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洛夫在輸入最後一段代碼之後，立馬雙擊“發送”圖標，屏幕上跳出“文件傳輸中：1…15…100”的進度條。
傳輸完成的瞬間，他立刻斷開調製解調器，拔掉雙絞線，將通訊錄和代碼紙塞進嘴裡。
伊萬洛夫沒有理會嘴裡紙漿混著墨水的味道，一邊用力咀嚼下咽。
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螺絲刀和塊磁鐵，用螺絲刀熟練拆開終端機硬盤，磁鐵反複擦拭盤片，銷毀入侵痕跡。
那嫻熟絲滑的動作，顯然已經不是第1次這麼乾。
“任務完成。”伊萬洛夫心裡鬆了一口氣，立馬將現場收拾乾淨，熄滅鎢絲燈。
很快沿著地下室的通風管道爬出公寓，消失在西柏林的夜色裡。
……
啟明科技分布在全球十幾處的數據中心監測大廳，紅色警報燈前後不到10分鐘時間先後亮起。
西柏林啟明科技數據中心，麵積相當於一個足球場。
密密麻麻的服務器機櫃閃爍著綠色指示燈。
一百多名工程師坐在控製台前，盯著實時刷新的歐洲大陸網絡數據流。
監測網絡數據流是一件很無聊的工作。
工程師托馬斯打了一個哈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此時已經淩晨4點多，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可以下班。
“又是無聊的一夜！”托馬斯伸了一個懶腰，嘴裡嘀咕著。
眼睛餘光始終盯著電腦屏幕。
本來還漫不經心的托馬斯，看著屏幕上突然出現的一段，從西柏林發往東柏林的加密數據流，引起了他的注意。
數據包的特征碼與他上周在內部測試中，見過的“模擬病毒樣本”高度相似。
不過他也並沒有太在意，從去年到現在，這種事情已經出現過多次。
早就已經有些麻木。
這半年來網絡病毒入侵，托馬斯已經經曆很多次。
頂多也就造成局部感染。
正要動手攔截清除時，屏幕上的異常數據流像一條小蛇，順著非網絡飛速往西德全境蔓延。
“這個網絡病毒，擴散速度怎麼這麼快？”托馬斯立馬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西柏林出現了新型網絡病毒，並且在向全球蔓延。
不敢怠慢，立刻撥通電話，向上級彙報。
三分鐘後，監測組組長安德裡亞斯快步走來。
“有什麼情況？”安德裡亞斯問道
“出現一個異常數據包，疑似新型病毒，擴散速度極快！”托馬斯指著屏幕說道。
安德裡亞斯聞言，目光看向屏幕上的數據流，看著正快速擴散的數據流，臉色大變。
手指立馬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調出數據包的解析結果：
“偽裝成exce文件，含自動複製、文件加密、數據竊取模塊…
難道又是毛熊人在竊取數據不成？”
這半年多來，發生的多起病毒攻擊，最後都是指向毛熊。
安德裡亞斯皺了皺眉，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淩晨4點多。
又看到屏幕上不斷擴散的數據，此時已經蔓延到全境，正在向歐洲擴散。
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拿電話，撥通了西柏林數據中心負責人李宗超電話。
李宗超是張啟明一手帶出來的徒弟，跟隨張啟明已經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