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他強得沒邊,她弱得要命,卻能夠製衡高大威猛的他,他會找到,最適合他們的距離和方式相處。
餘月,梅城天文館
明輕緩緩走到床邊坐下,任由她咬他,拿起毛巾給她擦腳。
而後,洗了洗手,才開始給她擦臉。
就知道,她不愛穿鞋,便在床邊放了一盆水,用來洗手。
“寶貝,不哭,”明輕吻了吻她的淚眼,語氣綿柔:“想不想要?”
南煙的嘴巴,都要癟成一條直線,輕輕哼一聲:“不要,不好玩。”
明輕輕吻她的發絲,滿臉無奈,語調更加輕柔:
“寶貝,彆擔心,你隻是掉了一點頭發,不多,”
南煙聽到,氣呼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明輕接著安慰:“你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多,是你心情不好,才掉發,”
南煙一聽,又開始輕聲抽噎。
他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哭就哭,一哭就很難哄。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被親生父親摔骨折的女孩,居然動不動就哭。
她呢,離開明輕,一個人就很堅強,什麼做的遊刃有餘。
隻要在明輕身邊,就脾氣不好,一點不順心,就開始哭。
她不是想哭,就是不自覺地覺得委屈。
明輕連說話的語氣,都要格外注意。
說太溫柔,讓她覺得被強烈地愛著,她會哭。
說得語氣稍微不好,讓她覺得委屈,也會哭。
總而言之,在明輕麵前,她就是變得很嬌氣,很任性。
明輕撫了撫她的頭發,聲音輕柔,繼續輕哄:
“寶貝,你要開心一點,好好吃飯,就會像以前一樣,”
天天都是這樣話,南煙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
她捂住耳朵,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模樣。
明輕沒有氣餒,接續說道:“保證一根都不掉,洗頭發才會掉兩根,我給你做黑芝麻糊吃,”
南煙嘟嘴拒絕:“不要吃。”
明輕拿她無法,她這不吃,那不吃,整天挑食,吃得又少,身體還不好。
每天都需要哄她吃飯,不然,她就不吃。
明明,她自己也會好好吃飯,隻要明輕在,她就要哄她吃飯的才藝展示。
明輕摸了摸她的發絲:“你該補一補,好嗎?乖,彆哭,哭得我肝腸寸斷。”
南煙又捶了他胸口兩下,扯著哭音,嗲裡嗲氣地低吼:
“都怪你,你乾什麼這麼縱容我,我的脾氣,越來越差,”
南煙不覺得是自己脾氣太差,就是明輕太慣她,才讓她變成這樣。
她就是要怪他。
明輕欣然接受她的撒潑,並不覺得她在發脾氣。
他對她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健康快樂。
南煙捶打著他的胸口,越吼越大聲:“我現在像個愛哭鬼,我討厭你,都是因為你。”
“好好好,”明輕哭笑不得:“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南煙聽得這話,就像是打開她快樂的開關,眼眸一下子就亮起來。
明輕束手無策,默默拉下拉鏈。
明輕溫柔耐心地哄她:“就是不要哭,哭會傷身體,我的身體好,折騰我,不要磋磨自己,”
南煙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變得開心,隨他說什麼,也不再反駁。
明輕喘得厲害,將她抱到床上,讓她休息。
深更半夜,一天不睡覺,就知道折騰,身體怎麼會好。
以前,對他說,睡覺是人生最大的事。
有了他後,她就不想睡覺,隻想折騰他。
明輕怕她多想,柔聲安慰:“我不怕受傷,不開心,就發泄在我身上,彆折磨自己。”
南煙越來越容易難過,總是有很多難過,它會找上門。
多愁善感,她真是沒有辦法。
這麼多年,若不是明輕悉心照顧,溫柔耐心地陪著她,她或許,早就變成一個瘋婆子。
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就是一對,她堅定地這樣認為。
明輕試探性問道:“要不要看電視,你之前,不是想看恐怖片嗎?我陪你看。”
“那要是,”南煙垂著淚眼:“嚇哭了,怎麼辦?”
“不怕,我哄,”明輕悠悠一笑:“我喜歡哄你,我去放?”
南煙點了點頭。
明輕給南煙擦了擦手,抱著她,打開電視機,開始播放《碟仙》。
整個房間,隻有電視機發出的光芒,映著兩人瓷白的臉龐。
南煙坐在明輕腿上,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依舊和高中時一般,想看又不敢看,卻又耐不住好奇心,會時不時地偷偷瞄了一眼。
倏忽之間,身穿一襲白裙、披著長發的女鬼,猛地衝過來,似要衝破屏幕。
南煙嚇得跳了起來,雙手緊緊勒著,明輕的脖頸,將他勒得喘不過氣來。
明輕幾乎無法呼吸,卻不敢拍她,隻能將電視機關掉。
綿綿悠悠地輕拍她的背。
片刻後,南煙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把明輕的脖頸都勒出印子來。
南煙忘記害怕,抽抽搭搭地給他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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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哭邊說:“你是傻子嗎?要是我用力太狠,你就會被我勒死。”
每說一個字,都會抽一下鼻子,越說越生氣。
“阿因,還怕嗎?”
南煙搖了搖頭,明輕的嗓音,變得纏綿魅惑:“阿因,還有一個鬼,”
南煙不解地“啊”一聲。
明輕的唇瓣,直接印在南煙的唇上。
火熱的溫度乍然包裹她。
明輕像頭野獸,怎麼也受不住,快速奪取甜軟,將她的腦袋弄得雲裡霧裡的。
次日清晨,明輕醒來,身上沒有人趴著,不知道又去哪裡?
他也是沒有節製,竟然會連她不在,也沒有察覺。
她倒是厲害,折騰一晚上,她也能早起。
明輕起身,在浴室看到一個纖瘦的身軀。
她背對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發出“嘿咻嘿咻”的聲音。
似乎在洗什麼東西。
明輕來到她身旁,往下看去,她居然在洗內褲。
昨晚不是洗過了嗎?怎麼又洗?
明輕拿了一個小黃凳,在她背後坐下,伸手將她手裡的內褲拿走,另一隻手自然地將她抱在懷裡。
南煙驚訝地“啊”一聲,抬眸看向他。
“阿因,”明輕一邊給她洗手,一邊問道:“怎麼大清早洗內褲,這不是我的事情嗎?怎麼自己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