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家夥哆哆嗦嗦地求饒：“林哥，我們也是被逼的……放了我們吧……”
林凡沒搭理他們，隻是對朋友們說：“把這些人看住，問問胖子可能躲在哪兒。另外，通知下去，最近都警醒點，彆讓胖子鑽了空子。”
大家紛紛點頭，開始清理戰場。
工廠裡一片狼藉，到處是散落的武器、血跡和翻倒的箱子，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鐵鏽味。林凡靠在一根柱子上，望著工廠外漆黑的夜空，心裡清楚，這事還沒完。
胖子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會記恨在心，等他養好了傷，指不定會想出什麼更陰毒的招數來報複。
但林凡也沒在怕的，經過這一戰，他心裡反而更踏實了——至少讓胖子知道，他林凡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走吧，先回去處理傷口。”夜影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卻透著股韌勁。
林凡點點頭，和朋友們互相攙扶著，慢慢離開了這片狼藉的戰場。
夜色深沉，前路未知，但他們的腳步卻異常堅定。
胖子雖然跑了，但這場較量，才剛剛到了關鍵時候……
與此同時，胖子被幾個手下七手八腳地攙扶著，踉踉蹌蹌地逃到了城郊的一棟彆墅裡。這彆墅看著不起眼，牆皮都有些剝落了，卻是胖子早就備好的藏身地，平時除了心腹誰都不知道。
剛進彆墅大門，胖子就再也撐不住了，一把甩開手下的手，“撲通”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渾身還在哆嗦，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斷了的胳膊被草草用布條纏著，血漬早就把布條浸透了，順著指尖往下滴，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媽的！廢物！一群廢物！”胖子喘著粗氣，抬起沒受傷的手，狠狠一拍旁邊的茶幾，上麵的玻璃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渣。他瞪著眼睛，胸口劇烈起伏，那模樣就像一頭被激怒卻又無力反撲的困獸。
幾個手下嚇得大氣不敢出，縮在一旁低著頭，誰也不敢接話。
他們跟了胖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敗得這麼慘，半邊臉腫得跟饅頭似的，嘴角還掛著血，哪還有平時那副橫衝直撞的囂張樣。
“林凡……林凡！”胖子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眼神裡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老子要是不把你扒皮抽筋，我就白活了！”他越說越氣，猛地用沒受傷的手捶打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也不管。
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手下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胖哥，您先消消氣，身體要緊啊。醫生馬上就到，先把傷處理好再說。”這是胖子的心腹，平時負責打理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兒，腦子還算靈光。
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再罵人，隻是粗聲粗氣地吼：“醫生呢？讓他快點！想疼死老子嗎？”
“來了來了！”瘦高個趕緊應著，轉身跑到門口去催。沒過幾分鐘，一個提著醫藥箱的中年男人就被帶了進來，看那樣子像是個江湖郎中，眼神躲閃，手還在微微發抖。
“愣著乾什麼？趕緊給老子治傷！”胖子不耐煩地吼道。
郎中不敢耽擱，趕緊放下箱子，拿出酒精、紗布和夾板，戰戰兢兢地給胖子處理傷口。
酒精碰到斷骨處的傷口，疼得胖子“嗷”一聲叫出來，抬腳就想踹人，被瘦高個趕緊攔住：“胖哥，忍忍，忍忍就好了。”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郎中才把胖子的胳膊固定好，又給其他傷口上了藥。
胖子疼得滿頭大汗，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滾吧，記住今天的事兒，敢說出去一個字，老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郎中嚇得臉都白了，點點頭，抱著箱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彆墅裡安靜下來，隻剩下胖子粗重的呼吸聲。瘦高個給胖子倒了杯熱水，遞過去說：“胖哥，這次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林凡那小子這麼能打，還有幫手。”
“幫手？”胖子接過水杯，“砰”地放在桌上，水灑出來不少，“一個夜影就夠難纏了，沒想到他身邊還有那麼多不要命的。這筆賬，老子記下了！”他眯著眼睛，心裡盤算著，“現在硬拚肯定不行，老子得先養好傷。”
瘦高個點點頭：“胖哥說得是。咱們先避避風頭，等您傷好了，再從長計議。我已經讓人去查林凡的底細了，他那賭石店肯定有不少門道，說不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哼，他一個開賭石店的，能有什麼能耐？”胖子不屑地哼了一聲，但眼裡卻閃過一絲算計，“不過你說得對，多找點他的茬。他不是看重那個店嗎？咱們就從那店下手，讓他生意做不成，讓他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那……王霸天那邊怎麼辦？”瘦高個猶豫著問。之前他們幫王霸天對付林凡，現在事兒沒辦成，還損兵折將，王霸天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提到王霸天，胖子的臉色更難看了：“那個廢物，自己被打斷手腳躺醫院，還好意思指使老子？等老子緩過來，先讓他知道厲害！”他現在一肚子火，連帶著王霸天也恨上了。
這時候，外麵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瘦高個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回頭說：“胖哥，是咱們的人，送吃的和藥來了。”
“讓他們把東西放下就滾，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這彆墅。”胖子冷冷地說。
他現在就想安安靜靜養傷，順便琢磨怎麼把場子找回來。他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林凡這個名字，已經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裡，不拔掉睡不著覺。
手下把吃的端進來，胖子沒什麼胃口，扒拉了兩口就放下了。他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白天在工廠被林凡追著打的畫麵，氣得牙癢癢。
“林凡，你等著……”胖子低聲嘟囔著，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等老子傷好了，帶一百個人去砸你的店，把你綁到老子麵前，看你還怎麼囂張！”他越想越覺得解氣，嘴角甚至勾起一絲猙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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