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少年居然去幫他的情敵做事情,隻為了讓他能夠多陪一陪她,可少年不知道,她隻想要少年能陪她。
陬月,南城,盛世華府,煙輕居
餐桌上,兩個人時不時地偷看對方,默默地吃著早餐。
“南煙,”明輕依舊語氣平淡:“中午有想吃的嗎?”
“都可以,”南煙笑臉盈盈地說道:“你決定就好。”
明輕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林野,晚上都不回來嗎?”
他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他有什麼資格問。
答案也不會是他想聽的話,他又何必自討苦吃。
“我睡眠淺,”南煙想了想,心虛地撒了個謊:“他怕吵到我。”
南煙又扯了謊,林野不來煩她,她不知道多開心。
但同樣的話,明輕卻聽出了她的失落。
她確實有失落,隻不過是是因為明輕,因為她很想他。
如今的日子,每天的盼頭便是飯點,她便可以見到他。
飯後,明輕利落地收拾完畢,轉身離開。
關門聲響起,她覺得好難過。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玫瑰紅色花羅旗袍,胸前一朵雲朵式樣的刺繡,是以金線的蘇繡,精美的繡工,襯得人比衣服嬌豔。
是他去虞城出差時,他特地跑去霧城給她買的。
因為她要比賽,不能陪他去,他一直給她打視頻,可憐兮兮地要她哄他。
一個大男人,整天像個小孩,一會不見她,就到處找,恨不得掛她身上。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覺不覺得好看?
明輕在小區的噴水池邊遇見了剛回來的林野,他滿心怒火,卻還是克製著:
“林野,有人像你這樣做丈夫的嗎?什麼都不管不問,”
“整日不歸家,你就讓她一個人,什麼都是她自己做,”
“她結婚不是給你當老媽子,她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居然整天留戀外麵,”
“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已經結婚,她是你的妻子,”
“她那麼好,走到哪裡都有人喜歡,不要等失去才後悔,”
明輕頓了頓,心裡滿是苦澀,他已經追悔莫及,是他弄丟了他最愛的人。
“不是你選擇她,而是她選擇了你,你該好好珍惜她。”
那句“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既是在說林野,也是在提醒自己。
他在告訴自己,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可以越矩。
但他對她,就好像他自己寫下的話,她可是南煙,他怎麼可能拒絕了她。
隻要她稍微勾勾手,他就無法轉身,更無法往前走。
他想要和她在一起。
還好她沒有說,明輕,做我的情人吧。
隻要她說了,他就會立馬屁顛屁顛地迎上去。
哪怕他不想她被編排,哪怕他心裡不能接受破壞彆人的婚姻,可他拒絕不了她。
她隻需要稍微哭一哭,他立刻便會應她的要求。
當然,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這樣做。
她向來重情重義,對待感情專一癡情,又道德感極強,絕不會腳踏兩隻船。
明輕已經沉浸在失去她的憂傷中,難以自拔。
他居然忘記,南煙不接受任何一個人的觸碰,特彆是異性。
也記不得,他們在一起時,他們耳鬢廝磨,若真的喜歡林野,怎麼會冷眼相待。
林野滿心酸澀,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聽到明輕的指責,陡然火冒三丈:
“你那麼在意她,那你去陪她,你讓她高興起來,”
“我允許,你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她高興,我都接受,”
“我也是受夠,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過得艱難,我也很難受。”
林野差一點,差一點就說出了那句話:她才不想要我,她隻想要你,我隻會招她煩。
明輕眼眸猩紅,攥緊拳頭,想要動手,卻還是鬆了拳頭。
他不能打林野,他的阿因會哭、會難過、會心疼,他舍不得。
一想到她,他的心疼得靈魂都要被抽離。
他的眼睛猩紅,強忍怒火,給林野分析利害:
“林野,你還算是男人嗎?男人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外麵的事情,你應該自己吞下去,多難你都要考慮她的心情,”
“她懷著身孕,情緒又容易低落,如果她病發,那就什麼都來不及,”
“你要是覺得忙不過來,我可以去幫忙,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不合時宜的事。”
明輕真想給林野一拳,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林野不以為然的,卻是他求之不得的。
哪怕他做得再好,她也不要他,她隻想要林野。
明輕的話提醒了林野,他的語氣驟然軟了下來,幾乎是懇求:
“明輕,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幫我哄她開心,”
“如果她病發,你什麼都可以做,千萬不要在意什麼道德,”
“抱她、親她,做那件事都可以,就是不能讓她活不下去。”
林野的話讓明輕怒不可遏,他一拳打在林野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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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實實的一拳,林野被明輕打倒在地,瞬間唇角溢出了血。
片刻後,明輕恢複理智,想起了南煙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不由得被揪著疼,重重窒息感壓迫著他。
他長歎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道:
“林野,我不許你侮辱她,我不會這樣做,她也不會接受我,”
“現在,她的丈夫是你,我對她,應該沒有用,”
“我也告訴過你,我經常用監控看她,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隻是擔心,以她的情況,她身邊不能沒有人,不要等失去,才後悔,”
“我不妨告訴你,我還在惦記她,但我會控製好自己,我的任何行為,都與她無關,”
“我隻想她好好的,隻要她開心健康,我做什麼都可以。”
林野什麼話都沒有說,落寞地往樓上而去。
明輕想著去給南煙解釋一下林野的事情。
便隨林野一同回到煙輕居。
打開門的刹那,她看到了明輕,沒精打采的眼眸驟亮,滿臉都是雀躍的歡喜。
對於南煙隻打開防盜門的行為,明輕也不會懷疑,反倒是覺得這樣安全。
特彆是明天,好在現在,他又把明天送進精神病院。
這次他時刻盯著明天的情況,他不會再讓明天出來作妖。
明輕滿懷歉意地向南煙解釋林野的傷口:“南煙,抱歉,我剛才不小心打了林野。”
“沒關係,”
南煙說著,給明輕倒了一杯溫開水,趁機看了一眼他的手,好在沒有受傷。
看來,是林野單方麵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