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鍋裡翻滾的麵條,突然覺得,這中秋過得雖然驚心動魄,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人記牢。
有些東西,就是得在磕磕絆絆裡才顯得金貴——比如身邊這些人,比如這打不散的家。
至於瘋狗強說的“不算完”,誰在乎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灶裡的火還燃著,鍋裡的麵還冒著熱氣,天塌下來,都有人一起扛著。
瘋狗強鬨騰後的第二天,巷子裡的街坊都來看熱鬨。王嬸站在店門口,看著被砍壞的門框直咂嘴:“這些殺千刀的,連過節都不讓人安生!”
她往林凡手裡塞了把艾草,“掛門上,驅驅邪。”
張老板叼著煙,幫著吳濤卸門板:“我看這事沒那麼容易了。王啟年在裡麵肯定還有後手,瘋狗強就是頭一個。”
“兵來將擋唄。”林凡接過門板,往上麵釘鐵皮,“昨晚夜影去鋼材市場了,今兒就能把鐵門焊上。”
正說著,巷口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夜影推著輛三輪車回來了,車上裝著根粗鋼管,還有幾塊帶孔的鐵板。
“這鋼管夠厚,子彈都打不透。”他拍了拍鋼管,聲音裡帶著點底氣。
李叔也沒閒著,從家裡翻出些舊鋼筋,蹲在窗戶底下比劃:“我把這鋼筋焊成柵欄,既透光,又結實,比封死強。”
曉梅背著書包要去學校,臨走前塞給林凡個布包:“林老板,這是我攢的零花錢,你拿著買材料。”
林凡把布包推回去,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好好學習就行,錢的事不用操心。”
“可……”
“聽話。”李叔幫腔,“等你考上工藝美術學院,雕個大擺件賣錢,再給咱換個新門,比啥都強。”
曉梅這才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丫丫舉著個鐵皮片跟在後麵送,嘴裡喊著“姐姐早點回來”,小短腿跑得飛快。
白天的時間過得飛快。夜影和李叔在門口焊鐵門,火星子濺得老高,引得街坊小孩圍著看;吳濤去買攝像頭,回來時還捎了把消防斧,往門後一立,看著就唬人。
林凡則給道上的朋友打了幾個電話,意思很明白——王啟年要是再敢派人來,就彆怪他不客氣。
“凡哥,道上的朋友咋說?”吳濤幫著調攝像頭,眼睛盯著屏幕裡的巷口。
“還能咋說,都等著看笑話唄。”林凡往牆上釘攝像頭支架,“不過也說了,要是王啟年真敢把外麵的人調進來,他們就出麵調停。畢竟這巷子是塊肥肉,誰也不想讓王啟年獨吞。”
吳濤撇撇嘴:“這群人,就知道坐山觀虎鬥。”
“正常。”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咱自己的事,最終還得靠自己。”
傍晚時,鐵門終於焊好了。黑沉沉的一大扇,上麵還留著夜影特意焊的花紋——是隻展翅的鳳凰,跟李叔雕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手藝,絕了!”王嬸端著晚飯過來,看著鐵門上的鳳凰直點頭,“比那些花裡胡哨的門強多了,透著股精氣神。”
李叔摸著鐵門,眼裡閃著光:“這門,能擋十年風雨。”
正說著,巷口突然開來輛黑色轎車,停在鐵門外麵。車窗搖下來,露出張陌生的臉,穿著西裝,看著像個白領。
“請問是林凡先生嗎?”那人遞過來個信封,“我是王總的律師,這是他讓我交給您的。”
林凡沒接,眼神冷得像冰:“王啟年有啥話,讓他自己來說。”
律師笑了笑,把信封塞進門縫:“王總說,隻要您肯把店讓出來,再拿出五十萬‘賠償’,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不然……”他指了指鐵門,“這門再結實,也擋不住天天來的麻煩。”
“滾。”林凡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律師聳聳肩,開車走了。吳濤撿起信封,撕開來一看,裡麵是張照片——曉梅放學的路,還有丫丫在包子鋪門口玩的樣子。
“操他媽的!”吳濤把照片攥成一團,眼睛都紅了,“這狗東西還敢威脅咱!”
李叔的臉也沉了下來,手裡的扳手捏得咯吱響:“他要是敢動孩子一根手指頭,我豁出這條老命,也得讓他陪葬!”
夜影沒說話,轉身從店裡拿出把錘子,走到鐵門跟前,“哐哐”兩下,把那張照片釘在門中間,又在旁邊砸了個深深的印記。“這是記號。”他聲音悶悶的,“來了就彆想走。”
天色漸漸暗了,鐵門在路燈下泛著冷光,那張被釘住的照片顯得格外刺眼。林凡看著照片,突然笑了:“他以為這樣就能嚇住咱?太嫩了。”
他讓吳濤去學校接曉梅,又讓李叔把丫丫接回家,自己則和夜影守在店裡。
“今晚估計不太平。”林凡往爐子裡添了塊煤,“咱得打起精神。”
夜影往牆角挪了挪,手裡攥著把磨得鋥亮的短刀,刀身在火光下閃著寒光。
果然,後半夜的時候,巷口傳來動靜。不是瘋狗強那種咋咋呼呼的,而是靜悄悄的,隻有鞋底蹭過地麵的聲音。
林凡從攝像頭裡看到,三個黑影貼著牆根往店裡挪,手裡都拎著家夥,動作麻利得像貓。
“來了。”林凡衝夜影使個眼色,抄起門後的消防斧。
黑影摸到鐵門前,沒急著動手,而是往鎖眼裡塞東西,估計是想撬鎖。夜影突然打開店裡的燈,強光一下子照過去,三個黑影慌了神,轉身就想跑。
“想走?晚了!”林凡拉開鐵門,和夜影追了出去。
那三人也不含糊,回頭就揮著砍刀過來。夜影的短刀快得像風,沒幾下就劃中一個人的胳膊,血一下子湧出來。
林凡的消防斧也不含糊,照著一個人的刀背就劈,那刀“哐當”掉在地上,震得那人虎口發麻。
巷子裡的街坊被吵醒了,有人開燈,有人喊“抓賊”,還有人從樓上往下扔花盆。三個黑影被打得暈頭轉向,想跑又被吳濤帶的人堵住——吳濤接完曉梅沒走,帶著幾個兄弟守在巷口。
沒十分鐘,三個黑影就被摁在地上,嘴裡哼哼唧唧的,手裡的家夥扔得滿地都是。
“說!誰派你們來的?”吳濤踩著一個人的背,嗓門大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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