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的五百多,好像她對數量,也變得敏感起來。
這麼多,難怪他也覺得重。
這花連花枝,都是寶石雕刻,一支的重量就驚人。
南煙挑了挑眉,自信地笑道:“5110天。”
是他們相識的日子。
從2010年8月24日到今天,已經整整十四年。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她就要滿二十七,很快就要奔三。
真的老了。
“是,”明輕眼眸更亮,輕輕一笑:“就是這麼多,家裡還有,回家看,我拿不了那麼多。”
他不會做了5110朵花?
這隻能看,沒有一點實用性。
而且,他做那麼多,該多辛苦。
“沒有必要做這麼多,”南煙調侃一笑:“你應該種類多些,全做成花,沒意思。”
南煙數完數量,明輕就叫來跑腿,讓人把花送回家裡。
“不是,”明輕神秘兮兮地笑著:“當然是全套的首飾,這樣好搭配,不用苦惱。”
意料之中的答案。
南煙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這段時間,他總是半夜起來,偷偷摸摸地做這做那。
她知道,他一定有驚喜要給她。
再美麗的花,再漂亮的戒指,再盛大的求婚儀式,她也不會覺得開心。
因為,她沒法和他結婚。
明輕一直在備婚,想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們也就隻能有婚禮。
完全按照南宋的婚禮儀製,準備就要花兩三年。
她都不知道,結婚那天,她會累成什麼模樣。
當然,他不會讓她累。
也不一定,她總是心慌,怕婚禮會有什麼意外。
明天,總歸是一個隱患。
隻要他一天沒有落網,他們就不可能安心地辦婚禮。
生活也不踏實。
求婚儀式結束,眾人看完熱鬨,就接著看煙花。
旁邊的女孩對同行的女孩說,這煙花秀,也是某個總裁在求婚。
“明輕,”南煙抬眸,他自然低頭看她,柔聲問:“怎麼了?”
“這煙花,”南煙湊近他耳邊,加大音量問:“是有人在求婚嗎?”
一旁的女孩聽到求婚,不自覺地伸長脖子,想要聽清楚,他們的聊天內容。
南煙覺察到有人靠近,微微偏頭。
女孩驀然縮回去,扯著她旁邊女孩包上的小掛件,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
果然,人在慌張的時候,無意識地裝忙。
“不是求婚,”明輕解釋道:“是我們的一個合作商,在和老婆過周年慶。”
南煙收回,在女孩身上的視線,看向明輕。
周年慶。
他們也算是在過周年慶。
“那你還占人家位置,”南煙眼眸輕彎,莞爾一笑:“弄什麼求婚,也不是沒有求過。”
南煙輕輕捶了捶,他的胸膛,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處。
笑意更滿:“不算,我也沒有一直讓他不放,也就放了一個戒指盒。”
還隻放一個戒指盒,明明就是放了十幾分鐘。
南煙腹誹他。
旁邊的女孩,聽到他們的談話,再次湊過來,笑嘻嘻地問:
“美女,你長得真漂亮,看起來好麵熟,是不是明星?”
“沒有,”南煙笑著否認:“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謝謝你的誇獎。”
女孩見狀,不便多問。
轉頭,給同行戴眼鏡的女孩說起:“你看他們,你有沒有印象嗎?”
眼鏡女孩搖頭。
她繼續說道:“就覺得,這麼好看,不是普通人,被人誇,也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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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鏡女孩搖頭說:“也不一定,可能是從小被誇讚習慣,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
煙花轟鳴,南煙靠在明輕懷裡,把玩著手上的戒指。
她嘴角一撇,還是喜歡婚戒,這個太重,手指都要報廢。
“阿因,”明輕低頭看她,溫聲詢問:“怎麼了?”
“好重,”南煙癟著嘴,手抬到他眼前:“手手疼。”
明輕急忙摘下戒指,果不其然,手指已經紅了一圈。
她的皮膚太過於嬌嫩,戴戒指也不是經常戴。
不然,就會有印記,她會覺得不好看。
彆說她,明輕手上還不是有印記。
他說,這是她給他的痕跡,是愛的證明。
明輕皺著眉頭,話語裡滿是疼惜與自責:“是我沒注意,”
明輕心疼不已,輕輕吹著她的手指,從風衣兜裡拿出軟膏,給她上藥。
“我隻是想讓你玩一玩,”明輕無奈一歎:“卻忘記,你戴不了多久。”
她也不喜歡首飾,隻是喜歡玉石、旗袍,但也不想要太多。
他還總是送很大的款式給她。
美其名曰,用來收藏,可以當傳家寶。
“誰讓你做這麼大,”南煙嗔怪道:“我又不需要這麼大,也戴不過來,沒有那麼多手指。”
南煙知道,也怪不著明輕。
剛才,他明明問過她,要不要他收起來?
是她覺得新鮮,就多戴了一會。
明輕不會做,這麼重得首飾給她戴。
大的都是用來觀賞,會做精致小巧的給她戴。
不然,她就要受罪。
“不妨事,”明輕眼尾飄逸,粲然一笑:“放在家裡,當擺件。”
還擺件。
南煙無語,家裡放首飾的盒子都已經裝滿。
這還是已經換過兩次的結果。
看了一會煙花,南煙有些累。
江邊熱得灼人。
哪怕,她穿著一條奶白真絲無袖連衣裙,也已經開始冒汗。
抬頭看向明輕,他這個人,這麼熱的天,還能穿外套,真是不怕熱。
“阿因,”明輕感知到南煙的難受,柔和相問:“不舒服?”
南煙輕輕“嗯”一聲。
明輕伸手將她抱起,快步往家走去。
後麵傳來吵鬨聲:“南煙,她是南煙。”
明輕沒有回頭,反倒是加快腳步。
南煙不舒服,若是被纏著拍照簽名,她哪裡受的住。
明輕長腿大胯,很快就甩開眾人,回到家裡。
明輕剛把南煙,放在臥室的沙發上,她綿軟地喚他:“明輕,”
“不可以,”明輕猜中她的心思,軟聲拒絕:“我給你擦擦,不能洗澡。”
南煙嬌哼一聲,推開他手裡打濕的熱毛巾。
“阿因,”明輕將她抱到腿上坐著,耐著性子哄她:“乖,不可以碰水,會感染。”
南煙不依不饒:“我不管,我就要洗澡,你不讓我洗澡,我就不睡覺。”
“阿因,”明輕無奈一笑:“你忘記,你剛才答應我什麼嗎?”
明輕從床頭抽屜裡掏出,她簽訂的條款,遞給她看。
她卻全然不管,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彆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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