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顫抖著，蒼白得毫無血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還是無法抵擋那一波接著一波如潮水般湧來的劇痛。
他感覺自己的意誌正在被這無儘的痛苦一點點吞噬，精神防線搖搖欲墜，即將徹底崩潰。
“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林凡冷冷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寒冬臘月裡的朔風，不帶一絲溫度。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腳下不僅沒有絲毫放鬆，反而再次加重了力道。
“啊——”白虎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叫聲仿佛是從他靈魂深處擠出來的，透著無儘的絕望。
他感覺自己的手指已經麻木，似乎下一秒就要與手掌分離。
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開始變得模糊，隻剩下林凡那冷酷的麵容和腳下傳來的劇痛。
“我……我道歉……”白虎終於在痛苦的折磨下徹底崩潰，帶著哭腔的話語斷斷續續地從他口中吐出。
此刻，他心中的倔強和不甘早已被這難以忍受的痛苦碾得粉碎，他隻想讓這噩夢般的折磨趕緊結束。
“大聲點，我聽不到！”林凡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冷漠地命令道。
“我道歉！我錯了！”白虎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因為極度的痛苦和絕望而變得沙啞、尖銳，在空曠的演武場上回蕩。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眼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
“還有呢？”林凡不為所動，繼續逼問道。
“我賠精神損失費……我賠……”白虎一邊哭著，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和勇氣，隻想儘快結束這場痛苦的煎熬。
林凡這才微微鬆開了腳，白虎如獲大赦，立刻將受傷的手抱在胸前，蜷縮在地上，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
他望著林凡，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此刻的林凡在他眼中，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彆再這麼狂妄。”林凡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緩緩離開演武場。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周身散發的那股寒意。
白虎望著林凡，心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他知道，今天的這場失敗，將成為他人生中永遠無法抹去的恥辱。
而演武場上那一聲聲慘叫，也將永遠刻在他的記憶深處，成為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你現在對鐵塔道歉！”林凡的聲音仿若裹挾著寒冬的霜雪，冷冽且不容置疑，直直地刺向蜷縮在地上、仍在痛苦顫抖的白虎。
這聲音在空曠寂靜的演武場上空回蕩，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砸在白虎的心尖。
白虎緩緩抬起頭，汗水與淚水交織的臉龐滿是狼狽。他的目光順著林凡所指的方向，看向旁邊靜靜站立的鐵塔。
鐵塔身形高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此刻，他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白虎，眼神中既無憐憫，也無嘲諷，平靜得讓人心裡發慌。
白虎與鐵塔的目光短暫交彙，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憋屈感，好似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卻被一盆冷水瞬間澆滅，隻留下滿心的不甘與憤懣。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喉嚨裡那股酸澀的情緒哽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還仗著幾分蠻力，在眾人麵前對鐵塔肆意挑釁，那時的他，是何等的張狂傲慢，壓根沒把鐵塔放在眼裡。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自己卻在林凡的逼迫下，要向曾經被自己羞辱的人低頭道歉。
“怎麼？還不願意？”林凡察覺到白虎的遲疑，聲音愈發冰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