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敲擊左輪手槍,“下一發子彈……在哪個彈倉?”
……
底艙冷庫,慘白的冷光下,暮成峰和顧三爺的屍體被隨意丟棄在金屬台麵上,血液早已凝固成暗紅色冰晶,像某種醜陋的琥珀。
葉思芷站在一旁,指尖輕輕撥弄著暮成峰被割下的左耳。
那枚藍寶石耳釘在冷光下泛著幽暗的光,像一隻死不瞑目的眼睛。
“滿意了?”
玄燁倚在門邊,墨紅長發垂落肩頭,眼底帶著幾分審視。
葉思芷鬆開手,耳釘叮地一聲滾落在地。
“惡心的人……”
她抽出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連器官都不能用。”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狠狠刺進這具屍體的尊嚴裡。
冷庫的寒氣在空氣中凝結成白霧,模糊了她精致的側臉。
玄燁忽然低笑出聲。
“我還以為,你會親自動手。”
葉思芷抬眸,紅唇微揚。
“臟。”
她轉身走向艙門,高跟鞋踩在金屬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對了。”
她在門口駐足,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具屍體,“記得處理乾淨。”
“畢竟……”
……
浴室的水汽氤氳未散,葉思芷裹著絲質睡袍走出來,發梢還滴著水,在鎖骨處彙成細小的水痕,最終沒入衣領深處。
她抬眸,看見玄燁正坐在她的沙發上,長腿交疊,墨紅長發鬆散地垂落,指間把玩著她放在梳妝台上的珍珠耳墜。
“你來乾嘛?”
她語氣輕淡,指尖撥了撥濕發。
玄燁抬眸,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野獸般的幽光。
“要我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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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沉,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葉思芷輕笑,慢悠悠地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冰球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好像沒答應過給你什麼報酬。”
她抿了一口酒,喉間火辣的灼燒感讓她微微眯起眼。
玄燁起身,高大的身影逼近她,陰影將她籠罩。
“賭局是我開的,人是我幫你處理的。”
他抬手,指腹擦過她唇角的酒液,嗓音暗啞,“你覺得……我會做白工?”
葉思芷仰頭看他,紅唇微揚。
“那玄總想要什麼?”
他忽然扣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酒櫃上,玻璃瓶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你。”
葉思芷的指尖輕輕描摹著玄燁的臉頰,從淩厲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後停在他微涼的薄唇上。
她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像在鑒賞一件稀世珍寶。
“知道我喜歡什麼嗎?”
她輕笑,嗓音裹著慵懶的甜膩。
“你這張臉……真的很好看。”
玄燁眸色驟暗,呼吸微沉。
她喜歡暮玄青的溫潤如玉,貪戀他衣領間淡淡的檀香。
她沉迷黎九思的極致偏寵,享受他毫無底線的縱容。
而對他,卻僅僅隻是因為……這張臉?
“葉思芷。”
他低啞的聲音裡壓著危險的怒意,“你把我當什麼?”
她歪頭,指尖調皮地戳了戳他的喉結。
“當個漂亮的……玩物?”
玄燁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壓進柔軟的床榻。
他的長發垂落,與她的黑發糾纏在一起,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玩物?”
他冷笑,指腹重重碾過她的唇瓣,“那今天,就讓你好好玩玩。”
葉思芷絲毫不懼,反而仰起脖頸,露出脆弱的動脈。
“試試看啊,看是你先馴服我……”
她忽然抬腿,膝蓋抵上他的腰腹,一個翻身將他反壓在身下,紅唇貼近他耳畔,吐息溫熱。
“還是我先……玩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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