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鳴目眩的胡力看鬼子正豬突著往跳板上衝,明台放的詭雷已經全部爆炸完了,這會正和胡振邦在往下扔手雷。
胡力跑過去跟著扔了十幾枚手雷後,就帶著兩人從戰艦背麵跳入江中。
…
深夜十二點,浦江兩岸本該是一片死寂,隻有江水拍打著岸邊和船隻,發出單調的聲響。然而,這看似平靜的表象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徹底打破。
停在江邊的戰艦,此時卻被神秘人偷摸上去並開炮轟炸了憲兵司令部。
一時間,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劇烈的爆炸聲震碎了夜的寂靜。憲兵司令部的建築在炮火中搖搖欲墜,磚石瓦礫四處飛濺,哭喊聲、警報聲交織在一起。
特高課辦公室內,燈光這麼豐盛晚了居然還亮著。
南造雲子正在窗戶邊查看剛剛外麵炮擊聲傳來的方向,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思路。
她一把抓起話筒,還沒等對方說話,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又從從話筒中傳來。
她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被冷酷所取代。
“八嘎!怎麼回事?”南造雲子對著話筒怒吼道。
電話那頭一個顫抖的聲音說道“課長,是江邊的戰艦,它不知被什麼人操控,正在向憲兵司令部開火!”
南造雲子狠狠地掛斷電話,一邊快速穿上外套,一邊大聲喊道“來人!集合!”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這被帝國的勇士們嚴密控製的申城,居然有人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動,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抵抗組織能做到的。
怒火能讓人失去理智,南造雲子這會完全忘了海軍陸戰司令部被轟炸過,還有那莫名消失的兩千帝國勇士。
與此同時,海軍陸戰司令部也陷入了一片混亂。
新任司令山本四郎在睡夢中被爆炸聲驚醒,他衝出房間,看到遠處那衝天的火光,臉色變得鐵青。
“八嘎~立即集合帝國的勇士,封鎖周邊區域,不許放走一個可疑之人!”他對著身邊的副官咆哮道。
特高科和海軍陸戰隊的人員迅速行動起來。街道上,軍車呼嘯而過,車燈光柱在黑暗中交錯縱橫。
特高科的特務們手持武器,在各個路口設卡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海軍陸戰隊則朝著江邊和憲兵司令部的方向跑步前進,他們的皮靴踏在地麵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南造雲子趕到現場時,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憲兵司令部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周圍的建築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
她緊皺眉頭,眼中滿是怒火。這時,山本四郎也帶著陸戰隊趕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特高課是乾什麼吃的?”山本四郎滿臉怒容地質問道。
南造雲子咬了咬牙,“山本司令,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找出幕後黑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對我們的部署非常熟悉,能如此輕易地登上戰艦發動攻擊,肯定有內應。”
“納尼~內應?哼,不管是誰,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山本四郎握緊拳頭,“立刻展開調查,從周邊的居民開始,一個一個排查。”
特高科的特務們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一間狹小的民居裡,一位老人被粗暴地從床上拖了起來。
“老家夥,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個特務用槍指著老人的頭吼道。
老人驚恐地搖著頭,“太君,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在睡覺。”
特務們不管不顧,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搜查起來,把老人為數不多的家當扔得滿地都是。
一時間,碼頭周邊雞飛狗跳,鬼子和特務們撞開一家家大門,小孩的哭聲,大人的哀求聲,老人的求情聲,婦女的尖叫聲,響徹夜空。
在江邊,陸戰隊的鬼子正在仔細檢查戰艦。
一名軍曹向山本四郎報告:“司令官閣下,初步檢查發現,戰艦上的守衛都被人用極其隱蔽的手法殺死了,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對方應該是經過精心策劃和專業訓練的。”
山本四郎眉頭緊鎖“繼續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比如遺留的武器或者其他物品。”
南造雲子則在一旁沉思著,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抵抗組織。
“是渝州方麵的軍統?或者是共產黨的地下組織?”她喃喃自語道。
這時,一名特高課特務匆匆跑來“課長,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看起來像是多人行動留下的,而且這些腳印朝著碼頭的方向延伸。”
這是胡力帶著胡振邦和明台故意留下的,就想著累死這幫鬼子,為了郊外的大動作,胡力決定從今晚開始就不讓鬼子安穩下來。
“吆西~快快滴去追!”山本四郎下達命令。
陸戰隊和特高課的人員迅速朝著碼頭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