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笑而過,我則是扭頭看著老陶,老陶見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渾身頓時有些有些不自在,於是他說道:“看我乾什麼?我臉上又沒有菜。”
我微微一笑,對他說道:“你這回去的時間也不短,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老陶麵無表情,但是,他眼角微微地顫抖告訴我,他回去的這些天裡,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愣了兩三秒之後,這才開口說道:“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都已經解決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於是,又開口說道:“就是我這侄子,可能需要休養些時日,本來挺好的喜事,被搞得一團糟。”
“嗯?”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全都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唉~”老陶長長歎了一口氣,隨後就講了起來。
那天,鹿妖的事情解決之後,老陶就與我們分開了,他的家在長白山一帶,距離大興安嶺地區差不多有一千多公裡,而他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不到一天,就回到了他的家鄉。
老陶的家在長白山山脈一處叫做陶家峻的地方,這裡靠近長白山主脈,知道這裡的人不多,更談不上來這周邊的人了。甚至,連一些老獵戶和采參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陶家峻不大,明麵上也就十來戶人,說是人,其實也不完全正確,在這十來戶裡,還有幾戶是老陶的本家族人,他們幾戶對外宣稱姓陶,在這裡繁衍生息已經有好幾代了,生活方式和人類無異,所以,在這幾百年裡,大家一直生活的相安無事。
夜裡,那十戶人家養的看家狗突然對著自己門口狂叫不止,無論家裡人怎麼驅趕,家裡的狗就是不聽,隨著外麵傳來‘嘎嘎~’的踩雪聲時,這十戶人家的看家狗突然靜止不動,鼻子嗅了嗅後,就跟商量好似的,全都都回了狗窩,趴在窩裡,一動不動了。
張老漢見到自家狗子這般,晚上喝的酒氣瞬間又被拱上了頭,抄起旁邊的棍子就要打,一旁的老伴趕緊攔住他,說了他一頓,張老漢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一點點走遠,就對著門外罵了一句:“哪個狗娘養的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瞎溜達!要是搞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彆讓你家張爺爺逮到!”罵完之後,就指著自家的狗又罵道:“什麼玩意!一點風吹草動就叫個不停,再特麼這樣,明兒就把你給燉了。”說著,把棍子一扔,被老板攙著回去了。
這人在雪地中行走,一直朝著陶家峻坎上走去,坎上住著的幾戶,正是老陶的族人,這幾戶人應該是知道老陶今晚回來,老早就站在雪中等著老陶,直到坎下的狗叫,他們知道,這是老陶回來了。
看到雪中的身影一點點靠近,這幾戶老陶的族人剛要去迎,就被老陶給攔住了:“彆下來了,我這就上去!”
眨眼間,老陶突然消失在原地,等他再現身時,已經來到了眾人的麵前,老陶看著幾人,這幾人穿著樸素,一身典型的東北大棉襖和大棉褲,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看著有六七十歲的老人向前邁了幾步,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老陶的身前,他身後的幾人見老者跪下,也緊跟著跪了下去。
“三爺!您終於回來了!”老者抬起頭,眼中已經有了淚花,激動得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老陶凝視著眾人,欣慰的點了點頭,他一抬手,眾人連同老者在內,都被他用妖力扶了起來。
“三爺!”老者佝僂著身軀,抱著拳說道:“三爺,您這一走,就是將近兩百年,您在外麵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老陶露出了微笑,笑得很慈祥,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一百多年在外,我沒什麼,到是苦了你們,在這裡一守,也同樣是將近二百年,唉~!”說完,老陶鼻子一酸,眼圈中有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我們不苦!也沒啥!就是三爺您,我真為當年的~”
老者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老陶就伸出手製止道:“好了!彆說了,事情都過去了!也那麼麼久了,我也忘了差不多了,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老陶一邊擺著手一邊說道。
老者見老陶不願意再提起,擦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說道:“既然三爺都忘了,那我也就不再提了!對了三爺,咱們彆在這裡杵著了,進屋說。這些日子知道您要回來,每天我們都會給您熬上一壺參花茶,就想著您回來之後,能喝上一口熱乎的。”
“那還等什麼!走吧!大家都進屋!說句見笑的話,剛到這裡,我就聞到了參花茶的香味兒了。”
老者點點頭,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番之後,眾人散去了,老者對著老陶笑了笑,帶頭為他引路,等兩人都進了房間後,老者關好門,同時,手一揮,一道清灰的黃光就在房間內落下。
老者為老陶倒了一杯參花茶,老陶端起杯,聞了聞讚歎不已,輕輕抿了一口,咽下之後,吧唧吧唧嘴,感受著茶水的香氣。
“嗯~!還是之前的味兒,一點都沒變!”老陶放下茶杯,看著老者說道:“我回來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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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三爺!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四爺五爺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老者回答道。
“哎呀!一轉眼真的過去很久了!也不知道老四和老五怎麼樣了?”老陶感慨了一下後又問道:“我走之後,老太爺沒有為難他們兩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