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陽不敢冒失，神識傷了，輕則大病不起。重則成為傻子或者死亡。
代價太大，李秋陽承受不起。
紫氣消散後，李秋陽剛一抬頭，卻看見王泉子眼睛通紅的跪在門口，看樣子是沒去睡覺。
收了陣法，李秋陽出門道：“想清楚了？”
“恩！”
“那你說說，想了些什麼。”
王泉子又哭了出來道：“是我的錯，畢竟他爹救過我爹。不然，我也不可能出生。所以，那株靈藥應該給他。”
“你們家已經付出了所有，還不夠嘛？”
“我爹說......”
“住嘴！”李秋陽氣得有些牙癢癢，這人怎麼是個榆木腦袋。
“你爹說，你爹是修仙者？築基高手還是金丹大能？他懂什麼是修仙？他知道修仙者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還是如此，你儘早下山去吧，我安排。”
“李師兄，為什麼？我隻想在山上好好修煉，有本事了讓家裡過上好日子。振村他不壞，山下的時候還會從家裡偷糖給我！為什麼，上了山就都變了。”
“或許，是我讓你們太輕鬆了。”李秋陽喃喃道：“或許，宗門幾百年來，那些雜役弟子艱苦的辛勞是對的，一開始就認識到等級的殘酷，才能更早看清。”
兩個人從天上，一下子跌入地獄。李秋陽有些懷疑。
“你是個好孩子，睡吧，睡一會兒便好了。”李秋陽簡單一指點在哭泣的王泉子的腦門上，然後將昏睡過去的他抱回了屋子。
用袖口擦了擦淚水，李秋陽走出了院子，心裡悶得慌。
來山上已經五年光陰了，李秋陽除了偶爾和魏強聊聊修行之事，便很少說話。
看著安靜的院落，李秋陽好似有些懷念兩個孩子打鬨的情形。
在藥穀邊緣疾馳，李秋陽落入魏強的藥田。
曾經的兩間茅草屋此時變成了四間，為了補償魏強之前一直獨自照看藥田。宗門竟然一次性給他安排了四個弟子。
兩兩一間，溜了一間庫房，倒也顯得更有一番鄉土之味。
“李師兄！”李秋陽一一點頭，算是回了禮。敲了敲門，裡麵傳出了魏強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李秋陽推門而入，茅草屋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木桌，再無任何陳設。
魏強趴在桌子上，上麵堆滿了書籍和紅色的布料。
“呦，秋陽來了。快坐！”
李秋陽隨意地拿起桌上的書：“《陰陽二氣陣》師兄，你這是要學陣法？”
“隨意研究研究。”魏強憨笑道：“最近也是剛剛突破，穩定修為期間，閒來無事找拜入宗主門下的同鄉借來看看。”
宗主那一脈的弟子，倒是都對陣法有些研究。但不會主修陣法，對資源要求太高了，如果自己去研究，宗主那邊也是表示鼓勵。
李秋陽如今要煉丹，還要煉氣，還要錘煉劍意，還要養劍魂。沒有時間再去搞什麼陣法了，雖然他也覺得這東西很神奇。
轉過身靠著桌子道：“好啊，等師兄你那天研究成了，給我送上幾副，衝衝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