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鄭家,鄭老太扶著胡繡梅走在最前麵,領著我和老陶朝著兩人的婚房走去。
剛穿過一棟樓,老陶和我就遠遠地看到四層的一戶人家有些異樣,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這戶人家的房裡灰蒙蒙的一片,顯然是妖氣太重的緣故!我和老陶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點破,而是靜靜地跟在兩人身後繼續走著。
走進4單元,乘坐電梯我們在四層停下,出了電梯口,這一層有四戶人家,鄭老太扶著胡繡梅朝著404走去。
鄭老太拿出鑰匙有些猶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之後,還是擰動了手中的鑰匙,就在她轉動門把手的瞬間,我和老陶清晰的聽見房間內有一聲脆響,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碎了,像是玻璃製品。
門被打開,一股妖氣撲麵而來,同時,似乎還聞到了那種長期不住的黴味兒。
進門之後,鄭老太一邊走一邊說道:“自打宏宇出事,小梅瘋了,這裡我一共就來了兩次。”說著,把胡繡梅放到一旁的春秋椅上,自己就朝著陽台走去,伸手把窗子打開。
我和老陶四下望去,胡繡梅的身後是一幅山水畫,對麵電視機背景牆上是兩個人的結婚照,大大小小一共九幅,擺成了一個心形。看著兩人甜蜜的笑容,要是不出這檔子事,兩個人應該很幸福。
胡繡梅坐在椅子上,眼圈又紅了起來!她呆呆地看著結婚照,仿佛一切的一切發生在昨天,看著看著,她的淚水劃過臉頰,落在了自己那緊握的手上。
鄭老太看到胡繡梅哭了,走到她身邊就安慰起來,說著說著,鄭老太也抽噎了起來,一個失去兒子,一個失去了丈夫,唉!真是苦命!
“我們能四處看看嘛?”老陶打破僵局問道。
胡繡梅擦了擦淚水點點頭,沒有說話。得到默許的我倆,開始在房子裡轉悠了起來。
一進門,我們就已經知道了這妖氣是從哪個房間冒出來的,不過,我和老陶沒有直奔主臥,而是先看了衛生間和廚房,最後才去的主臥。
在我看來,所有的主臥基本上大同小異,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兩個床頭櫃,一般在床頭的位置上還會擺放著一張巨幅結婚照。要是條件允許,在床的對麵,還會掛一個電視,方便夫妻兩個能夠躺在床上看娛樂節目。
打開主臥門,和我想得基本一樣,這裡的布局基本上都差不多,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和老陶的目光,同時定格在床邊上的床頭櫃上。
我回過頭,看著身後的胡繡梅問道:“床頭櫃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
胡繡梅聽我這麼說,擦了擦眼淚就要站起來,一旁的鄭老太扶起自己的兒媳婦,就朝著我們走了過去。
胡繡梅一進門,就朝著床頭櫃看去,當看清碎裂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她淡淡的說道:“這是三嬸兒送的‘送子娘娘’是結婚當天送給我們的。”
“我就說你三嬸兒不靠譜!送的東西竟然沒人碰它就自己碎了!你說這東西這質量怎麼樣吧?”一旁的鄭老太說道。
“‘送子娘娘’?不是一般都是送子觀音的嗎?哪裡來的什麼娘娘?”說著,老陶就先一步走到床邊,伸手拿起一個碎片就皺起了眉頭。
我看出老陶的異樣,走上前,小聲問道:“這碎片上的妖氣濃鬱,周圍妖氣估計就是從這上麵散發出來的。”
老陶點點頭說道:“嗯!這問題就出在這上麵,不過,這瓷片的材質也是古怪,像是用妖骨製成的。”
“妖骨?”我拿起一片仔細觀察,從斷口上看,白中透著灰,一絲絲妖氣正順著斷口處往外冒,但是,妖骨那麼大,這瓷片這麼薄,到底是怎麼把這妖骨融入到這裡麵的?難道是~?
這時,我腦子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把妖骨磨成粉,然後在加入到陶泥中,最後進行燒製。
我瞪大雙眼看著老陶,老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他點點頭說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這陶瓷的製作工藝應該就和你想的差不多。”
聽我和老陶在那裡低聲嘀咕,那婆媳兩個也聽不清我們在說些什麼,鄭老太開口問道:“陶醫生,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老陶回過頭,笑著回答道:“也不是什麼發現,就是有些好奇!你們也知道,乾我們這行,什麼都要問個明白,這‘送子像’無緣無故破損,也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這都是職業病!職業病!”
被老陶糊弄過去,我們兩個順著妖氣殘留的氣息來到主臥的陽台,從這裡向外望去,打開的窗戶直對著一棵柳樹,而且,我們還在陽台那扇開啟的窗戶邊上,發現幾搓灰色的毛發。
“看見沒有!這瓷像裡當時肯定有東西,不知道剛剛在進門之前,你聽沒聽到有一聲碎裂的聲音?”
我點點頭,表示我聽到了。
“這瓷像裡的東西似乎察覺到了我之後,就急不可耐的衝破瓷像逃走了。這才造成了瓷像破裂。不過!這家夥逃走也太倉促了,還是給我們留下了破綻。”說著老陶就撚了撚手中的妖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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