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許,母親已經離婚,不用再看見那個所謂惡心的父親。
可能還有更多的原因。
但她知道,一定是因為他在身旁。
他的溫柔,柔得心靜。
他的熾熱,消了暑氣。
他的深情,去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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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覺得,醫院的夜晚,沒有可怕,不再害怕。
次日上午十點,鄭鈔急衝衝來到病房。
他滿心愧疚,幾乎懇求:“南煙,對不起,你這是替趙漪擋的刀,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隻希望你能好起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去努力。”
昨天的那個人已經被抓住,也說出了真相。
在2018年夏天,趙漪來東城遊玩時,在街上遇見一個登徒子,當時人多,他沒能得手。
趙漪的性格敢愛敢恨,當時對那個人破口大罵的,那人便心生怨恨,一直伺機報複。
至於地鐵上的那個男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也是為了想給兄弟出氣。
那差點被誤傷的女孩是因為和趙漪長得有點像,那人便認錯了。
“鄭鈔,彆這麼說,”南煙微微一笑,輕聲道:“就算是我遭遇這樣的事,一一也會替我擋刀的,彆太自責,我現在已經沒事。”
南煙朝門口望去,一眼看到趙漪七彩仙女裙的裙角。
南煙拉了拉明輕的衣角,軟軟糯糯地說道:“明輕,讓一一進來和我說說話吧。”
明輕的臉色從鄭鈔進來那一刻就陰沉下來,現在黑得跟鍋底似的,冷冽嚇人。
鄭鈔一直盯著明輕,期待他能鬆口,直到看到明輕點頭,才去門口帶趙漪進來。
趙漪快步走到南煙麵前,可真到她病床前,又開始一步一步地挪著。
“一一,”南煙淺笑,故意調侃:“我剛挨了一刀,你要是用這種速度,我可沒法來拉你。”
南煙的話真是有用,趙漪須臾便到南煙麵前,她嘴唇微張,欲言又止,滿臉愧疚。
“一一,”南煙輕歎,柔聲安慰:“彆自責,我沒事的,要是你,也會給我擋刀的呀。”
聽到這話,趙漪眼睛倏然一亮,像承諾宣言一樣,舉手做發誓狀:“下次,我替你擋刀。一定還你。”
誰也沒有想到,一語成讖。
趙漪果真還了南煙。
都說,話就是不能亂說的,特彆是發誓,不然上天會以為在許願。
而他們,每個人的誓言都成了真。
“一一,”南煙扯著笑,接續撫慰:“說什麼傻話,你是想要我再遇見危險,還是和我那麼見外,連這個都要你還,”
見趙漪往南煙跟前湊,時不時用臉蹭她的手,明輕終於忍不住,厲聲道:“鄭鈔,把她拎走。”
話音剛落,鄭鈔就把趙漪帶走了。
南煙沒有替趙漪說話。
她知道,明輕是看她很虛弱,不想她這麼累,而且趙漪還越湊越近。
她要是替趙漪說話,就是在紮明輕刀子。
“好啦,”南煙伸手,他湊近她的手,她撫了撫他的頭,軟聲輕哄:“彆這個樣子啦,我會好起來的。”
南煙笑臉盈盈,眼眸清亮,嘴唇發白,瓷白的肌膚顧盼生姿,依舊鮮嫩誘人。
明輕的麵容憔悴,冷白的臉哪怕胡子拉碴,也有一種破碎的美。
明明他的臉是淡顏係,周正端方,卻總是透著魅惑和破碎。
明輕輕歎一聲,心裡已經沒有了氣,默不作聲地整理著東西。
南煙知道,他很害怕,她又嚇了他一次。
這次,他怕極了。
“明輕,我覺得你說我一更天死,你二更天埋,不合理。”
明輕聽著她的話,心裡的難過又被勾起。
他簡直不敢想她受傷的模樣,那淋漓的鮮血還殘留在他的襯衫上。
他知道,她是為了讓他直麵難過,才能戰勝自己。
南煙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明輕默默放下手裡的水杯,坐到病床上,輕輕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明輕掀開被子,將她的衣服微微卷邊,察看傷口的情況,確定傷口沒有滲血,才又輕輕蓋上。
“我不疼了,”南煙握住明輕的手,媚聲撒嬌:“我想要你親我,親我嘛。”
明輕無奈,將她放平,拉上床簾,上床吻她。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柔到幾乎感覺不到,若不是那熾熱的溫度,她不覺得他在吻她。
她知道,他生怕碰著她,讓她的傷口再次疼起來。
她的手往他身上探去,抓得他不停地“嗯…”輕哼。
她下手從來不知輕重,他那麼控製,還是發出了聲音,而他卻從不製止她,除非會傷到根本,他才會阻止。
否則,無論再疼,他也受著。
特彆是現在,她在疼,他恨不得替她疼。
這樣的疼痛,讓他心裡好受些。
身體痛了,心裡的痛就會減輕。
南煙極其喜歡他的身體,有時候,她都要懷疑,她真的更喜歡他的身體,而不是他這個人。
特彆是在脆弱的時候,她就很想靠近他,想要他抱她、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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