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壓衝擊波以每秒2500米的速度擴散,瞬間抽空區域內所有的氧氣。
裝甲車內的末鬆中將感到耳膜劇痛,隨後發現了更為恐怖的事,他明明在大口呼吸,卻吸不進任何空氣。
車窗外,士兵們像離水的魚一樣張大嘴巴,指甲深深抓進自己的喉嚨,眼球突出眼眶。
聯隊參謀宮本中尉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
宮本的耳膜早已破裂,壓根聽不見自己發出的嘶啞慘叫聲。
透過開始模糊的視線,宮本看到前方卡車正在詭異的無聲燃燒,火焰是妖異的藍白色,沒有黑煙,因為所有可燃物都在以最徹底的方式氧化分解。
“本子啊,快來,到我這裡來。”
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嫗,杵著拐棍,一邊輕聲喊著,一邊對宮本招著手。
“太...太奶..."
宮本意識模糊間,最終還是認出那個對他招手的人。
三分鐘後,這片區域安靜得可怕。沒有哀嚎,沒有呻吟,隻有寒風吹過焦黑土地發出的沙沙聲。
七百多頭倭軍士兵以各種扭曲的姿勢永遠定格在死亡瞬間,他們的體表沒有明顯外傷,隻有口鼻處都凝結著粉紅色泡沫,那是被震碎的肺組織。
梁溪倭軍後勤集結點。醫療帳篷裡躺滿了鬼子傷員,慘叫聲此起彼伏。
突然,一頭鬼子發出他此生最大的嘶喊聲。
"敵機!隱蔽!"
天空中,六架j6戰機低空掠過,投下了二十四枚凝固汽油彈。
這些炸彈在離地五十米處解體,粘稠的膠狀汽油好似雨點般灑落。
”轟!“
火焰突兀的忽然出現,沾到這種混合燃燒劑的物體,除非完全燒儘否則不會熄滅。
野戰醫院瞬間變成人間煉獄。纏著繃帶的傷兵在地上打滾,可是火焰不僅沒有熄滅,反而讓火焰蔓延到全身。
一旁的醫務兵試圖用毛毯撲打,結果連毛毯一起燃燒了起來。
最慘的是那些截肢的鬼子傷員,他們拖著殘缺的身體爬向湖邊,卻在淺水區驚恐的發現,火焰在水裡照常燃燒。
"歐卡桑...歐卡桑..."
一頭渾身是火的年輕鬼子哭喊著跳進湖水,最後卻成了漂浮在水麵上的人形火炬。
河麵反射著詭異的橘紅色光芒,上百個燃燒的身影在湖水中沉浮,空氣中彌漫著烤肉和汽油混合的惡心氣味。
倭軍第6兵站總監部參謀小林少佐絕望地看著這一切。
此時,他的右手已經燒得露出白骨,卻感覺不到疼痛,因為神經末梢早已炭化。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小林少佐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起了金陵城裡那些被倭軍用火焰噴射器燒死的華國平民。
"那時的他們...應該...也是這麼絕望吧..."
小林少佐喃喃自語,隨後被火焰吞沒。
另一邊,梁溪東邊望亭鎮,倭軍炮兵陣地。
"快!把最後的重炮也拉上來!"
炮兵聯隊長吉住大佐嘶吼著。
他的聯隊原本有36門九二式步兵炮,現在隻剩11門還能湊合著使用。
吉住不知道的是,二十公裡外,淩風的第一軍遠程火箭炮已經鎖定這片區域。
每輛發射車裝載12枚集束炸彈母彈,每枚母彈內裝644枚反裝甲人員雙用途子彈藥。
"全營齊射!"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24門火箭炮同時怒吼。
“轟轟轟!‘
一枚枚火箭彈攜帶萬鈞之勢,接連飛向遠空。火箭彈在倭軍陣地上空200米處解體時,超過枚子彈猶如天女散花般傾瀉而下。
第一波是穿甲型子彈藥,專門對付火炮和車輛。
倭軍士兵驚恐地看著那些鉛筆大小的金屬棒以超音速落下,輕易貫穿炮盾和卡車頂棚,然後在內部爆炸。
九二式步兵炮的防盾像紙糊的一樣被撕開,炮組成員連同武器一起變成冒著煙的廢鐵。
緊接著是人員殺傷型子彈藥,每枚子炸彈在離地三米處爆炸,向四周噴射2000顆鋼珠。
頓時,現場下起了金屬暴雨,在密集的鋼珠攢射下,倭軍士兵成片倒下,很多鬼子身上同時被幾十顆鋼珠擊中,軍服瞬間變成浸透鮮血的篩子。
那些未爆的子彈藥,數以千計的小型炸彈鑽入泥土、掛在樹枝、滾入戰壕,成為一個個致命的詭雷。
一頭倭軍醫務兵就在試圖救助傷員時觸發引信,爆炸又引發連鎖反應,整個場地頓時被連綿不絕的小型爆炸覆蓋。
吉住大佐因為被親兵撲倒在身下,所以逃過一命。
當一切安靜下來後,吉住掙紮著推開背上的親兵,踉蹌著站起身時,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僵在原地。
目之所及,他的所有火炮全部報廢。陣地上鋪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鮮血彙成細流,緩緩流向低窪處。
"這...這...嘔..."
這位畢業於倭國陸軍大學的高材生突然跪地嘔吐,黃綠色的膽汁混著血絲滴在軍服上。他的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倭軍前線臨時總指揮部裡。參謀本部作戰課長宮野少將放下望遠鏡,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宮野剛剛目睹了一個完整的工兵聯隊被神秘武器蒸發,另一個聯隊遭遇不明武器攻擊,全給燒沒了。
"這不是戰爭..."
宮野撕開自己的軍服領口,露出滿是肥肉的胸膛。
"這是屠殺..."
宮野轉身看向通訊參謀,目眥欲裂道。
"給大本營發報,建議立即...不,是必須無條件馬上增兵,我要更多的兵力,我要報仇。"
宮野的聲音突然拔高。
"除非他們想讓剩餘的十來萬帝國勇士全被抹殺!"
通訊參謀呆若木雞,手裡的密碼本‘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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