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少年把七歲的她,從那個黑夜拉出來了。
蘭月,東城小巷,南煙家
明亮的房間裡,明輕緊緊抱著南煙,陪她躺著。
對於她的擔憂,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他不會有彆人。
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她看,他的心裡全是她,他隻想和她在一起。
“阿因,”他看了看南煙的衣服,皺眉道“你是吐了嗎?”
“有味道嗎?”南煙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她沒想到,她洗了那麼久,他還是聞出來了“我再去洗個澡。”
說著,南煙起身準備去浴室,卻被明輕拉進懷裡。
“阿因,是你的味道,很香很香的味道,”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裡,話語模糊不清“隻是你的衣服換了,還洗了澡,我想你應該是吐了,你該多難受。”
“阿因,我從未對你說過,”明輕頓了頓,艱難發聲“其實明天以前,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來,”
“那些惡心發臭的聲音,讓我厭惡、想吐,”明輕眸光深邃,一臉嫌棄:“可是我逃不掉,我被他關著,努力堵著耳朵,卻還是聽得見,我第一次那麼厭惡自己的聽力敏感。”
他閉了閉眼,通紅的臉龐逐漸恢複正常。
南煙不可置信,她沒有想到,明天會這麼令人作嘔。
明輕居然承受了這麼多,她不敢想象,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而自己,竟然為了莫須有的東西懷疑他。
“太惡心,”明輕眼眸微深,滿臉厭惡:“讓你聽見這些,也是侮了你的耳朵,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惡心的事情。”
南煙眼裡含淚,眼尾、鼻尖泛紅,心疼且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阿因,一切都是過去,”他吻了吻她的眉心,目光陡然放柔“上天待我真好,我遇見了你,你讓我忘了那些,”
“我喜歡你的聲音、味道、溫度,我也沉迷於親密,我還想和你更親密,我不覺得那件事惡心,隻覺得美好,這都是你帶給我的,你讓我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明輕說著,往下一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後肩,滿含眷念嗅著她的氣味。
她滿是清甜的氣息讓他忘卻那些惡心的窒息,那些暗無天日,如今都是美好。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微涼嫩滑的觸感讓他著迷、上癮,他不由得想要更多。
“我媽說,男人都那樣,”南煙撇著嘴,眸中滿是歉意:“我不該懷疑你的,對不起。”
明輕沒有說話,輕扯開她的衣服,露出肩頭,在肩頭輕輕咬了一口。
隨後抬頭深情地望著她,語氣堅定
“阿因,這是你懷疑我的懲罰,”
“你要記得,明輕隻屬於南煙,永遠都是,”
“我永遠屬於你,什麼都是你的,”
“就算是我死了,我的靈魂也屬於你,也會乾淨地屬於你,永遠都是,”
“如果我要是背棄了你,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好死,我,”
南煙將食指擱在他的唇上,她舍不得讓他發誓,哪怕是假的,也舍不得。
南煙知道,他不過是讓她不內疚罷了。
那一口,輕的沒有任何力道,僅僅隻是紅了一下罷了。
南煙微微靠近明輕,臉貼近明輕的臉,她偏頭看了一眼他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這個吻沒了那懊悔與難過,充滿著幸福。
明輕伸手緊緊摟住她,他越吻越深,手撫摸著南煙的脖頸。
南煙的睡衣扣子在動作中散開,露出了漂亮的若隱若現。
“你看到了,”南煙抬眸,疑惑詢問:“為什麼沒有下一步?”
“阿因,這是給你的安全感,”明輕伸手把南煙額間的頭發捋了捋“我發過誓,除非結婚,我不會碰你,所以,等結婚,好嗎?”
“明輕,”
明輕停下摸她頭發的手,眼帶疑惑地看著她。
沉默半響,她說道“我對感情要求很高,我無法接受背叛。所以,如果不愛,要早點告訴我,更不可以出軌,那樣我會很惡心,我會發瘋。”
南煙從未想過,明輕會出軌,可是剛才父親的行為,讓她思考了這件事。
她無法接受,如果明輕有彆人,她會覺得惡心。
如果他碰了彆人,還來碰她,她恨不得蛻一層皮,會痛不欲生。
她不敢想象,她想,如果這樣,她會在想起的每一次,都惡心到發瘋,她忍受不了這樣的氣味,會讓她的身體發臭。
“我永遠不會這樣,你信我,”明輕眼眸輕動,堅定地告訴她:“我隻想要你,彆人我連看都不想看,更不要說彆的,我屬於你,永遠乾淨地屬於你。”
南煙點了點頭。
她是信他的,她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從不讓任何人碰他,除了她。
他們之間,最可笑的便是,她一個那麼忍受不了這些的人,卻讓他以為,她背叛了他。
南煙望著衣櫃上淺綠色的龍貓,當時還吐槽明輕不陰不陽。
她好像從未去想過,明輕有多麼想要她健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把綠色染遍他們生活的世界,隻是想要她也是生機勃勃的。
她總是生病,一病起來,總是要命,要得卻是他的命。
“阿因,”明輕撫摸著她腰,確定地詢問:“你和二姨說開了?”
“嗯,我不會再怪她,她不容易,她努力過,並無辦法,”南煙眼眶泛紅,釋然一笑:“是我想的太簡單,不是想到就能做到,而且她忍受了太多,這世間並非遍地都是六便士。”
她話是這樣說,泛紅的眼底、指尖的蜷縮,都暴露了她的心疼與難過。
“阿因,”明輕的手輕輕觸摸剛才咬過的地方,隨即輕吻那泛紅“疼嗎?”
明輕沒想到,他不過是輕輕吮了一下,根本沒有用力,她也會泛紅。
他心裡想過很多次,想要啃她的肌膚,卻最後連吮都很輕很輕。
“疼得話,”南煙嘴角一勾,故意逗他“你怎麼辦?”
“我,”明輕沉思片刻,斬釘截鐵道“你咬我,哪裡都可以。”
“哪裡都可以嗎?”
南煙意味深長地笑著,明輕懂她的意思,臉瞬間紅透,似一滴鮮紅的血。
“嗯,”他頓了頓,一種上刑場的感覺“隻要你想。”
“笨蛋明輕。”
“阿因,再讓我抱抱,”明輕緊緊抱著她,臉埋在她脖間,貪婪地汲取她的氣味:“我好想你,想得什麼都不想做,我想這樣抱著你,隻有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躺一輩子。”
南煙無語,他總是說想她,哪怕緊緊抱著她,也還是不停地念叨著。
她已經忘了,曾經她也是這樣的。
這麼多年過去,好多事情都忘了。
也許是因為雙相情感障礙,也許是因為事情太多,也許是時間太久。
在此後的很多年後,她忘了更多事情,連她滿心的那次幸福,也忘卻。
可她卻永遠記得,少年想她,想得相思入骨。
原來這就是“入骨相思知不知”。
“阿因,”明輕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去給你做鴨子。”
隨後大長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