煙往他懷裡縮了縮,仰頭問道:“結婚不應該是因為愛嗎?”
南煙眼眸清亮,滿是疑惑,他看著她這般天真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略帶沉重地說道:
“阿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因,也會有很多不得已而為之,”
“實際上,現實生活中,很多人的生活都是一地雞毛,結婚隻有將就,”
“可能是為了傳宗接代之類的,也有隻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還有些人,一輩子也沒有體驗過愛情,”
“甚至於連愛情也沒有見過,大多數人都是和不愛的人過一生的。”
明輕說著,臉上沒有半分情緒,語氣也平平淡淡的,但南煙還是感受到他的落寞。
“明輕,”南煙垂眸,若有所思地問他:“那你呢?”
明輕沉默不語。
起身把她抱到床上,躺在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裡。
南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酒窩,扯著軟音:“明輕——”
明輕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可她要他的答案,他便給她,緩聲開口:
“我?我很幸運,因為你愛我,還和我在一起,”
“而我也隻想要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隻要你,”
“我絕不會將就,沒有你,我寧願挺一輩子,”
“我那麼愛你,讓我去和彆人生活,我怎麼做得到。”
明輕說著,眼底泛起惆悵,眼眸變得幽遠。
她知道,他又在難過。
“如果我不在了,”南煙想起之前看過的故事,再次發問:“你會找一個和我相似的人嗎?”
明輕望著天花板,思索片刻,翻身直視她的眼睛,語氣堅定鄭重:
“阿因,我不會,”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南煙,獨一無二,”
“任何人像你,不過是表麵,誰也不是你,不會有你的半分底蘊,”
“和一個相似的人在一起,那不是愛,隻是滿足自己的想象,太可恥,”
“如果我這樣做,我隻會覺得自己惡心,更不配愛你,”
“這樣做是對三個人的傷害,我辜負了你,也對不起那個女孩,”
“如果有那一天,我恨不得去死,我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這樣的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我愛的是你,隻是你這個人,你的靈魂、氣味、呼吸、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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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你才是這樣的,並不是一張相似的臉。”
明輕語氣逐漸加重,身體微顫,嘴唇些許哆嗦,激動地再三強調,指甲陷入肉裡,溢出了血。
他那麼激動,就好像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般。
南煙記得那個故事,故事裡的女主便是替身。
她一直覺得,男主不是真的愛女主。
可是趙漪卻說:多好啊,他就是愛她啊,都為了她可以去死。
她不理解,為什麼男主可以為了女主去死,卻對她不好。
她無法接受故事的結局,男主傷害女主那麼多次,最後女主居然原諒了他。
她討厭這樣的團圓大結局。
她認為女主就應該堅持自己最初的立場,她隻覺得男主就是個瘋子。
直到她一直傷害明輕,她才發現,原來她是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阿因,我一生就隻愛你一個人,誰來也不行,”明輕直視她的眼睛,強勢告訴她:“你不許多想,也不許不要我,你想我是什麼樣子,我就可以是什麼樣子,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明輕說著,身形籠罩著她,俯身貼上她微涼的柔軟。
吻愈發用力,帶著近乎絕望的渴望。
手也不自覺用力,卻還是控製力道,輕撫她的背。
每一次親吻,都裹挾著無儘的憂傷,熱烈又無奈。
吻著吻著,眼淚落了下來,混著他獨有的氣息,沉重得似泰山壓頂,心似被挖壓土機碾平壓碎。
窗外,月光皎潔,傾灑城市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