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發現那條沾滿汙漬的白裙子,他更加懷疑。
因為上麵有他的味道。
直到現在,他太後悔,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將她的傷口撕開。
看著她眼裡的驚恐與無能為力,他不能想象她的絕望。
南煙添油加醋地胡說一通。
說這些的時候,想得都是林野那天給她下藥,一點點靠近她的場景。
所以,她的眼裡全是恐懼和無力。
明輕終於相信,“那個男人”不是他。
南煙寧願自己痛苦。
寧願他永遠都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永遠都不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會把這個秘密帶去墳墓。
她還真的把這個秘密帶進了墳墓。
“阿因,”明輕喉嚨發緊,他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還逼問你,讓你再經曆一遍,我不敢想象,你多麼無助,多麼害怕,都怪我……”
明輕手握拳,重重地捶打腦袋,南煙抓住他的手,哽咽道:
“明輕,第二次,你不是救了我嗎?你來了,我就什麼都不怕,”
“而且,已經過去很久,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我已經忘記,隻記得你的味道。”
南煙騙過明輕很多次。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心痛。
她的少年,真的很愛她。
看著明輕的破碎模樣,南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永遠都不會說出真相。
“想……”
南煙見他難過,伸手扯他的衛衣領口,手在他身上挑逗、遊走。
“真想嗎?”
明輕寵溺一笑,湊近她的耳邊,輕吮她的耳垂。
南煙輕輕“嗯”了一聲。
他輕輕一笑,抱起她往臥室而去。
昏暗的臥室裡,輕薄的窗簾在新風係統下晃動著。
皺皺巴巴的衣服散了一地。
明輕那麼熱烈地吻她,卻身體都顫抖,止不住地淚水落在她身上。
床上的兩抹身影正裹著濃密的情欲激烈熱吻。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
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
有多少愛戀隻能遙遙相望,
就像月光灑向海麵,
年少的我們曾以為,
相愛的人就能到永遠………”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明輕卻依舊不停下,隻是用幽怨的眼神盯了一眼手機。
南煙推了推他,命令他:“停下。”
明輕長歎一聲,不再吻她,將她摟在懷裡。
自然地拿過手機,陰鬱地盯了一下屏幕,接通電話,遞到她耳邊。
“阿煙,”
趙漪的聲音傳來,南煙陡然明白,為什麼他一臉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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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漪的聲音發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邊哭邊問:
“阿煙,鄭鈔中招了,可是我來不了,他一個人在酒店,可怎麼辦?”
“一個小時前,他還給我發過消息,可現在怎麼都聯係不上,”
“酒店工作人員也聯係不到,不知道他們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彆著急,”南煙安慰道:“我問問明輕,他肯定有辦法。”
南煙按住聽筒,將手機放遠一點,低聲問道:
“明輕,一一說,鄭鈔中招了,但就他自己在酒店,沒有人能照顧他,現在他和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聯係不上。”
鄭鈔在南城封控前正好來到南城出差,就被封在這裡。
一晃已經兩個多月,他一個人在酒店,每天的日常就是,邊工作邊哄趙漪。
他不放心趙漪一個人在家,雖然她基本上住在醫院裡。
“彆擔心,”明輕緊了緊握她肩膀的手,小聲說道:“我會解決。”
說著,明輕穿上衣服,拿起手機出了臥室。
南煙驀然安心,整理了一下措辭,接著安慰趙漪:
“一一,你彆怕,不會有事,現在不能亂,”
“你也不要去工作,告訴你的領導,你先休息,彆多想,”
“放心,明輕已經去聯係,我陪著你,一直陪著。”
“阿煙,”趙漪顫著哭音:“我好怕,怕再也見不到他,我平時對他不好,我不該總是罵他。”
南煙從來沒有見過哭得這麼慘的趙漪。
趙漪其實很少哭。
但她也是故作堅強。
“那你以後對他好點,”南煙故意逗趣:“以後彆抓他臉和脖子,讓他出不了門。”
聽到這話,趙漪遽然想起過往的親熱,臉紅得都能滴血。
趙漪沒有想到,南煙為了安慰她,連這種話也說出口。
一股熱流從心尖湧上來,緩緩淌過整個身體。
趙漪心裡暖暖的,感動一塌糊塗,又哭又笑地說道:
“阿煙,我好想你,幸好有你,你怎麼這麼好。”
“很快我們就能見麵。”
趙漪停止哭泣:“真的嗎?”
南煙提起上次的約定:“不是約好,一解除封控,我們就出去玩嘛,”
“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睡,徹夜長談,”
“我很久沒有聽到你說的趣事,特彆想念。”
聽到這話,趙漪哭得更大聲。
趙漪心裡感動不已,南煙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願意傾聽她說話的人。
無論她說什麼廢話,南煙都會細心地傾聽,並且應和她。
此時,趙漪又將鄭鈔給忘記,他才是第一個。
南煙不停地說起以前,逗趙漪開心。
在南煙的努力下,趙漪終於心裡好受許多,不再哭泣,笑著和她聊天。
但南煙知道,趙漪隻是嘴上這樣,實際心裡還是很在意鄭鈔,擔心得要命。
南煙正和趙漪講得熱火朝天,明輕悄然回到她身邊。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將她摟在懷裡,給她蓋好被子。
南煙見他回來,抬眸用眼神問他“怎麼樣?”。
他用口型告訴她:“已經解決,鄭鈔隻是因為幫忙將手機摔壞,一時沒有顧得上。”
南煙懸著的心落下,將事情原委告訴趙漪,再次安慰她:
“一一,彆擔心,聽說很快就解封,馬上我們都能見麵。”
趙漪聽到這話,不再擔心,又開始和南煙聊天。
正在說科室的趣事,明輕卻按住南煙的手,湊近她耳邊,輕聲說:
“剛才,還沒有結束,被打斷,阿因,要補償一下我,好嗎?想你。”
“想你”的兩個字,拉著長長的尾音,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勾人的魅惑。
略微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她不爭氣地想要哼鳴。
急忙匆匆掛掉電話。
不然,她就要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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