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四個小時,他就剛才抱了她一下。
其他時候,都沒有能碰她一下。
她現在不讓他碰,不許他靠近。
“明輕,”南煙放柔語氣:“疼不疼?剛才,有扯到傷口嗎?”
此刻的南煙,宛如一個操心的老母親模樣,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
看得明輕心軟軟,想要抱她、親她的心,更加濃烈。
“沒有,”明輕討好一笑:“我已經不覺得疼,碰到都不疼,不信,你可以摸摸。”
南煙輕歎一聲,坐在床邊,默默地開始吃飯。
她吃著吃著,越發滿意。
她還是很有做飯天賦,第三次就成功。
特彆是魚,腥味很難除去。
南煙在思考,晚上應該給他做什麼吃的。
他現在生病,需要營養,還必須清淡,調料基本上都不能放。
也就隻有油鹽。
明輕見她這麼安靜,心裡發怵。
“阿因,”他笑著問她:“你好厲害,做飯做得這麼好吃。”
南煙正吃著娃娃菜,打了一個哈欠,剛進嘴的娃娃菜,就從嘴裡掉出來。
明輕見狀,無意識地俯身過去,用嘴接住娃娃菜。
緩緩吃下。
“你沒有吃飽?”南煙疑惑地問道。
“飽了,”明輕心虛地說道:“我隻是身體比腦子快,我沒想亂動。”
明輕一副一本正經的發誓模樣,生怕她不相信。
南煙看他那麼害怕,便不再說什麼,輕輕“嗯”一聲。
他需要舒服愉快的心態,才能好好恢複。
明輕不知道,她到底信不信?偷偷看她的表情和眼神,麵容平靜,沒有一絲不悅。
看來,應該沒有生他的氣。
南煙將殘局收拾好,碗筷放進洗碗機,戴上手套,刷起鍋,清理油煙機。
一番打掃後,她取下圍裙,掛在廚房的壁櫃上,關上櫃門。
她伸了一個懶腰,感覺腰酸背痛,整個人都在散架。
才照顧他一早上,她就累得快虛脫。
往後還有那麼久,她要怎麼過。
現在就要開始想晚餐。
而且,她還做飯難吃,需要提前準備,多做幾次,才能給他吃。
一想到,接下來又是洗菜、切菜………刷鍋,這樣的流水線步驟,她就頭大。
過往的十幾年,他都是這樣過來。
他的廚藝,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好,也是一點點嘗試學習出來。
不過,用他的方法做菜,將量和時間控製好,還是效率很高。
她想著,晚上給他做個麵條。
她就不手工做麵條,直接用買來的手工麵條。
不然,光是揉麵這一項操作,她就會被累癱。
南煙回到臥室,明輕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那麼大一個人,這樣縮在床上,卻如此孤單淒涼。
南煙抬腳上床,輕輕摟著他,卻還是隔著一定距離。
這樣的擁抱,讓明輕心裡更加難過。
她不會像以前那樣緊貼著,不會整個人都陷在他身上,好像他們就是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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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像分體,沒有熱烈的情感包圍他,心裡空落落的。
“明輕,”南煙勾唇淺笑:“彆這個樣子,我不是抱著你嘛。”
明輕癟起嘴,輕輕開始抽咽,身子微微顫抖。
南煙彆無辦法,他怎麼像她一樣,這麼容易委屈。
還總是拿哭來撓她的心。
哄也哄不好。
她微微起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聲音甜美:
“我親你了,不要哭,等你痊愈,我就陪你,大戰三天三夜,怎麼樣?”
“不要,”明輕低哼一聲:“你就是騙我,都不願意抱我,就是我年老色衰,你不喜歡。”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比她還爐火純青。
就像是翻版的她。
他倒是厲害,就用她的那一套來對付她。
偏偏,這個場景就是自己造成,隻能受著。
要是有一點怨言,她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她可從來沒有這麼任勞任怨過。
累得要命,還是會把狀態好的一麵給他。
是生病的人容易胡思亂想嗎?
他怎麼像個多愁善感的林妹妹,哭起來就沒完。
“明輕,”南煙笑得溫柔:“我保證,一定是真的,我陪著你,不舒服叫我,想上廁所也叫我。”
“阿因,”她溫和地吐出一個“嗯”,他眼神熾熱:“想要親,讓我親一下,好嗎?”
他眼裡寫滿想要,就像是想把她吃掉,透著滿滿的侵略性。
她何嘗不想。
她有肌膚饑渴症,一會兒不和他貼貼,心裡的惡魔就要破體而出。
“明輕,”南煙笑得如一個慈祥的老母親,滿是柔情:“你會聽我的話嗎?”
明輕堅定地點頭。
“那乖一點,”南煙摸了摸他的頭,語氣輕柔:“你乖,我一會兒換裝給你看,怎麼樣?”
明輕聽著,眼眸一亮,旋即黯淡下去。
他不想讓她那麼累。
剛才碰到她的腰,特彆軟,整個人都疲軟。
她眼神都透著疲憊。
照顧他本來就很累,她還要伺候他上廁所。
他心疼萬分,卻也沒法說拒絕。
他都已經對她說,讓南淮來幫忙。
她卻不依。
他知道,她心裡愧疚,隻有讓她照顧,她才能安心。
他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為他受累。
“阿因,”明輕伸手握住她的手,與其十指相扣:“我想你陪著我,陪我躺一躺,好嗎?”
南煙抿嘴一笑,柔柔地吻了一下他的右臉頰。
兩人靜靜躺著,沒有一句言語。
南煙心裡的自責,消散些許,滿心都是幸福。
她會握緊他的手,和他走過春夏秋冬,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不知不覺,在身體的疲倦下,她閉上了眼睛,緩緩睡去。
夢裡,她和他又在親熱,十分猛烈。
一覺驚醒,身旁的明輕,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急忙尋找。
看到他正在上廁所,急忙上前扶他,給他借力。
明輕洗完手,下意識地想要抱她,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又縮回手。
南煙將他扶回床上。
拿起內褲,開始換衣服。
“阿因,”明輕試探性問道:“你是因為剛才的夢?”
南煙尷尬地“嗯”一聲,太丟臉,怎麼可以做這種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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