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幅畫,道士被人抬著,那隻蛇妖已經倒在地上,一道道閃電擊打在蛇妖的身上。
最後一幅畫,畫的是蛇妖被葬在一個棺槨當中,棺槨的上麵刻滿了符文,而道士此時也一命嗚呼,他的身邊還跪著不少人,哭的十分傷心。
看完這九幅畫,我們知道了一個大概,一般來說,墓室中的壁畫,講述的都是墓主人生平之事,要是猜的不錯,這裡麵應該葬的是那名舍己為人的道士。
“鬨了半天,這是一座道士墓啊!按理說,道士殉道,墓室的規格和樣式不應該是這樣的。”猴精摸著下巴說道。
“我估計,那道士應該都來不及交代身後事,那些村民,就按照當地的殯葬習俗把他給藏了,所以才有些不同。”我分析道。
“快看,前麵是一道門!”小欠兒用手電光照著前方說道。
墓室的大門距離我們也就三十多米,從我們這裡看過去,墓室的門是打開的,等我們走過去,就看到門旁立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石碑,石碑上刻著:英名永存不忘恩,後人來此繞道行,不擾英靈升仙道,因果循環天地懲。
猴精歎了一口氣,對著石碑說道:“我們也想繞道行,可是,這裡麵的妖擄走一個孩子,我們要是不救,這孩子的性命就危在旦夕,而且,你們要是知道了你們的恩人死後受到妖的侵擾,恐怕,你們也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你這嘟囔啥呢?”我看著猴精在小聲嘟嘟囔囔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就是和先人們說一聲,走吧,咱們這就進去!”
猴精剛要抬腳進去,老陶就把他攔了下來:“這裡的妖氣濃了不少,我在前麵走合適。”說完,就第一個走了進去。
進到墓門之內,裡麵的空間不小,大概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從墓頂到地麵,差不多有個五六米的距離,剛一進來,我就看到了在墓室的正中央,擺著兩口棺材,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兩口棺材完全不一樣,一個看著奢華龐大,另一個看著比較矮小寒酸,而且,兩口棺材還用一條鐵鏈綁在一起,挨著也比較近。
“這種藏法還是第一次見!為何要用一根鐵鏈拴在一起呢!”
我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猴精就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賊賊兮兮的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墓室的東北角的墓頂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等我定睛一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在蠕動。
小欠兒剛要把燈光照過去,猴精一把把他的手電筒壓低,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要驚動它!”然後,就對著老陶說道:“能看清那是什麼嘛?”
老陶笑了一下說道:“是一條還沒有成氣候的蛇。”說完,他又指了指西北角的墓頂說道:“那裡還有一條,還有那邊,還有兩隻剛剛成了氣候的蛇妖。”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除了那兩條未成妖的蛇之外,還有兩條已經成了氣候的蛇妖,雖然長出了四肢,但是身形,還和蛇一樣,看著特彆彆扭。
就當我想要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其它的蛇妖時,忽然就發現,在兩口棺材的中央,正好有一個東西一閃而過,雖然手電光沒有對準那裡,不過,我還是看出,那應該是一個人。
我指了著棺材那裡說道:“剛剛我仿佛看到一個人從那裡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丟失的孩子。我先過去看看,你們給我打掩護。”
猴精掏出手炮,衝著小欠兒小聲說道:“你看住那邊的,我看著這邊的,要是有什麼動靜,咱們就開打。”
小欠兒點點頭,把手炮握在手中,對準了西北角的蛇。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一轉頭,就發現在棺材的這一邊的地麵上,有很多白骨,除了人骨我認識之外,剩下的那些白骨我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而那個孩子,就蹲在白骨上麵,不知道在乾什麼。
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小濤!小濤!”
我叫了兩聲,那個孩子並沒有反應,依舊蹲在那裡,不知道在乾什麼,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
小濤回過頭,差點嚇我一跳,就見他,臉色發青,嘴唇泛紫,眼睛也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像蛇眼一樣。
當他看到我之後,突然一張口,就從口中,伸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來,差一點沒舔到我。
“蟄子,蟄子!是不是那孩子?”猴精在我身後小聲問道。
“是小濤!隻不過,這孩子好像被迷惑了!已經變了樣子。”我回答道。
“先抱過來再說!”猴精提醒道。
“好!”我伸出雙手,一把把小濤抱了起來!誰知道,這孩子到我懷裡之後,就開始扭動起來,嘴裡還發出嘶嘶聲。
就當我想要捂住他的嘴巴時,猴精大喊一聲:“蟄子,快回來!那些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