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找了個跟蘇然有點交情的兄弟，把消息透了過去。
果然，蘇然當天就坐不住了，帶著人闖進鼎盛集團的會議室，把正在開會的股東們罵了一頓，還打傷了兩個想攔他的保安。
這一下，蘇然徹底把鼎盛的股東們得罪光了。股東們聯合起來找了律師，要告他故意傷人，還把他偷偷轉移倉庫的證據交給了警方。
王啟年聽說後，笑得合不攏嘴，當天就擺了酒席，邀請道上的兄弟喝酒，說要慶祝蘇然“自掘墳墓”。
“凡哥，蘇然這次怕是真栽了。”吳濤看著新聞裡蘇然被警察帶走調查的畫麵，感慨道。
林凡沒說話，心裡卻清楚，這還沒完。王啟年這種人，一旦吞了鼎盛的產業，下一步肯定會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果然，沒過幾天，王啟年就派人來了。來的還是上次那個張律師，臉上堆著假笑，遞過來一份合同。
“林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張律師推了推眼鏡，“我老板說了，以前趙鼎盛不懂事，跟您鬨了點不愉快，他替趙鼎盛賠個不是。現在鼎盛的產業歸我們了，您這賭石店的地段，正好能和我們的項目配套，不如……”
“不賣。”林凡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語氣斬釘截鐵。
張律師臉上的笑僵了：“林老板，彆這麼絕情嘛。我老板說了，價格好商量，您開個價……”
“我說了，不賣。”林凡端起茶杯，送客的意思很明顯。
張律師的臉色沉了下來，跟上次在趙鼎盛手下時一個德行：“林老板，您可想好了。我老板跟趙鼎盛可不一樣，他做事……沒那麼多顧忌。”
“滾。”林凡的聲音冷得像冰。
張律師咬了咬牙，撂下句“您等著”，轉身走了。
吳濤在旁邊看得火冒三丈：“這王啟年真是蹬鼻子上臉！凡哥，要不咱們……”
“不急。”林凡放下茶杯，眼神裡閃過一絲厲色，“他想玩，咱們就陪他玩。但這次，得按咱們的規矩來。”
他看向夜影，夜影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有些事，不需要多說，兄弟們都懂。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賭石店的原石上，泛著溫潤的光。但林凡知道，平靜的日子又要被打破了。
王啟年比趙鼎盛更狠，比蘇然更直接，接下來的麻煩，怕是比之前加起來還要棘手。
但他不怕。從街頭混到現在，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兄弟們還在，這店就砸不了，這日子就還能過下去。
隻是不知道，這次的對手，又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張律師走後，店裡的氣氛沉得像灌了鉛。吳濤攥著拳頭來回踱步，地板被踩得咚咚響：“凡哥，這王啟年就是個瘋子！聽說他前幾年為了搶地盤，把競爭對手的手筋都挑了，咱們可得當心！”
林凡指尖轉著茶杯，眼神落在櫃台後那塊剛收來的原石上。
石頭表皮坑坑窪窪，看著不起眼，可他用透視眼掃過，裡麵藏著一抹正陽綠，是塊難得的好料。“瘋子才好對付，”他突然笑了，“瘋子做事沒章法，容易露破綻。”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哐當”一聲，一輛皮卡車猛地撞在店門口的石墩上，車頭癟了一塊。
幾個光著膀子的壯漢從車上跳下來，手裡拎著鋼管砍刀，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正是王啟年的頭號打手，人稱“瘋狗強”。
“林凡呢？給老子滾出來！”瘋狗強一腳踹在玻璃門上，鋼化玻璃裂開蛛網似的紋路，“王老板說了，識相的就把店交出來，不然今天就把這兒夷為平地！”
店裡的客人嚇得尖叫著往外跑，夥計們也慌了神，攥著掃帚不知所措。吳濤抄起牆角的消防斧就要衝上去，被林凡一把拉住：“彆急，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樣。”
林凡慢悠悠地從櫃台後走出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強哥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啊。隻是這門……怕是得勞煩你賠了。”
瘋狗強愣了一下，大概沒料到林凡這麼沉得住氣。他咧嘴一笑，露出黃黑的牙：“賠？老子今天砸了你這破店，你都得跪著求我！”說著一揮手，“給我砸！”
壯漢們剛要動手，突然從後巷衝出來十幾個身影，個個手裡拎著家夥，為首的是夜影。
他不知什麼時候叫來了相熟的兄弟，都是道上出了名的硬茬，堵在門口跟瘋狗強的人對峙起來。
“王啟年沒告訴你，我林凡的店不是誰都能砸的？”林凡聲音不高，卻帶著股壓人的氣勢，“上次趙鼎盛的人來，斷了條腿；蘇然想動歪心思，現在還在局子裡喝茶。你要不要試試？”
瘋狗強的臉色變了變。他是個打手，不是傻子，知道夜影帶的這些人不好惹，真打起來怕是討不到好。可他在王啟年手下混飯吃，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成，回去也沒法交代。
“姓林的，彆給臉不要臉！”瘋狗強梗著脖子喊，手裡的鋼管往地上一頓，“王老板的麵子你也敢不給？”
“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彆人給的。”林凡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貼到瘋狗強麵前，“王啟年想要我的店，讓他自己來談。派你們這群雜碎來，是看不起我，還是他自己沒種？”
這話戳到了瘋狗強的痛處，他怒吼一聲，鋼管帶著風就朝林凡頭上掄過來。
吳濤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要喊小心，就見林凡身子一矮，像泥鰍似的從瘋狗強胳膊底下鑽過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壓。
“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瘋狗強殺豬似的慘叫，鋼管“哐當”掉在地上。他的胳膊以詭異的角度歪著，疼得渾身發抖，冷汗瞬間浸透了背心。
“滾回去告訴王啟年，”林凡鬆開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想玩，我奉陪到底。但下次再派這種貨色來，就不是斷胳膊這麼簡單了。”
剩下的壯漢們看著瘋狗強扭曲的臉，又看看夜影那幫人手裡閃著寒光的家夥，腿肚子都轉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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