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慢條斯理地來到她對麵坐下,依舊笑臉盈盈:
“阿煙,不要妄想離開,這裡,和你們那裡一模一樣,你也不會不習慣。”
“林野,”南煙冷冷道:“你這是綁架、囚禁,是犯法。”
“犯法?”林野哈哈大笑,歪著頭,眼神變得犀利:“阿煙,我早就犯法,是你把我送進去,我癱瘓了,一動不動,你居然一點也不在意我。”
南煙聽著他的話,不禁冷笑一聲。
她不會和這種人辯駁,隻會浪費力氣。
反正黑的也被他說成白的。
明明是他想要侵犯她,是他自作自受,他卻責怪她。
她仔細端詳著客廳,思索著逃跑的方式。
林野看著南煙心不在焉,她明顯在想逃走。
林野也不在意,這次,她跑不掉。
他自顧自地將他之前送給她的首飾、衣服等,一一擺在茶幾上。
由於東西太多,地上也擺滿。
不一會,偌大的客廳就沒有下腳的地方。
他一邊擺一邊說“阿煙,這是我之前給你的銀行卡,這裡麵的錢,我一直沒有動,哪怕我窮困潦倒時,我沒有動,因為這是給你的。”
南煙不理會他,隻是看向對麵。
林野自說自話地給她說著話,哪怕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些東西,確實完全猜中她的喜好,連款式都是她的喜歡。
但是她一點都不喜歡,因為送禮物的人,太惡心。
她充耳不聞,一心隻想著明輕。
她在等,等明輕來救她。
她相信明輕的能力。
就算是沒有定位器,他也會很快找到她。
林野看到南煙看向對麵,意識到她是在等明輕:
“阿煙,彆抱希望,明輕,他來不了,這輩子他都來不了,”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他在另一個世界,他不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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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聽到他的話,目光緊鎖著他的眼睛,他那麼得意高興。
難道真的…南煙不由得擔心。
時間一點點流逝,這幾個小時裡,南煙跑了不下十次。
然而,林野這次防備心很強,南煙一點機會都沒有。
“阿煙,”林野一邊舀飯,一邊說道:“快過來吃飯,要和我鬥,也得有力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南煙內心是很不想和他有一點接觸。
和他同桌吃飯,她更是覺得惡心發臭。
南煙機械地扒拉著飯。
桌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糖醋排骨、油燜大蝦、辣子雞、水煮魚……
隻有兩個人吃飯,他做了十多個菜,浪費。
南煙覺得他有病,腦子有病。
明輕就不會這樣,他每頓隻做三菜一湯,每頓都不重樣。
每次,他們都會吃完,不會浪費。
而且,桌上的這些菜,明輕一次都隻會做一個種類,從來不會同時出現。
明輕控製著她的飲食,不允許她同時吃這些調料重的菜。
要不然,就是做得很清淡。
而林野做的,調料都放得很重。
她夾了一筷子水煮魚,辣得她嘴裡感覺在冒火,耳朵都疼得嗡嗡作響。
林野急忙給她倒了一杯水,南煙接過喝下,卻一點也不解辣。
南煙看到桌上有一瓶純牛奶,起身伸手拿了過來,迅速撕開吸管,插進牛奶上麵的小孔。
她咬住吸管,腮幫子向內凹陷,伴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響,她狂吸一大口牛奶。
刹那間,那股灼人的辣味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南煙想起明輕,他就是這樣給她解辣。
他還會給她冰敷,用嘴來冰敷。
活生生的一個流氓胚子,說是冰敷,還舔她。
她好想他。
想著想著,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淚水模糊了視線,明輕的臉便出現在麵前。
她伸手去抓他,卻怎麼也抓不住。
林野看到她剛才起身拿牛奶時,將椅子帶出“刺啦刺啦”的摩擦聲。
她從來不會如此。
每次起身,都會先把椅子後移,才輕輕起來,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想來,她是真的被辣到。
可是,她不是很喜歡這些菜嗎?
而且,她並不是不能吃辣的人?
林野想不通。
他想,她的口味好像變淡,以後要做清淡些。
南煙的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林野終究忍不下心,邊給她遞紙,邊哄她:
“阿煙,彆哭,隻要你不哭,隻要你不走,我什麼都答應你。”
然而,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她的眼眸含淚,恨意滿滿。
她確實很恨他。
南煙吸了一口氣,用手抹了抹眼淚,接著吃飯。
南煙心想,她不可以放棄。
她絕不能落在他手裡。
這一次,她會靠自己離開這裡。
哪怕是死,她也不願意和這個發臭體待在一起。
林野不知道南煙的想法,見她認真地吃飯,一副乾氣十足的模樣。
他知道,她又想到新的方法逃跑。
但好歹,她不會蔫巴巴,會好好吃飯。
和他鬥,也挺好,總之,她在身邊。
林野特彆怕她會哭。
他想過,如果她哭的很厲害,要死不活的模樣,他肯定沒法再留她。
與此同時,明輕回來發現南煙不見。
僅僅兩分鐘,他就發現南煙最後消失的地點。
但他追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隻找到一封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信:
明輕,想要找南煙,就來南江大橋。
我隻等你半個小時,如果你不能在十二點前到達,我就隻能將她沉江。
最後還用彩鉛畫了一個極其挑釁的表情。
明輕雙目猩紅,猛地攥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他怒火中燒,恨不得原地爆炸。
但他更多的是擔心,他怕他的女孩會受傷。
他不敢多想。
他快速回到地下停車場,發動引擎,驅車前往南江大橋。
一路上,他都在控製自己的大腦,怕自己想得太多,會影響判斷。
他的女孩還需要他。
可是,他越是控製,越是心亂。
他仿佛能夠聽到南煙的哭聲、喊聲。
她在害怕。
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出現南煙瑟瑟發抖的身影。
心裡的擔憂如滔滔江水,傾瀉而出。
他強行壓製,雙手緊緊抓在方向盤上,臉上、手上的青筋暴起,裡麵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下一秒,突然出現的大貨車讓明輕措手不及,他急忙猛打方向盤,向側邊躲閃。
卻直直撞上從側方出現的一輛大卡車。
一瞬之間,視線天旋地轉,氣味刺鼻難聞,身體重如灌鉛。
他什麼都做不了,眼前浮現南煙明媚溫柔的臉龐。
“阿因,”
他輕輕喚了一聲,意識逐漸模糊,腦海裡快速放映著他們的過往。
五歲的小女孩拉著他的手,往綠油油的南瓜地裡跑:“明輕,我帶你去找快樂,”
六歲的小女孩站在一塊大石頭,笑著說:“明輕,到山頂,就不覺得傷口疼。”
十三歲的少女帶著他一起喊:“我們會永遠快樂,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十八歲的小姑娘第一次咬了他的脖頸,羞澀地說:“標記你,你就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
今早的南煙委屈巴巴地拉著,柔柔地喊他:“老公,我想你,你要快點回來看你的寶貝。”
阿因,我的寶貝,等我,我一定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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