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得直樂，覺得這丫頭學完防身術，底氣都足了不少。
這天下午，店裡來了個穿警服的，不是張警官，是個陌生的年輕警員，說是來了解王老三鬨事的情況。“我們查了，王老三跟監獄裡的王啟年確實有聯係，還買通了個看守，不過已經被停職調查了。”
“那王老三呢？抓起來沒？”吳濤急著問。
“暫時還沒證據。”警員歎了口氣，“他沒動手打人，頂多算尋釁滋事，抓了也關不了幾天。你們自己多注意，有情況隨時報警。”
送走警員，大家心裡都有點沉。這王老三就像塊狗皮膏藥，甩不掉還惡心人。
“不行，得想個招治治他。”吳濤摸著下巴轉圈，“要不咱裝個電網？電他個半死不活？”
“你想進去蹲啊？”林凡瞪他一眼，“電網是犯法的。”
夜影突然從外麵回來，手裡拿著個攝像頭，往門頭上一裝：“高清的，能夜視，再有人來鬨事，拍得清清楚楚。”
“這招好！”曉梅眼睛一亮，“拍下來放網上，讓他社死！”
王建軍也湊過來，指著攝像頭說：“俺再在門後裝個鈴鐺，一開門就響，跟驚堂木似的。”
李叔蹲在地上抽煙，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突然說：“我有個主意。”
第二天一早，王老三果然帶著人又來了，這次沒堵巷口，直接往店門口扔石頭，嘴裡罵罵咧咧的：“林凡，你個孫子，再不出來我砸玻璃了！”
話音剛落，就聽“嘩啦”一聲，門頭上的攝像頭轉了個圈，正對著他們拍。王老三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門後突然響起刺耳的鈴鐺聲，跟著是李叔的吼聲：“王老三，你扔的石頭我可都拍下來了！再動一下，我立馬送派出所！”
王老三抬頭看見攝像頭，心裡有點發虛。他不怕打架，就怕留下證據。
“拍就拍，老子怕你？”嘴上硬氣，腳卻往後退了退。
這時候，巷子裡的街坊又圍了過來，張老板舉著手機直播，王嬸拎著擀麵杖罵街，連賣菜的陳大姐都把菜攤往門口挪了挪，擋著他們的路。
“大家快看啊，這就是王啟明的弟弟，光天化日來鬨事！”張老板對著手機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直播間裡瞬間炸了鍋，有人認出王老三，說他以前就愛欺負街坊，還有人說要報警。王老三帶來的人看著手機屏幕，臉都白了，拉著王老三就想走。
“走啥？”王老三還想撐麵子，剛要說話，就見曉梅從門後探出頭，手裡舉著個噴霧瓶，對著他比劃：“這是防狼噴霧，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噴你眼睛！”
王老三嚇得趕緊後退，他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噴上能瞎半天。
“算你狠！”他撂下句狠話，帶著人灰溜溜地跑了，比上次跑得還快。
巷子裡又是一陣歡呼，張老板舉著手機樂：“家人們看見了吧？咱巷子的人團結起來，啥妖魔鬼怪都不怕！”
王建軍看著跑遠的王老三，突然說：“師傅，俺覺得……還是大家一起上最管用。”
“算你小子說了句人話。”李叔笑著拍他後腦勺，“記住了，打架靠的不是力氣，是人心齊。”
林凡趴在窗邊看著這一幕，心裡踏實多了。他原以為得靠刀槍棍棒才能解決問題，現在才明白，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手機鏡頭的閃光燈、甚至曉梅手裡的防狼噴霧，合在一起就是最厲害的招式。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嬸端來盆紅燒肉，說是獎勵大家打退了“敵軍”。王建軍吃得最多，一邊吃一邊說：“俺以後要學拍照，把王老三的醜態全拍下來，讓他再也不敢來。”
“還得學剪輯。”曉梅補充，“配上《正道的光》當背景音樂，效果更好。”
大家都笑了，笑聲裡帶著股輕鬆勁兒。鐵門上的油漆在路燈下亮閃閃的，攝像頭轉著圈，像隻警惕的眼睛。鈴鐺掛在門後，偶爾被風吹得叮當響，像是在唱勝利的歌。
林凡夾起塊紅燒肉，覺得這日子雖然鬨騰，卻透著股熱乎勁兒。王老三再來又咋樣？他們有攝像頭，有防狼噴霧，有直播鏡頭，還有一巷子願意幫忙的街坊——這麼多招式在手，啥也不怕。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李叔新焊的鋼筋上，泛著冷光。但這冷光裡，藏著的是比鐵還硬的人心，比鋼還強的底氣。
王老三被嚇跑後，好幾天沒露麵。巷子裡的人都說，是門頭上那攝像頭把他嚇住了——誰也不想自己耍橫的模樣被拍下來，傳得滿大街都是。
“我看呐，是曉梅那防狼噴霧厲害。”王嬸送包子過來，往門後瞅了瞅，“上次我看見那丫頭對著牆噴了一下，白花花的霧，嗆得我直咳嗽，真噴眼裡，不得瞎半天？”
曉梅正在給攝像頭換內存卡，聞言紅了臉：“王嬸您彆瞎說，我就練練手，沒真用過。”她把換下來的內存卡往抽屜裡塞，裡麵已經堆了五六張，全是拍王老三鬨事的。
吳濤舉著手機湊過來，屏幕上是他剛剪的視頻，配著《男兒當自強》的音樂，畫麵裡王老三被街坊追著跑，顯得特狼狽。“家人們看看，這就是囂張的下場！點讚破萬，咱再剪個續集！”
“你可彆惹事了。”林凡後背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正幫李叔打磨塊玉佩，“真把他惹急了，指不定乾出啥出格的事。”
“急了才好呢。”吳濤滿不在乎，“他越急越容易犯錯，到時候咱把證據一交，警察直接把他帶走，一了百了。”
李叔蹲在門口，往鐵門上補油漆。紅油漆快用完了，他就往裡麵兌了點鐵鏽水，刷出來紅中帶黑，看著更唬人。“這門啊，就得有點煞氣，不然鎮不住邪祟。”
王建軍蹲在旁邊遞刷子，突然指著巷口喊：“師傅，您看那是不是王老三？”
大家趕緊往巷口瞅，隻見個戴帽子的身影在巷口晃了晃，轉眼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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