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鑒錚整理了思路,“莊子怡的繼母名字叫項曼珠,項家家底雄厚,政商兩界都有路子,她當時不同意莊厚生把莊子怡帶過來。”
“莊子怡的媽媽出車禍半身不遂,外公外婆無力照顧她,她在莊厚生新家門口跪了三四個小時,莊厚生和項曼珠擔心名聲,接納的她。”
江鑒錚沒有添油加醋,用客觀的角度簡述莊子怡的事情。
江父當時跟他說的時候,曾說過,懷疑莊子怡的媽媽的車禍不簡單,江鑒錚沒有說這一句,不肯定的事情沒必要斷章取義。
印珊對她同情不起來,有些人的壞,是骨子裡的壞,如果她是好人,本質是個善良的人,哪怕身處逆境,也能昂揚生活。
所以,她的壞,是她本質的,印珊隻覺得她活得可悲。
“她會去看看自己的媽媽嗎?”
“沒聽過。”
等同於沒去過。
如果真的有什麼風吹草動,江父能知道,他連人家家裡平時愛吃些什麼都能聽見,莊子怡的動向,他自然也能聽見一二,再來告訴江鑒錚。
越是高位的領導,越能耳聽八方。
隻是,願意說出來的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印珊,大學時候的那件事,有些眉目了。”
他是前幾天收到的消息,本不想與她說,擔心結果沒有得到印證,讓她空歡喜。
今早收到的確切消息,鎖定了其中一人了,隻是,要等刑偵隊的人有空,才能過去。
江鑒錚同印珊解釋,這個案子跟大案比起來,有些小,沒辦法著急。
印珊能理解。
大壯的哥哥吐槽過。
如果不是江鑒錚一直在盯著,大概會不了了之了。
“是你提供的線索有用了。”
江鑒錚覺得有必要跟她說清楚,能有眉目,是她提供的關於傷疤的線索。
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要是想用當時的場地來查,不容易,所以,印珊能想的起來的線索是關鍵。
印珊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不急的,隻要能有一個真相就好。”
江鑒錚特意留意了她麵上的表情,確定她真的沒事,空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兩人找到了Z市的小吃街。
不是江鑒錚不帶她去環境好些的餐廳,她不會喜歡本地的口味,小吃街的選擇比較多,口味更偏大眾化。
本地吃食偏寡甜,她吃不慣。
來到小吃街的印珊,眼睛一直在放電閃爍。
江鑒錚暗喜,來對了。
小吃街街道狹窄,商戶的攤位點沒有落座的地方,兩人隻能買好想吃的類彆,去用用餐區進食。
用餐區人滿為患,沒一個空位,印珊讓江鑒錚提好自己的無數袋戰利品,返身回到小吃街,又買了些,這才心滿意足地跟著江鑒錚回酒店。
訂房是分開的。
她不願意自己屋裡有味,非要在江鑒錚房裡吃。
印珊給李子拍了照片,氣得李子打視頻過來破口大罵: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啊!
印珊扁嘴:我晚飯。
李子不罵了,讓她趕緊吃。
江父忙完,給江鑒錚打了電話。
“你們在酒店?”
“嗯,有事?”
“沒事啊,我也在酒店,我過來方便嗎?”
“不方便。”
江鑒錚掛斷了電話。
他當然知道他也在酒店,進停車場的時候,他看見江父專用的公務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