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十分生氣,一怒之下,將書架上的書本一本本摔在地上。
這樣的場景,南月看到過太多次,她早已經麻木。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母親發飆,等母親不再摔書,她才開口說話。
“在你眼裡,”南月輕哼一聲:“隻要給我們一口飯吃,你就配做母親嗎?”
雲兮心生難過,聲音哽咽:“你們都是我生的,現在長大,滿嘴都是怨恨,是你姐這樣教你們的嗎?全都和我唱反調。”
南月輕聲抽噎,萬萬沒想到,她的母親居然會責怪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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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麼費力不討好。
她冷笑一聲,手裡的金屬書簽被她捏彎,話裡滿是嘲諷,大聲質問:
“你說過,姐姐辛苦,你也知道她辛苦,你還是沒有為她考慮過,”
“在你心裡,她是什麼,她給你帶大兩個孩子,還要被你埋怨,”
“你還覺得她做得不好,沒有給你把孩子帶好,我告訴你,你沒有出力,就沒有發言權,”
“你不要忘記,她也是你女兒,不是專門給你帶孩子的,你隻管生,不管養,”
“你從來不記得姐姐還是個孩子,從小她又帶我們,又做家務,還要學習,”
“她這麼優秀,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她自己努力,”
“你沒有關心過她,你不讓她和明輕哥哥在一起,卻把她丟給明輕哥哥,什麼都不管,”
此話一出,雲兮原本憤怒的眼神變得心虛,手悄悄地攥著衣角。
南月看到她的動作,隻覺得她可笑。
“你知道她總是一個人哭嗎?你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隻會假惺惺地說一句‘我的阿煙過得苦,老天爺啊,對她好點’,可是她是你的女兒,你都不關心她,誰又會在意她,”
“我希望她和明輕哥哥在一起,因為隻有他,才帶給她快樂,她才會笑,真心的笑,”
南月每說一個字,手便用力一分,直到書簽被嵌入肉裡,疼痛讓她停下這樣的動作。
門外的南煙看著明輕的忙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明輕停下手裡的動作,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我陪你,一輩子,都是屬於你。”
雲兮聽到這些話,再也沒有辯駁,而是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麵孔,乍然潸然淚下。
她輕聲哭訴:“真是女大不由娘,你們已經長大,就開始指責我,”
“可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是我以前隻顧掙錢,沒有精力管你們,”
“但家裡什麼都是我,掙錢也是我,大大小小的事情,你爸從來不管,”
“而且你也知道,媽有高血壓,說話胡言亂語,我也不想這樣,”
此話一出,南月停止和雲兮抗辯。
她知道,母親知道怎麼讓她們閉嘴,但母親說得也是事實。
人的精力有限,母親根本不可能都能照顧到。
南月之所以和母親吵架,並不是想要母親有什麼改變,隻是聽不得母親指責南煙。
隻是很可笑,母親說控製不住自己的嘴,但母親隻會對她和姐姐發瘋。
母親的高血壓,像是有選擇機製,專門為她和姐姐設置。
經過操作係統,明輕終於打開書房門。
進門後,滿屋狼藉,遍地都是雲兮發脾氣丟得書本。
南煙輕歎一聲,將南月帶走,留下明輕安慰雲兮。
明輕並不想理,他最討厭家長裡短。
隻有南煙的事,多麻煩他都不覺得,才會管。
再說,他知道,肯定是因為雲兮說南煙不好,南月才和她吵架。
但是她是南煙的母親,他便和顏悅色地勸阻她:
“媽,你彆想太多,小月還是個孩子,說話不太注意,生氣會氣壞身子,而且你還有高血壓。”
雲兮聽到這話,便開始倒苦水,一個勁地說自己多麼無奈和心累。
明輕表麵表示認同,心裡隻惦記南煙的辛苦。
他隻會心疼他的女孩。
樓上的臥室裡,南月同樣在哭述雲兮的偏心。
南煙默默地聽著她的難過,輕柔細心地為她上藥。
這間臥室是南煙們隔壁的房間,當初裝修時,就計劃留給南月。
南煙想要有個家,有個屬於自己的房間,南月同樣如此。
隻是因為通常都是他們回黎縣,所以,她很少來住,一直都是空著。
南淮則住樓下的書房,將隱藏門打開,就是一間獨立空間。
南煙一直記得南月的事情,卻很少想著南淮也需要。
這便是明輕專門的設計。
“姐姐,”南月哽著喉嚨,痛心地說道:“她太過分,她居然說,不要學你,整天和姐夫卿卿我我,不知檢點。”
雲兮更難聽的話,南月還沒有說出口,她不忍傷害她的姐姐。
但南煙早就聽過,她知道雲兮會怎麼說她。
無非就是說南煙不知羞恥,和明輕耳鬢廝磨,有傷風化之類的話。
當然,她會說得很難聽,將那些事,說得很下流無恥。
南煙不覺得和明輕親熱無恥。
她認為,因為是他,所以,她覺得很美好。
什麼都美好。
雲兮永遠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明輕,南煙早就不在,也不可能和男人親近。
她不會有普通人的幸福,什麼結婚生子,都與她無關。
連最起碼的觸碰,她都接受不了。
雲兮不會知道,那些腐朽的歲月,給她造成多大的陰影。
她沒有被侵犯,卻心裡永遠都有創傷。
哪怕結痂,也還是存在。
雲兮不在意,在她心裡,他們兩個早就把一切都做過,還整天隻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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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因為生病,他們有了第一次。
明輕向雲兮說明這件事時,雲兮隻覺得他在說謊。
而懷孕的事,明輕沒有說。
當時想著滿了一個月再說,卻因和林野結婚,沒有機會說。
雲兮以為是林野的孩子。
後來南煙和林野離婚,明輕告訴雲兮,那是他的孩子。
儘管,他心裡不覺得是他的孩子,他依舊選擇讓所有人這樣認為。
雲兮確實了解南煙,如果不是因為她不懂,明輕也不願意不清不楚,他們確實早就做了。
因為明輕拒絕不了南煙。
多少次,他們都差點做了,她太迷人。
她硬要,他就肯定會給。
雲兮每次都是氣憤地將難聽話說完,覺得理虧就開始裝可憐,找理由。
一樣的套路,南煙不知道經曆多少回。
因為每一次,雲兮都是這樣。
南煙等南月將心裡的苦悶都說完,才開始和她說其中的利害。
“小月,”南煙輕撫南月的發絲,柔聲安慰:“不用為我打抱不平,我很好,她身體不好,如果因為吵架,氣出好歹,你會愧疚一輩子。”
南月聽到這話,垂下了眼眸,她剛才在氣頭上,也沒有考慮這麼多。
經此提醒,她才感覺到後怕。
見南月聽進去,南煙輕輕給她擦眼淚,接著安慰:
“小月,這已經無法改變,你覺得媽什麼都不管,可媽也無能為力,”
“你覺得她重男輕女,但媽是上一輩子的影響,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就像你,你是否也會下意識地去問小孩的成績,”
“明明你最討厭一個親戚問你這些,而且你還是學霸,”
南月抬眸看向南煙,像是被點醒。
原來,自己也會無意識地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確實很難控製。
“彆對媽那麼苛刻,她是你媽,但不是聖人,沒有三頭六臂,沒有媽,就沒有你的今天。”
“姐姐,我知道,”南月輕聲應道,語氣愧疚:“我不會再這樣,對不起。”
“沒事,”南煙微微一笑:“你很棒,姐姐像你這麼大,也會和媽吵架,我懂你,你隻是因為你在乎她,可改變很難,給她點時間,好嗎?”
南月輕輕“嗯”一聲,靠進南煙懷裡。
“姐姐,”
“嗯?”
“你一天換好幾套衣服,”南月試探性問道:“是因為你們做那件事嗎?”
“沒有,”南煙輕聲解釋:“我們隻是在接吻,他潔癖重,每次吻後,都會重新收拾。”
南煙突然意識到,青春期的女孩子,會好奇這件事。
但是她們卻不懂,如果不將其說清楚,會錯誤理解。
隨後,南煙將關於這方麵,以及生理衛生方麵的知識,都細說給南月聽。
“姐姐,”南月納悶地問道:“第一次,是美好的嗎?”
“不一定,”南煙如今已經很了解,鄭重地詮釋:“這看兩個人,第一次都沒有經驗,容易出問題,男女都有可能,所以,要謹慎。”
南月還想問他們的細節,南煙卻轉移話題:
“小月,那個以後你需要,再來問我,現在,你應該做好個人的衛生和保護,我剛才說的,都記住了嗎?”
南月敷衍地“嗯”了一聲,不經意往南煙身上看去。
此前,南煙去學校,他們班男生還議論紛紛。
一是因為南煙能力強,太優秀。
二是因為她太漂亮,身材超好。
還有人說不得體的話,南月還差點和他們打起來。
南月覺得奇怪,她對於男生的身材,什麼腹肌之類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反倒是女孩的身材,她特彆喜歡看。
她最喜歡看南煙,南煙特彆軟,皮膚滑溜溜,又白又嫩。
她還懷疑自己的性取向,結果發現,這是正常現象。
因為她一直以來沒有父母的關愛,對南煙有很重的依戀。
她才會下意識討厭異性,欣賞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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