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隻有他,會不遺餘力地哄她,永遠不知疲憊,隻是因為愛。
雩月,梅城,梅城酒店
明輕用臉貼了貼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心疼地詢問:
“阿因,你怎麼了,我帶你去醫院,好嗎,為什麼不去?”
南煙疼得大汗淋漓,沒法回答他。
卻死死抓著他,不許他帶她去醫院。
明輕彆無辦法,吻了吻她的眉心,再次柔聲哄道:
“阿因,聽話,你這麼難受,我真的很害怕,”
南煙連搖頭也做不到,整個身體緊繃著,無法控製行為。
她隻能眨眼表示,眼裡似乎在說“我不想去”。
明輕滿是疼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哭著求她:
“我們去醫院看看,好嗎?你疼得快死掉,我的心也要死掉。”
明輕都不敢多看她,她整個臉已經疼得發紅發燙,就像是在發燒。
他低頭望向她,不經意看到門口的穿衣鏡,才發現,自己還沒有穿衣服。
幸好,她竭力阻止他出去,不然,就要鬨笑話。
彆人還會以為,他是在耍流氓,衣服都不穿,就到處跑。
他平時最注重這些,卻因為著急,什麼都顧不上。
南煙再次艱難地眨了眨眼,眼神示意他抱她上床。
明輕發現,她的肌肉痙攣已經過去,身體已經恢複正常,隻是還在疼痛。
明輕叫了冰塊,喝冰水給她全身降溫。
他一邊哭,一邊輕輕用唇觸碰她。
每觸碰一下,他的心就疼一下,整個人苦得要命。
半個小時後,她已經完全恢複,靜靜地躺在明輕懷裡。
她眼睛泛紅,伸手按了按,他的膝關節前方。
髕骨的暴力骨折。
恢複如初,卻還是有痕跡。
明輕頓了一下,抬眸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紅又腫。
她在試探。
明輕心想,她怎麼知道我這裡骨折過?
明明我的腿,已經恢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明輕,”
南煙哭著輕喚他,嗓子驟然哽著,又說不出話來。
明輕明白她已經知道,抱著她輕哄:
“沒事,我早就沒事,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斷過?”
南煙喉嚨哽了大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手機。”
明輕這才注意到,一旁手機裡還放著視頻。
僅僅聽到聲音,他就知道是什麼時候的視頻。
明輕拿起手機,看著視頻裡,他的腿活生生被明天掰斷,骨肉分離、血肉模糊。
他不可置信,她親眼看到這個視頻,她該有多痛。
難怪,會痛到肌肉痙攣。
最讓南煙心痛的是,雲夢竟然在一旁補刀。
看得出來,雲夢是被明天脅迫,被逼無奈才這樣傷害明輕。
可是,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一個隻有七歲的孩子。
南煙好痛,聽著明天像鬼魅一般的哈哈大笑,她痛得快窒息。
她差點被痛死。
剛才,她幾度差點昏厥。
這就是明輕。
一個永遠做不到,對曾經的善意說狠話。
雲夢這樣對他,他卻一直在救她。
隻是因為,幼時雲夢為數不多的溫情。
隻是,在他被明天折磨時,給他送個飯和傷藥。
“阿因,”明輕滿臉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心懷感動地說道:“我愛你,我好愛你,”
“彆為我痛,我都已經忘記,你彆痛,好嗎?”
忘記,南煙根本不信。
剛才他聽到聲音,身體就已經止不住顫了一下。
拿起手機的全程,眼睛都在充血。
他再能控製,他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反應。
他特彆痛。
“明輕,”南煙緊緊摟著他,發顫的聲音沙啞著:“我已經陪你痛過,我把我的髕骨給你,我們融為一體。”
明輕乾著嗓子應道:“好,那讓阿因一輩子做我的髕骨,我就不疼。”
南煙心裡好痛。
但她這麼痛,卻是第一次沒有拿他發泄。
連吻他都沒有。
兩人隻是默默地躺著,毫無阻擋地相擁,貼得沒有一點縫隙。
這一刻,他們又一次完全成為一個人,融為一體。
剩下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那三年的夢魘。
這樣的變態,他憑什麼活得那麼瀟灑。
南煙覺得不公平,她想要將明天撕裂、千刀萬剮。
他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南煙痛得生疼,骨頭縫都鑽心地疼。
狠毒,原來沒有上限。
南煙渾身發抖,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他手上。
他彆無他法,隻能輕柔地給她擦眼淚、上藥。
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也開始腫起來。
明輕更加心痛,苦澀著喉嚨,悄然轉移話題:
“阿因,你知道嗎?其實,做那件事可以沒有感情,隻要有欲望,就可以發生,”
南煙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聽不進去任何話。
哪怕,明輕說的是,她平時最在意的事情。
仍然無法勾起她的興趣。
明輕含淚的眼眸通紅,裡麵全是對南煙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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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他心疼,他就更加難受。
過去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太清,也不再想那些事情。
他的世界,已經被南煙所包裹。
隻要南煙開心,他就會快樂。
明輕綿長地歎一聲,望著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的南煙,強忍著心痛哄她:
“做那件事,可以不動情,也許是衝動,也許隻是欲望在作祟,”
衝動?
南煙終於聽見明輕的話,抬起紅腫的水眸望著他。
明輕見她有興趣,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放鬆的微笑。
他伸手給她捋了捋頭發,一邊用紙巾給她擦臉,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
“但是,接吻不同,它需要情感的支撐,沒有愛,無法投入,”
沒有感情,也能做?
南煙無法相信明輕的言論,她無法接受一個她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