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清爽後的南煙,睡得很好。
睡夢中的她愉悅地“嗯”著,輕輕地咬他、摸他。
明輕想要親她,卻依舊不敢碰她。
他怕她還會對他的親近感到惡心。
他不能讓她一次又一次去回憶當時的場景,撕開她的傷疤。
忍耐這件事,他又不是第一天這樣忍,他沒什麼堅持不了。
想到她的經曆,心裡的痛又加劇。
他好像心臟驟停越來越厲害,停頓的時間越來越長。
每次為她心疼,心都痛得發木。
一個小時後,南煙緩緩醒來。
她念叨著要去夢幻小屋玩。
兩人又來到隔壁夢幻小屋。
“我從來沒在這裡遊玩,”南煙回頭,笑著說道:“真是要浪費了你的心意。”
“沒有,”明輕寵溺一笑:“隻要你看到,你喜歡,就不浪費。”
南煙穿梭在模型房間裡。
不一會兒,她便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明輕一手摟住氣喘籲籲的南煙,一手捋了捋她的發絲,擔憂且心疼地說道:
“阿因,彆這麼猛烈,慢慢來,我們都會好,”
南煙抬眸望著他,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故作堅強,你太累,我不想你那麼累,不用為我這麼累。”
明輕沒有流淚,卻還是眼眶泛紅。
他每個字,都好像從胸腔裡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疼痛。
痛,他們都很痛。
快七年,痛了快七年。
他們沒有過幾天開心的日子。
但明輕說,他很幸福。
可她給他的幸福,包裹著巨大的痛苦。
她不敢放棄他,她怕他會消失。
十二歲,少年的一身綠意,她已經得到,卻從未真的健康過。
南煙腦袋一疼,一幕幕畫麵在腦海裡浮現。
倏忽之間,她看到,十八歲的少女躺在少年的身下,她不停地轉著眼珠子,思索著那奇怪。
南煙猛地起身,捏住明輕的肩膀,他急忙圈住她的腰,扶住她的身子。
她大笑著喊道:“明輕,我想起來了……”
南煙的眼眸亮晶晶的,周身都散發著快樂的氣息,仿佛她整個人都被幸福填滿。
“想起什麼?”
明輕被他猛烈地搖晃,被她的快樂感染,嘴角不自覺上揚,疑惑道。
“我們的初吻,”她興奮不已,連說話都是語無倫次:“是你醉酒親了我。”
南煙說著,臉上浮現了少女的羞澀。
那是明輕想不起來的初吻,可他現在又看到她的羞澀,是少女的臉紅。
林野如果沒有自首,明輕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他不敢相信,在她遭遇痛苦的時候,他居然躺在病床上,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能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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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孩,好不容易好起來,又被那個人拉入深淵。
南煙踮起腳尖,雙手摟緊他的脖頸,唇瓣輕觸他的眉間痣,而後縮回他的懷裡:
“我們在一起就足夠,彆放棄,我想要你和少年時期一樣,你是我最好的少年。”
“好。”
明輕微微一笑,把她從痛苦的深淵拉回來。
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他就算是發瘋,也會被她的溫柔感染,變得溫和。
每一次她發病,他都希望她能夠發泄出來。
不管她是要打他、罵他、咬他,甚至於是拿刀砍他。
她那麼痛苦,發泄出來,就會好些。
“明輕,”南煙眼神混沌,用手背碰了碰額頭,有些燙:“我的頭有點疼。”
南煙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明輕急忙查看她的情況。
她居然在發高燒。
現在這個時期發高燒,那極有可能是中招。
明輕抱著南煙,快速回到臥室,換了一條真絲蕾絲睡裙。
他一邊給她降溫,一邊打開病毒抗原檢測的試紙。
十五分鐘後,兩條杠。
她真的中了招。
“明輕,”南煙看到試紙,虛弱地說道:“你快離我遠點。”
南煙虛弱地揮舞著手,讓他快走。
明輕卻俯身躺下,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她沒有反胃,沒有生理不適。
明輕隻輕吻了她一下,躺在她身旁,靜靜地陪著她。
南煙渾身都疼,和以往的每一次疼都不一樣。
它和膽結石的疼法是一樣。
是一直疼,是特彆清晰的疼,是無論怎麼做,都劇烈地,清晰地疼痛。
南煙很疼,疼得身體蜷縮,手到處亂抓。
她控製不住自己,手重重地往床幫子砸去,卻被明輕抓著。
“阿因,”明輕緊緊抱著她,不許她傷害自己:“彆傷著自己,難受就咬我。”
說著,明輕將脖頸遞到南煙嘴邊。
她疼得很厲害,但是意識清醒,她沒有咬他,而是狠狠捏拳,指甲都嵌入了肉裡。
明輕見她不願意傷害他,便俯身吻上她的唇。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而後手指一點點穿進她的手指間,直到雙手十指相扣。
他總在吻她時,兩人的雙手都是十指相扣。
而她也知道他的原因,他隻是為了不讓她亂摸罷了。
南煙隻覺得頭要裂開,渾身都被拆掉。
痛中夾著明輕的熾熱愛意,可那痛還是那麼清晰。
這種痛,是睡著都會被疼醒,是被他吻著,也依舊清晰。
她的世界,隻剩下痛。
時間一點點流逝,身體的免疫細胞戰勝了病毒,疼痛逐漸消失,他的吻便占了上風。
感受到南煙的回應,明輕知道,她的疼痛消散,又輕吻了一會,就放開了她。
她抓著他不放,緊緊含住他的唇瓣,他隻能繼續吻她。
屋內一片蕩漾,滿是輕佻春意,情欲四溢。
她很累,也很困,慢慢地,她在他的親吻中睡去。
直到晚上十點,她才醒來。
她看著一臉疲憊的明輕,突然想起,她能夠接受他吻她。
原來是真的。
南煙的指尖在明輕的臉上輕輕劃過。
“阿因,”明輕微微睜眼,聲音慵懶纏綿:“剛不疼,就開始調戲我,嗯?”
這個“嗯”從他的鼻腔裡輕輕飄出來,悠悠然然又帶著絲絲繾倦。
他淺淺笑著,直直盯著她的唇,竟然有一絲纏綿悱惻。
以往他“嗯”時,都是從喉嚨發出,且帶著深深地柔情和無奈。
隻有這一次,他居然隻有熱烈滾燙。
“我不可以調戲你嗎?”
南煙說著,起身跨坐在他腰間,來回蹭著,故意捉弄他。
他輕輕一笑,護著她的腰身,驀然起身,她便從他腰上滑落下去。
他與她麵對麵,手輕輕用力攔腰,她整個人就緊貼著他。
南煙望著他的腿,每次她跨坐在他腿上,他就微蜷著腿,她自然就更加貼近他。
他們這樣的擁抱,已經很多次。
每次他收腿,她也會用腿纏著他的腰,兩人緊緊鎖住對方,不留一絲餘地。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腰腹力量很強,卻沒有想到,他都身體孱弱成這個模樣。
竟然還如此強,居然她坐在他腰上,他也能起來。
“可以,”明輕扶額,寵溺中帶著無奈道:“我是你的人,當然可以,想怎麼樣都可以。”
南煙沒再說話,左側臉輕輕靠在他的右肩頭,若有若無的呼吸飄到他脖頸上。
論做狐媚子,她想沒人有他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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