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你可以罵我,怎麼說,我都不在意,”
“但是你不可以這樣說她,你這是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自己。”
林野透過車內後視鏡,偷偷看南煙的臉色。
發現她一臉平靜,津津有味地吃著明輕剝得山竹。
南煙很生氣,但是想著,不要讓外人看笑話,也覺得不與小人做計較。
她已經想開,她現在是孕婦,不能氣壞身子,傷到孩子。
特彆是剛從醫院出來,那滿地鮮血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
她再也不敢和林野對抗,她怕傷著孩子。
林野見南煙沒有發作,又開始在她的雷區蹦噠:
“阿煙,你怎麼不理我,你偏愛明輕,我也可以接受,”
“我說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從來不是假的,”
“隻要你每天分一點時間給我就行,我什麼都接受,”
“我也不會碰你,你們在一起時,我會離得遠遠的,”
林野話還沒有說完,南煙的擀麵杖直接就“砰”的一聲,落在林野的手臂上。
她本來不想理會他,奈何他實在是過分。
如果不管他,他隻會越說越過分。
林野吃痛,卻還不消停,直直往她的槍口上撞:
“我可以,明輕肯定也可以接受,你不信你問他,他肯定願意做你的情人,”
“我不在意什麼綠帽子,就你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可以接受,我隻要你,”
“我沒什麼不能接受,你們過著以前的生活,他絕對高興得找不到北,而且,那孩子,”
明輕聽著林野的話,他不可能去管林野,因為南煙已經出手。
她向來討厭彆人插手她的事情。
他在想,她會不會答應林野的提議?
他明明知道,南煙不可能會這樣做,卻還是會想。
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再次擁有她,哪怕和彆人分享。
他厭惡自己的邪惡,竟然妄想和她在一起。
他不應該這樣侮辱她的人格。
他太想她,以至於,他也會同意林野的要求。
這樣邪惡的自己,終究是配不上她。
所以,他才會失去她。
林野越說越嗨,差點將真相說出來,南煙都快被他嚇死。
她伸手又給了林野一棍,這次出手很重,林野不禁“嘶”了一聲,她出言打斷他的話:
“林野,你是活得不耐煩,是嗎?你要發什麼瘋,我真是受夠你,”
“整日胡言亂語,你那麼想喜歡三個人的生活,那你就去找和你一樣的瘋子,”
“你最好同意離婚,否則,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被南煙一打,林野知道她生氣,不敢再惹她,立馬閉嘴。
車廂驟然變得一片靜悄悄的,隻有空調“呼呼”的聲音。
南煙偷偷看了一眼明輕,他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慌亂。
南煙不知道明輕會怎麼想,她現在也無法解釋。
不一會,便到小院門口,明輕反常地拎著東西就往屋裡走。
南煙驀然想起,明輕剛才落下了她的披肩,便又折回去,卻正好聽到司機正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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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給你講個炸裂的故事,剛才我拉了三個人,”
“他們的關係,你絕對想不到,明明兩個坐在一起的更般配,”
“結果,他們居然不是夫妻,女孩和那個脾氣很不好的人才是夫妻,”
“女孩的老公一直說著女孩和剛才那個男人早就苟合,但我看,他們不是這樣的人,”
南煙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成為了那個炸裂的人。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生活過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塌糊塗,無法再恢複原狀。
她離她的少年,也越來越遠,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他再次在一起。
他等得那麼辛苦,她卻隻會給他添麻煩。
可能,他真的欠她,所以,才要被她這般折磨。
“師傅,”南煙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我拿個東西,麻煩開一下門。”
“呃,好。”
司機急忙開了車門,南煙拿了東西,道謝準備進去。
司機摸了摸頭,尷尬地說道:“小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想說你的八卦,我隻是和我媳婦聊聊天,我保證,不會出去亂說。”
“嗯,”南煙輕輕一笑,溫聲道:“我知道。”
司機見狀,心裡憐惜南煙的遭遇,撓了撓頭,語重心長地勸說:
“小姑娘,我多說一句,你那個老公,真不太行,太那個,”
“你這麼好的女孩,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千萬彆覺得離婚不好,不光彩,影響你找下一個,”
“我看你也不開心,我媳婦說了,婚姻是幸福的港灣,不能痛苦的源泉。”
南煙回頭,向司機道謝:“謝謝師傅。”
南煙拿著披肩,靜靜地坐在院裡的秋千上。
小院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
此前,明輕特地將小院擴修,還在附近種滿了各種果樹,主要是櫻桃樹、石榴樹………蘋果樹。
以前買這棟房子時,經趙漪的母親介紹,對方看是他們兩個學生,還特地降價。
現在,老爺爺是退伍軍人,無兒無女,一生未婚。
據說他年輕時,遇見過一個女孩,還是個地主家的小姐。
兩人差距太大,被家人阻撓,後來,他再次回去找她,女孩因病去世,最終錯過。
如今,老爺爺也已經去世,將整座山都留給了他們。
沒有意外,依舊是在南煙名下。
明輕將院子擴大到一百平,加修了池塘、涼亭………
儼然成了一個古代園林的宅院規格。
這是他們的家,卻有了一個外人,每天在他們的生活裡搗亂。
他們原本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最為般配的存在,她卻弄丟了他。
他不止一次問過她,要她隻有他一個男人,要她隻親近他。
她答應了,卻失信了。
他是全天下最傻的笨蛋,隻要她說要,他就給,她要他等,他就等。
彆人的一輩子,她覺得是在畫大餅,隻有他,她堅信,他真的會等她一輩子。
南煙抬頭望向天空,簌簌的大雨傾盆,卻沒有落在身上。
他靜靜地站在她身旁,為她撐傘。
雨滴落在水泥地麵上,將她的裙擺打濕。
他不能像以前那般,將她護在懷裡,隻能被雨水弄臟她的衣角。
他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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