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聲音仿佛瞬間感染了燕塵。
十年如一日的雜役生活已經快磨光了燕塵的性格。
在他的眼中，能夠成為正式弟子，就已經是畢生祈求的目標了。
而且，陳凡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仿佛一顆種子在燕塵的胸中紮根發芽。
他嘴中喃喃的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啊！尊嚴是爭取來的，並不是祈求來的。”
“為什麼你們可以高高在上！為什麼我們隻是螻蟻，甚至於連螻蟻都不如。”
漸漸的，燕塵的眼神一點點變得淩厲起來，這一刻他仿佛新生一般。
而看著燕塵的眼神，陳凡則是微微一愣。
主要是陳凡無法理解這個世界強者尊卑之間的關係。
過慣了平等的生活，哪怕隻是表麵上的平等，而這修真世界的殘酷，是陳凡所不能夠理解的。
沒有過多理會這件事兒，陳凡平靜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之前燕塵眼神中有些躲閃以及慌張，不過現在他已經完全無懼。
“對方的身份地位十分複雜，而且牽扯麵很廣，表麵上的我知道，但更深層次的我就不清楚了。”
看著燕塵，陳凡微微撫了一下眉心。
“就是一些雜草罷了，竟然還搞得這麼複雜，果然利益這種事……”
想到這兒，陳凡也沒有繼續再想下去。
能夠知道一點算一點，至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說吧，沒事，隻要不是那種完全沒有辦法對抗的存在，我還是有把握的，更何況……”
說著，陳凡看向眼前這些藥穀。
隻要在這裡，就沒有人敢亂來，雖然說破壞藥穀自己這個雜役可能會死。
但很明顯，誰來這裡搞破壞同樣會死。
相信那些背後隱藏的人物，他們也不會和自己同歸於儘。
而這一切就是陳凡的底牌了。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底牌。
天道殘卷賦予了陳凡強橫肉體力量。
憑借著強悍的肉體力量，就算是金丹境也能和他周旋一番。
看著陳凡一臉平靜的目光，燕塵微微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便詳細敘述了東極天宗的勢力劃分。
來藥穀爭奪這些雜草的外門長老閣的人。
當然這或許隻是表象，至於背後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誰，以燕塵的身份地位，他不可能做到全麵了解。
聽到是外門長老閣，陳凡則是陷入了淡淡的思索之中。
足足好一會兒之後，其方才輕聲念叨著，“外門長老閣？”
燕塵點了點頭，“沒錯，剛才那兩個人就是外門長老閣的人。”
“而且咱們雜役就是隸屬於外門長老閣！”燕塵解釋說道。
此刻陳凡皺著眉頭問道：“既然有外門長老閣，那必然有外門弟子，你們為什麼不直接進入外門，外門的選拔難度應該要比進入內門輕鬆一些吧。”
看到陳凡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燕塵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好奇。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燕塵便解釋起來。
“師兄，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外門雖然都是外門弟子，但是他們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
“之所以被稱為外門，隻不過是沒有學習正宗的東極天宗心法，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旁門左道，主要是東極天宗害怕這些人禍亂東極大陸，所以才把他們安排成了外門。”
燕塵這麼一說，陳凡大概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