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骨頭在解析我們的能量結構！"蘇玉真甩出七枚銅錢，銅錢在空中組成北鬥陣圖，擋下大部分骨片。但有一塊筋骨碎片穿透防禦，狠狠紮進她右肩。
"呃啊！"
鮮血剛湧出就變成金色光點，被骨片瘋狂吸收。蘇玉真臉色瞬間煞白，那骨片上的星紋正順著傷口向她全身蔓延。
寧夜瞳孔驟縮。他一把抱住蘇玉真，星辰之瞳鎖定那塊邪惡的骨片。
"給我...滾出去！"
右眼星輝如激光般聚焦，骨片在高溫中扭曲變形，最終"啪"地炸成粉末。但蘇玉真肩頭的星紋已經擴散到鎖骨位置，像發光的蛛網般在她皮膚下蠕動。
天樞遺骸的頭骨轉動180度，空洞的眼眶"望"向他們。
"檢測到高階能量體...優先清除。"
【冰與星的對決】
整座冰淵的溫度突然驟降。寧夜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結成冰晶，他的靈體表麵開始結霜。天樞遺骸的雙臂大張，冰壁上所有骸骨的眼窩同時亮起紅光。
"它要調用所有骸骨的能量！"蘇玉真掙紮著站起來，染血的右手按在玄天星盤上。"我需要三分鐘布陣..."
寧夜沒說話。他摘下右眼的星輝——這個動作像是從靈魂中撕下一塊——凝結成一柄通體晶瑩的短劍，塞進蘇玉真手裡。
"用這個爭取時間。"
說完，他縱身躍向天樞遺骸。半空中，寧夜的靈體突然暴漲，化作三米高的星光巨人。這是他燃燒本命星力的形態，每一秒都在消耗不可再生的靈魂本源。
天樞遺骸的肋骨突然張開，露出裡麵旋轉的星紋核心。無數冰錐從四麵八方射向寧夜，每一根冰錐尖端都帶著暗紅光芒。
寧夜不閃不避。他星光凝聚的拳頭狠狠砸向遺骸胸腔，在碰撞的瞬間，整座冰淵亮如白晝。
"轟——！"
衝擊波呈環形擴散，冰壁大麵積崩塌。寧夜的右臂在反作用力下粉碎成星芒，而天樞遺骸的胸骨也出現裂痕。那些裂痕中滲出粘稠的暗紅液體，像是有生命的血液般試圖修複損傷。
"星噬！"
寧夜左掌按在遺骸裂痕處，星辰之瞳中的旋渦瘋狂旋轉。暗紅能量被強行抽離，通過他的手臂湧入右眼。這種吞噬如同飲鴆止渴——每吸收一分暗紅能量，他靈體的透明度就增加一分。
三百米外，蘇玉真將星輝短劍插進冰麵。金色陣紋以劍尖為中心迅速蔓延，與玄天星盤投射出的卦象交織成立體大陣。她肩頭的星紋已經蔓延到脖頸，嘴角不斷溢出金色光點，但結印的速度絲毫未減。
"再撐十秒！"
天樞遺骸突然發出刺耳的電子音。它放棄修複胸骨，反而主動將暗紅能量灌入寧夜體內。
"檢測到星宮傳承者...執行同化協議。"
寧夜右眼突然湧出黑色血淚。他感到某種冰冷的數據流正在入侵他的意識，試圖改寫他的星力結構。無數破碎的畫麵在腦海閃現——星宮覆滅時的火海、長老們自願走入轉化陣、天樞最後那個決絕的眼神...
"寧夜！"蘇玉真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艱難地轉頭，看到完整的玄天封印陣已經成型。蘇玉真站在陣眼位置，手中法訣變幻如蝶。她肩頭的星紋已經爬上臉頰，在眼角綻開金色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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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遺骸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它胸腔裡的星紋核心開始過載，暗紅能量像暴走的電路般在骨骼表麵亂竄。
"現在！"蘇玉真厲喝。
寧夜用最後的力量將右手插入遺骸胸腔，抓住那顆瘋狂跳動的核心。
"晚安...老師。"
他捏碎了核心。
【破碎的答案】
世界在寂靜中亮起純白。
當寧夜恢複視覺時，發現自己跪在冰淵底部。天樞遺骸已經變回普通白骨，九根鎖鏈無力地垂落。四周散落著破曉成員的屍體，他們有的被冰錐貫穿，有的則像被抽乾般變成乾屍。
首席研究員的電子眼炸裂，半邊臉覆蓋著冰霜。他還沒死，手指正神經質地抽搐著，在冰麵上劃出斷續的血痕。
"為...什麼..."他每說一個字就吐出一口粉紅色冰渣，"方程式...應該完美..."
寧夜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的右眼已經恢複常態，但瞳孔深處多了一絲暗紅。每走一步，都有星輝粒子從靈體邊緣剝落。
"因為你們漏算了一個變量。"他踩碎研究員劃到一半的公式，"星宮修士的...感情。"
蘇玉真倒在陣眼位置，肩頭的星紋已經褪到鎖骨以下。寧夜抱起她時，發現她的身體輕得像羽毛——玄天靈力的過度消耗讓她陷入了假死狀態。
冰淵頂部突然傳來密集的爆炸聲。整座冰川開始崩塌，巨大的冰塊如天罰之劍般墜落。
寧夜把蘇玉真護在身下，星辰之瞳望向北方天空。那裡，一道暗紅光柱貫通天地，將極光撕成碎片。
光柱中隱約可見一扇門的輪廓。
天門裂隙...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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