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彆嚇我啊，快醒醒……”
林如的晃動讓腦袋傳來異樣的撞擊感。
有些享受，但又感覺不合時宜。
陳凡先是輕哼一聲，隨即略帶幾分虛弱地說道：“姐，再晃，就吐了。”
陳凡的聲音傳入林如耳中。
看著自己和陳凡有些曖昧的姿勢，一抹紅霞取代了心中的慌亂。
輕咬貝齒，林如帶著自責說道：“都，都怪我，要是知道趙黑牛下手這麼黑，我就，我就……”
說著，林如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此時，陳凡搖了搖頭，安慰道：“姐，沒事，就是你不說，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倒是……趙黑牛說的彩禮是怎麼回事？”
說完，明顯看到林如麵露一抹無奈。
片刻後才解釋道：“咱們苦水村太窮了，我爹什麼秉性你也知道，他嗜賭如命。”
“不僅賭光了錢，還欠下了一屁股高利貸，為了償還這些高利貸，就收了趙黑牛的彩禮。”
看著都要哭的林如，陳凡心裡也是一陣不舒服。
趙琳的背叛，讓他這幾天心情很不好。
而林如天天光顧小診所，讓他的心結解開了不少。
更何況和林如本就是青梅竹馬，如今林如遇到了事，自己定不能袖手旁觀了。
幾乎沒做猶豫，陳凡站起來直接說道：“走，去找你爹。”
陳凡的話嚇了林如一跳。
她知道陳凡這是要給自己出頭，不過老爹的脾氣林如更清楚，兩人真見麵了，怕是免不了一陣衝突。
“沒，沒事，這事我能解決。”
“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趟家，晚上再來看你。”
臉上顯出一絲紅暈，林如有些慌張地跑開了。
看著林如的背影，陳凡心中若有所思。
而想起剛才昏迷中所見到的那葫蘆異象，林如的事情也暫時拋之腦後了。
摸了摸頭，傷口已經結痂並且愈合如初。
這一切讓陳凡明白了一件事，那神秘的葫蘆虛影並非幻覺。
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家傳葫蘆吊墜。
此刻也隻剩下了一節孤零零的紅繩。
摸了摸下巴，陳凡自言自語道：“似乎有點牛逼了。”
陳凡抬起手，隨著念頭湧動，葫蘆虛影凝聚在了掌心之上。
肉眼可見，一團團白色霧氣在葫蘆嘴上不斷噴湧而出。
“不知道這些霧氣還有什麼神奇之處。”
走出診所，陳凡看到了自己圈養的幾隻老母雞。
看著這幾隻老母雞，陳凡將霧氣對準它們輕輕一揚。
等了片刻後，幾隻老母雞除了變得更活潑一點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多少改變。
看到這裡，陳凡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過想到這葫蘆能夠瞬間治愈自己的傷勢，失望之色也就拋之腦後了。
不管怎麼說，這玩意肯定差不了。
又看了一眼老母雞，陳凡把目光放在了診所大門上。
此刻，陳凡嘴角一陣抽搐，他忍不住罵道：“該死的趙黑牛，咱倆沒完。”
自小父母失蹤，再加上被醫院開除沒啥工作，這診所就是自己的家。
家門被踹成了這樣，隻好先修理修理。
等一切都搞定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看看天色，距離天黑還有一會。
這個時間也沒啥病人看病了。
若人閒著，就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