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第一次,他們感受到陽光的快樂,感受到普通的快樂。
餘月,梅城,中心廣場
房間裡,晨光溫柔地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道光影。
南煙趴在明輕身上,興致勃勃地數著,明輕睡衣上的樹葉圖案。
明輕所有的衣服,包括睡衣,都是和南煙配套的。
永遠都是情侶裝,從以前就是如此。
她喜歡宮崎駿的動漫。
所以,他們的睡衣,都是宮崎駿動漫的圖案。
此時,明輕身上的這件是《龍貓》的宣傳海報。
圖案上,在滿是綠植的樹洞裡。
巨大的龍貓,臥在床上,它灰灰的身體、白白的肚皮格外顯眼。
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愜意地趴在龍貓肚皮上。
最下方,還有兩個小龍貓,一隻白色,一隻藍色。
而南煙數的便是右上角,那似腎蕨的植物葉子。
南煙正聚精會神地數著。
明輕突然微微起身,湊近南煙的耳朵,嘴唇輕輕含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瞬間愣在原地,隻覺得身體一陣輕顫。
南煙怔了一下,轉頭望向明輕。
他臉上是得逞的笑意,淺淺酒窩飄逸,深情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南煙一臉嬌羞戳了戳,明輕的胸口,軟綿綿地說道:“你又這樣,”
“阿因,”明輕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這麼多年,他還是會怕她會不喜歡。
明明,他非常清楚她的心。
南煙嘴巴微張,剛要開口,明輕急忙說道:
“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不會偷襲你,你同意,我才親。”
南煙看著他,唇角微翹,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明輕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陡然感覺如芒在背。
他驀然心慌意亂,想著該怎麼和她解釋。
“你真是傻得可愛,”
明輕愣愣地“啊”一聲,南煙笑得更開心,緩緩靠近他,也如他一般,輕輕含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的大腦驟然宕機。
片刻以後,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吻從眉心、眼睛、鼻尖滾落,留戀著她的唇。
他的舌尖不由分說地探入,急切又霸道。
她的意識,在他的攻勢下逐漸模糊。
隻能下意識地發出一聲聲,含混不清的“唔——”。
她的雙手不自覺撫上,他的脖頸,從被迫承吻變成回應。
他的吻愈發深入,唇緩緩下移,掠過她細膩的脖頸。
最終,停留在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片溫熱。
隨之逐漸向下,任由放縱。
放縱以後的結果,便是滿屋狼藉。
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精力充沛。
絕不會像她那般,往往綿軟無力。
一個小時後,明輕結束了這場親吻。
他的吻,要麼熱烈似火,要麼悲傷似冰。
無論哪一樣,都是她承受不住。
鮮少是蜻蜓點水的一下。
“是累了嗎?”
“走開。”
南煙倔強地彆過頭,刻意不去看他。
明明氣勢洶洶的怒吼,卻因微微泛紅的臉頰和輕軟的聲音,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嬌羞。
“阿因,”明輕笑意滿滿,摟得更緊:“連叫我滾也舍不得嗎?”
明輕的戲謔,讓南煙猛地清醒,原來,她真的舍不得對他說重話。
此時,他像個登徒浪子。
嘴唇在她肌膚上流連,手也不安分地輕揉慢逗。
和剛才那個懼怕,她會生氣的人截然不同,仿佛人格分裂。
南煙時常問他,是不是因為,當年她總是撩撥他,所以,他要報複她。
他每天的日常,就是耍流氓,調戲挑逗她。
明輕早就知道,她不會真的生他的氣。
他輕輕吮吸她柔軟的唇瓣,不停地往她雪白嬌嫩的肌膚上吹氣,柔聲輕哄道:
“我錯了,任你處罰,想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明明是在認錯,卻字字句句,都帶著纏綿繾綣,拽得南煙腦袋懵懵的。
少時,他就有這樣的能力,總是讓她滿心羞澀。
她怎麼可能生他的氣。
當初,他當著吳雩的麵就親她。
還時常在遊玩時,動不動就拉著她,回車上親熱。
她都說不出什麼重話。
他以前,不想在車上碰她,怕車裡不乾淨,也怕空間太小,會磕著碰著她。
但有了第一次以後,他就經常在車裡吻她。
因為這樣,可以像在家裡一般,什麼都來一遍。
當然,還是有所不同。
因為沒法洗澡,他不會太過分。
他的欲望很強烈,想要的心很猛烈,卻沒有要她,始終守著最後一步。
他最會裝可憐,任何事,隻要他輕微裝一裝,她就繳械投降。
明知道是裝的,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他說,他拿她無法。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南煙輕笑,原來愛竟然是如此的,無限縱容,無限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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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輕抱著南煙,剛從浴室出來,她就發出一聲綿長地歎息:“啊——”
“明輕,”
他輕笑一聲,柔柔地應了一個“嗯”,她愉悅地在他懷裡蹭了蹭。
再次歎道:“你好香,我喜歡你香香的。”
明輕臉上的笑意更濃,兩步來到床邊,抱著她躺下。
他抱她上床,總是一直抱著她,隨她一起躺下去。
他的手至始至終沒有放開她,反倒是越抱越緊。
無論是做什麼,他都抱著,就好像她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他正想親她,她的雙手卻抵在他胸前,小聲求饒:
“哥哥,我剛洗完澡,不想又弄臟,明天再親,好嗎?”
“好,”明輕的喉結滾了滾,無奈笑了笑:“寶貝不讓親,那就不親,”
南煙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生怕他會搞突然襲擊。
南煙眼裡透著防備,明輕歎息一聲,無奈地裝可憐:
“唉,以前,可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親我、咬我、摸我,現在都不讓我靠近,”
明輕總是翻舊賬,但南煙沒法反駁。
在這件事上,她是理虧的那個人。
南煙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理虧絕不會開口,以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果然,”明輕搖頭,綿長一歎:“女人心海底針,是我年老色衰,不討你歡心,唉——”
明輕說著,放開了她,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蜷縮著身子,不停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