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戰和止戈趕到醫院裡,辜戰顫抖著手推開病房的門。
隻看見厲嫣嫣和裘球站在病床前默默的流著眼淚,病床上蓋著冰冷的布已經說明了一切。辜戰跪在病床前,顫抖著手揭開那塊布,露出了辜媽媽已經安詳的臉。
“媽,你不要這樣子。你起來,你起來。”辜戰握住媽媽的手放在臉邊,已經泣不成聲“你的帥兒子…來看你了。你……快起來,我們還要去買…去買明天早餐的材料。啊啊啊……”
醫院走廊裡,光線有些昏暗,辜戰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呆呆地坐在地上,緊緊抱著他的背包,仿佛那是他最後的依靠。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有無儘的悲傷和絕望。
止戈、裘球和厲嫣嫣站在一旁,看著辜戰,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疼惜。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因為任何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辜戰緩緩地打開背包,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用保鮮膜包好的三明治。這個三明治是那天媽媽特意為他和止戈做的早餐,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天,但辜戰依然能清晰地記得媽媽做三明治時的溫柔模樣。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保鮮膜,三明治的香味撲麵而來,但同時也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酸味。然而,辜戰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他的眼中隻有那個三明治,仿佛那是媽媽留給他的最後一點溫暖。
辜戰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再次湧出眼眶。他顫抖著雙手,將三明治送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完全不顧三明治上散發出的酸味。
止戈見狀,急忙上前想要阻止辜戰:“戰,這個三明治已經壞掉了,不能吃了,快吐出來!”
但辜戰卻像沒聽到一樣,甩開了止戈的手,繼續大口地吃著三明治,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這是我媽媽特意做給我的三明治,我一定要吃完它……”
說到最後,辜戰的聲音已經哽咽得幾乎聽不見了,他偏過頭去,不讓其他人看到他滿臉的淚水。
裘球、止戈和厲嫣嫣三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辜戰如此痛苦,他們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
辜戰繼續把三明治塞進嘴裡咀嚼,眼淚滴在三明治上,也完全不顧。
止戈也從自己的包裡找出自己的那份三明治。
厲嫣嫣抽咽著,想去阻止“小戈。”
止戈難過的擦掉臉邊的眼淚“我永遠也不會忘記,辜媽媽做的三明治。”
止戈“因為這是我吃過的,世界上最溫暖的,最好吃的三明治。”
“你們不要這樣。”裘球和厲嫣嫣抱在一起,看著止戈和辜戰吃掉了他們壞掉的那份三明治。
……
天空黑壓壓的,沉甸甸的大雨瓢潑而下,辜戰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抱著媽媽的骨灰壇,神色恍惚的走在路上。
他緩緩地走到一個公車站台下,腳步顯得有些沉重。站台上空無一人,隻有他和那把孤零零的長凳。他靜靜地坐在長凳上,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辜戰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緊握著的骨灰壇上。那是一個小巧的壇子,但此刻他卻覺得它無比沉重。他輕輕地撫摸著骨灰壇,仿佛能感受到母親的溫度。
“媽,我帶你回家。”辜戰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儘的溫柔。這句話像是說給母親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手機鈴聲響起,辜戰拿出手機,看著止戈的來電,默默掛掉。手指在通訊錄上滑下去,全都是止戈打來的,有十幾通的來電。
辜戰默然的點開止戈的名字,神色複雜,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他毅然的在上麵打下一排字發過去。
“出來見麵吧。”
……天台上,止戈早早的來到辜戰約他的地點,焦急的張望。
看到辜戰後,止戈急忙跑過去“戰。”
辜戰瞬間拿出豬狗不如強強棍,冷冷的抵在止戈胸前,止戈頓住,眼裡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