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陽掐算時間,在布囊中約莫著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匆匆勾動神識,離開了這片空間。
焦臭、火苗和一片漆黑的山坳交織在一起,宛如真火燒熾的一鍋廢丹一般。
李秋陽沒有找到兩人的屍體,估計是被幾十張火爆符熔成了煙氣。
拿起兩人的儲物袋,李秋陽匆匆離開,一刻不敢耽誤。
造成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有宗門的高手前來查看。果不其然,李秋陽前腳剛剛離開,幾名乘坐著飛行法器的修士便停步在了山坳上空。
為首一人麵目俊朗,身材挺拔。穿著一身墨綠相間的錦衣華服,估摸著是哪位輩分極高的大能子孫。
身旁站著一位身穿黑袍的女子,柳眉微皺,嬌豔的鵝蛋臉上掛滿了震撼和不安。
至於其餘兩人,則是穿著紫袍。雖說是內門弟子,且修為已是煉氣七層,但與兩人相比,確有些自慚形穢。
“韓師妹,看這樣子是多張符籙所為,火靈彌漫。嘶~好大的手筆啊。除了藥穀,咱們滄瀾宗還有哪派弟子,能如此豪橫?”
女子聽聞男子的奚落,原本擔憂的眼神換做堅毅,少有女子能做出這種瀟灑之態。
“哼,藥穀的弟子,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用這麼多符籙轟殺同門,也就執法穀的人能乾出來。”
聽聞此言,男子倒是不氣。微微一笑道:“我聽聞韓師妹對畫符也有些造詣,不如試試能否解出這是哪種符籙?”
女子也不墨跡,單手伸出,對著麵前一片焦土放出靈力,細細感知。
一旁的男子耐心極佳,愣是笑著等了女子一刻鐘的時間。
“解不出!”
“果真?”
“不信?你自己去解。”
“哈哈哈。”男子看似豪邁大笑一聲,靈力催動那船形的飛行法器調了個頭,向著峽穀方向飛去。
隻不過,女子不經意間微微皺眉,這是自己售賣出去的“火爆符。”
這種符籙,威力巨大。她曾描繪學習,但從未成功。所以,對這符籙她印象深刻。
“你到底是誰?”女子輕言。
“韓師妹說什麼?”
“沒事,你看,下麵樹叢中好似有人在逃竄。”
飛舟斜下,竄入樹叢中。兩名紫袍弟子躍舟而下,看到步履闌珊,不斷咳血的李秋陽,倒是全然沒了方才舟上的諂媚。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為何受傷?”一名紫袍弟子挺胸昂首道。
李秋陽此刻渾身氣血逆流,胸膛似有萬錘掄擊。
強忍著痛苦,李秋陽行禮道:“二位師兄,弟子是藥穀外門弟子,魏強的雜役弟子。今日上山采藥,忽被一陣爆炸掀飛,咳......”
“藥穀弟子?”
舟上的男子微微挑眉,女子躍下飛舟,身形輕盈落在地上,未掀起一絲塵土。
見李秋陽傷勢慘重,手中變出一粒丹藥:“服下此丹藥,應該無礙。疑?你已突破煉氣?”
熟悉的香味傳入鼻尖,李秋陽知道了這位就是那峽穀中的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