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席卷華北大地,清平村就像一顆被遺忘在亂世中的明珠,靜靜地臥在這片土地上。
村頭那棵老槐樹,樹乾粗壯,枝丫縱橫交錯,樹皮皸裂,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悠長,每到夏日,濃密的枝葉會灑下一片陰涼,村民們都會聚在樹下納涼。
趙大爺,頭發如雪,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他的灰布長衫已有些破舊,可卻總是洗得乾乾淨淨,村裡的年輕人都敬重他,他就像清平村的定海神針。
年輕的王虎,身材魁梧,肌肉在破舊的粗布短衣下鼓起,他濃眉大眼,為人豪爽仗義,誰家有個力氣活,他總是二話不說就幫忙,他臉上總是帶著憨厚的笑容。
心靈手巧的秀兒姑娘,她住的小屋的窗戶上,貼滿了她繡的窗花,那鮮豔的色彩、精致的針法,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讚不絕口。
這天清晨,天色還未大亮,霧氣像一層厚厚的紗幔,籠罩著清平村。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夥鬼子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湧入了清平村。
他們那沉重的皮靴,帶著侵略的步伐,無情地踐踏在村莊的泥土路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村民們的心上。
為首的軍官鬆田一郎,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之上,他頭戴鋼盔,眼神中透露出殘忍和傲慢,那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村莊裡的一切,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把所有支那村民都趕到村頭的空地上!”鬆田一郎用生硬的華文喊道。
鬼子們挨家挨戶地搜查,他們如狼似虎般衝進村民們的家。
簡陋的木門被他們一腳踹開,發出“哐當”的巨響。
“嘩啦”一聲,他們把桌子推翻,鍋碗瓢盆被摔得粉碎,村民們從睡夢中驚醒,到慌亂地瑟縮在角落裡。
一頭鬼子兵衝進了王虎家裡,王虎握緊拳頭,怒目地看著這頭鬼子,想到家中的老人和嫂子孩子,強忍著沒有動手。
鬼子在屋子裡翻箱倒櫃,把王虎辛苦積攢的一點糧食撒得到處都是,還把他為過冬準備的被褥扔在地上,用刺刀亂刺一氣,最後驅趕著王虎一家向外走去。
村頭,村民們被驅趕到一起,大夥緊緊地靠在一起,孩子們躲在大人身後,眼中滿是驚恐。
“爺爺,我怕。”一個小男孩顫抖著,李大爺把他摟得更緊了。
輕聲安慰道“孩子,彆怕,爺爺在這兒呢。”可他自己的心中也是充滿了恐懼。
鬆田一郎站在村民麵前,輕蔑一笑,趾高氣昂地道“你們這裡,有抵抗皇軍的八路!交出來,皇軍會饒你們不死。”
“太君,我們這裡沒有八路啊,我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趙大爺拄著拐杖,邁著顫巍巍的步伐走上前,恭敬地說道。
鬆田一郎根本不理會,他一揮手,吼道“搜!”
鬼子分成幾隊,在村子裡搜查,衝進屋子,把村民們僅有的財物搶掠一空。
打開穀倉,把糧食往口袋裡裝著,看到稍微值錢的東西,就往自己的背包裡塞。
不一會兒,幾個鬼子押著一個男人過來了,這個男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他隻是路過清平村,想要討口飯吃。
“太君,這個人形跡可疑,一定是八路。”漢奸王四諂媚地看向鬆田一郎。
鬆田一郎看了看這個驚恐萬分的男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緩緩抽出軍刀,那軍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男人嚇得癱倒在地,拚命地求饒“太君,我不是八路,我隻是個要飯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鬆田一郎毫無憐憫之心,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他猛地將軍刀刺進男人的腹部。
“啊!”男人的慘叫聲劃破長空,他的雙手徒勞地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隨著男人的慘叫聲,鬆田一郎慢慢扭動手裡軍刀的手柄,嘴裡發出殘忍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