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她就會如火山爆發,讓人措手不及。
他舍不得讓她生氣,氣大傷身,她的身子還柔弱。
“明輕,”南煙輕輕說了一聲:“有任何不舒服,叫我。”
南煙的眼神犀利,仿佛在說“不叫我,你就死定了”。
南煙進了衛生間。
不多時,她就推開門出來,已經換上了睡衣。
明輕看著她這個樣子,心想,她不會是要在這裡睡?
就在明輕還在胡亂猜想時,南煙接下來的操作便證實了他猜想。
南煙從衣櫃裡抱了一床被子。
明輕起身,兩步飛奔到她麵前,接過她手裡的被子:“我睡地上,你身子弱。”
南煙沒有和他搶,她知道就算她睡地上,等她睡著,他也會把她抱上床。
她不想他受累,也不適合讓他抱她。
明輕將床上的被子床單被套,全部換了一遍,才開始打地鋪。
拉了燈,當遮光簾打開,將月光遮住,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南煙在想,她可能就是專門來折磨他的克星。
明明是來照顧他,卻又害得他打地鋪。
無論誰是病人,都是他打地鋪。
這次,又要這樣過七天。
南煙都不知道,七天,會不會有變化?
她生怕自己控製不住,上次的七天,接連三次,她都差點犯錯。
上天真是考驗她,她倒是原則性強,可是什麼原則都沒有任何作用。
在明輕麵前,她一定會潰不成軍。
南煙翻身,身體側躺,想要看看他,可是屋子裡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
而且還特彆靜謐,連細微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聞。
南煙第一次煩自己的習慣,要不是她睡覺喜歡很暗,就可以透著月光看他。
明輕聽著南煙在床上輾轉反側,被子被摩挲而發出細微的簌簌聲。
明輕聽著,隻覺得她有點吵,但感覺真好,心沒有那麼空。
他伸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遮光簾。
他想,她或許想要看月。
南煙正胡思亂想著,卻沒有想到,明輕居然把遮光簾打開。
南煙心想,明輕,你是猜到我想看你了嗎?
南煙處於暗處,明輕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覺得臉上一股熱意,想來,她在看自己。
明輕想不通,她怎麼會總是盯著自己看?
她從來不會盯著彆的男人看的,甚至於,他都沒有見過她這樣盯著林野。
明輕陡然發現一件事,南煙看林野的眼神,十分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偶爾帶著感情,卻好像是恨意和煩躁。
這麼多年,他隻有一件難事,那就是南煙。
她和任何人都不同,讓他心亂如麻,腦子也不清晰。
“南煙,”明輕微微輕喘,按住胸口,柔聲問她:“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明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南煙的思緒。
她剛好想到一些和他的臉紅心跳,是過往的許多意亂情迷。
她摸了摸臉頰,熱得燙手。
“明輕,”南煙思索片刻,語氣堅定:“一個月,回答你。”
明輕偏過頭望向她,正好月移了位置,光打在南煙臉上,她直愣愣地盯著他,眼裡全是柔情和愛意。
明輕心裡有一種迫不及待的強烈,他想要問她,難道一個月是算數的嗎?
明輕想起南月說的話:“姐姐說過,目光在哪裡,心就哪裡。”
這一刻,他想要信她,信她的眼神,是愛他的。
夜色綿綿,南煙徐徐睡去。
夢裡,他們又在親熱,還越親越過分,還做了那件事。
可明明,他們隻有兩次。
畫麵轉換到他們的第一次。
南煙躺在明輕懷裡,不解地詢問:“你怎麼好像挺會,可你是第一次?”
“當然是第一次,”明輕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眉頭,語調軟柔:“我隻是學習了一下。”
“隻是一下嗎?”
南煙的故意調侃讓明輕雙頰紅透,他撫了撫,寵溺一笑。
“學了很久,但理論和實踐,區彆很大,”他說著,語氣帶著深深地恐懼:“阿因,你知道嗎?我很害怕,很緊張,如果給你不好的體驗,我怕嚇著你,怕你會不要我,更怕傷著你。”
南煙不再逗他,轉移話題道:“你應該問過鄭鈔吧?”
“問過,”明輕無奈一笑:“畢竟,他有經驗,但他們兩個,太那個。”
“以後,你也有經驗,”南煙一句話,說得明輕麵紅耳赤,身體悄然開始發燙,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他們那個啊?”
“阿因,彆逗我,”明輕的眼眸含情,悠悠的情意從眼裡溢出來:“你知道,趙漪教你那麼多,你都用我身上,還不懂嗎?”
南煙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摟緊他,唇瓣貼著脖頸,輕輕咬著。
還是那個愛咬人的南煙。
她對他的依賴,是從初中就開始,也是他的縱容。
隻要她願意,他就什麼都願意。
曖昧的愛意在發酵,南煙美美地從睡夢中醒來。
月光下的他,似遙遠天際上的謫仙,英挺的輪廓磨柔,長睫輕顫,像畫中人,不真實,卻又抓心撓肝,讓人為之傾心。
一個月,她真的能回到他身邊嗎?
太多不確定,她感覺她離她的少年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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