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在網中掙紮,四肢用力想要撐開大網,連續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竟然張開巨口,像惡狗似的開始撕扯網線,也不知道大網是用什麼材質編織的,河童這麼折騰,普通的大網早就破了,這張網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好網!”猴精大喊一聲,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問道:“兩位報個腕吧?”
“天玄宗李忠義!這是我師妹劉鴻曼!”
猴精聽後,臉上儘顯疑惑,不過,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天玄宗現任掌門應該是號稱弘道真人的張天澤,張天師吧?”
兩人聽後,相互看了一眼,不難看出,當猴精完話之後,兩人的神情也放鬆了不少,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悅。
男子抱拳行禮說道:“朋友剛剛說的正是家師!”
猴精眼前一亮,又接著問道:“張天師身體可好?上次見,可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李忠義回道:“家師已經仙逝!不知朋友怎麼稱呼?為何認識家師?”
猴精表情一怔,惋惜道:“天妒英才啊!張天師無論是心境還是道義,在圈子裡都是這個!猴精伸出一個大拇指)曾經張天師平定了多少妖魔作亂!乾出了多少偉績!怎麼就仙逝了呢?唉~”
李忠義又說道:“師尊要是知道還有人記得他,他老人家也會欣慰的!還不知朋友是?”
猴精抹了一把眼睛說道:“我們是747局的,我想,張天師應該和兩位提起過吧?”
劉鴻曼點點頭說:“曾聽家師說過!”
就在劉鴻曼說完後的一刹那,網中的河童突然爆發,一下就躍了起來。
我剛要扣動扳機,眼疾眼快的李忠義從背後抽出寶劍,寶劍寒光一閃,狠狠地就把河童拍了下去。河童落地之後,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開始哀嚎起來。可還沒叫幾下,它的身體就開始抽搐,隨著抽搐的幅度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泛起瑩綠色的光來。
等這些光散去,網中的河童已不見蹤跡,此時的網內,隻有一條一米多長的黑魚和一個龜殼。
我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猴精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變成一條魚了?難道這河童是魚變的?”
猴精搖著腦袋說道:“我也不清楚!”說完,就抬頭向李忠義和劉鴻曼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忠義沒有說話,而身旁的劉鴻曼卻走到大網前,透過網眼,一張黃符就貼在了黑魚的頭上,黑魚被符紙一刺激,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黑魚精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在它第一次開啟靈智的時候,這裡莫名地來了一個受傷的河童,可能是傷勢過重,沒過多久,河童就死去了,在它死去之後,黑魚就一直守在河童的身邊,間接地吸收了不少河童身上的殘餘妖力,這也使它加快了化形的能力。
等它有了更強的能力,黑魚就模仿起了河童,在這條流域周圍隨心所欲,好事也做,壞事也乾。
前不久,黑魚精剛好回到孟莊村附近,正好碰到猴精的表姑父和老張頭在釣魚,本來黑魚精心情就不好,正好又碰上他們在釣黑魚精的同類,這火一下就上來了,剛一現身,結果嚇死一個,嚇暈一個。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被黑魚精全盤托出,它當時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晚上就想著趁著人少看看猴精的表姑父還有沒有得救,結果,就碰到我們兩個。
我聽完之後,對著黑魚精就是一腳,對於它的話,我心存疑慮,就把黑魚精化成河童說的那些話又問了一遍,尤其是想知道壞了它什麼好事。
通過和黑魚精的幾輪溝通,才知道這條魚還不算壞,這幾年也沒少幫助那些落水的人,雖然壞事也乾過,但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人命,就這一次來說,它真的不是有意的。
後來,猴精又追問了幾個問題,尤其是他表姑父是否能夠起死回生的事情尤為在意。
天剛蒙蒙亮,老孟家的事情就在村子裡炸開了。猴精的表姑父竟然奇跡般的複活了,一時間,村子裡的傳聞滿天飛,說啥的都有。
老孟家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帶著李忠義和劉鴻曼就直奔市區,找了一家不錯的館子就坐了下來,等菜上齊之後,我們也聊開了。
猴精端起酒杯,對著李忠義和劉鴻曼說道:“兩位,咱們能相聚,那就是有緣!這都是老天爺給麵子!能認識張天師的弟子,也是我們哥倆的榮幸!這第一杯,敬緣分!敬張天師!敬老天爺!來,乾杯!”說完,猴精就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來!彆閒著!動筷!”說著,猴精就開始轉動菜肴。
李忠義沒有動,而是看著猴精問道:“侯科長,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和家師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