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真愛不是荷爾蒙的衝動,而是相守一輩子的決心。
皋月,南城,盛世華府理發店
理發店裡,老板解開理發圍裙。
她看著兩人拉絲的眼神交流,心領神會:“小夥子,快來看看,小姑娘真是漂亮得很,你有福哦。”
明輕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南煙。
直到南煙來到他麵前,他才回過神來,伸手一把拉她到自己懷裡。
“你不許這樣出門,我怕你被人惦記,”明輕嘟嘴,語調委屈:“沒打扮,都一堆人惦記,那還有人等你分手的,我簡直夜不能寐。”
南煙往旁邊的鏡子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齊腰長發做成了大波浪。
和平時那溫柔軟媚的樣子截然不同,取而代之是明豔妖媚,妥妥的一個港風美人。
難怪明輕沒了自製力,當著老板就這樣親昵抱她,他的呼吸急促,眼神熾熱,強烈的想要在眸底燃燒。
她想,若不是有人,他怕會親她,還是一時半刻結束不了的那種。
南煙偷笑,心裡想著一會回去穿那件紅色流蘇旗袍。
她就是喜歡看他難以自持的模樣。
明輕意識到有人,急忙放開了她。
看著明輕慌張的樣子,南煙伸手,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輕聲耳語:“彆自責,我知道,回家吧。”
南煙回頭一看,老板早就不見蹤影。
正要相問,小周助理搖了搖頭,一臉憐惜,篤定道:“老板肯定是傷心去了。”
“傷心?”南煙心生疑惑,輕聲叩問:“她是怎麼了?”
小周輕歎一口氣,緩緩將那個塵封已久的故事娓娓道來。
老板叫雨疏,今年已經五十歲了。
而她的丈夫叫風驟。
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雨疏正在華大上大二。
那天風和日麗,雨疏邊走路邊專注地看書,卻不小心撞進風驟懷裡,也就撞進了他的心裡。
風驟語不倫次地說:“我叫昨夜雨疏風驟。”
他這樣的開場白,讓雨疏一下子就記住了。
此後,兩人便經常偶遇。
當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畢業後,雨疏回到了南城,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卻沒想風驟也來了。
兩人情投意合,順理成章地結了婚。
婚後的兩人伉儷情深,十分恩愛。
可好景不長,雨疏生了重病,風驟不辭辛苦、日夜精心照顧她。
好不容易等到她病好,可他卻病倒了。
他這一病,病來如山倒,一病不起。
最後風驟因病去世,獨留雨疏一人。
後來,她便在這裡開了這家理發店,隻做九零年代的發型,以此祭奠她的愛人。
南煙聽著,為之感動,靠在明輕懷裡低聲哭泣著。
明輕迅速付款,抱起南煙回到了家裡。
“阿因,”明輕心被揪著,愁眉苦臉地哄著:“不哭了,好嗎?”
明輕低頭哄著南煙,她卻像是情緒洪流來了一樣,趴在沙發上放聲大哭著。
明輕毫無辦法,他想著,她喜歡自己穿紅色,試探性問道:
“阿因,要不我換件衣服,讓你看看新發型?”
聽到這話,南煙停止了哭泣,但沒有抬頭,頭還埋在手臂裡。
明輕看她沒哭了,猜想她有興趣,便起身去衣帽間拿衣服。
明輕回到客廳,拿起遙控關上全屋的窗簾,開始換衣服。
衣服一件件被明輕隨意地丟到沙發上,衣服落下帶來的風讓南煙知道,他又在她麵前換衣服了。
南煙無奈,隻是一味趴著,她不會偷看他的。
直到沒有衣服丟下來了,明輕的氣息變得濃烈,她知道,他就在旁邊。
“阿因,”明輕吻了一下她的頭發,柔聲探問:“換好了,要看嗎?”
南煙巋然不動,想看他的反應。
明輕無奈,她明明是有反應的,卻又不理他。
他輕歎一口氣,在她身旁躺下,閉上眼陪她躺著。
南煙聽到沒了動靜,而旁邊隻有明輕輕輕的呼吸聲,她偷偷看了一眼,他居然在她旁邊睡下了。
南煙看了看他的穿搭:白色毛衣,紅色棒球服,下身同色係牛仔褲。
南煙又被他驚豔了。
明明不是全身的紅色,卻有另一種風情,陽光中帶著幾分不羈。
果然不是衣服加持,連那做壞的卷發,都好看得發著迷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